替女儿还债?
所以胡筱雨才是个赌鬼?她在这里输了很多钱还不起就把自己亲老爹给压这儿当清洁工了?
这个反转差简直就是让我大跌眼镜。
从古至今卖女求荣的事情不在少数,卖父求荣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你的意思是说他女儿在这里赌钱输了很多钱,然后他在这里打工替女儿还钱?”我不确定地多问一句以保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是啊、这在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那个女儿简直就是个极品。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不过最搞笑的就是他女儿。”
保安说的时候就好像说什么搞笑的笑话一样,鄙夷又有些嘲讽。
人家在对别人的不幸津津乐道时只会把这当成一个取悦自己的笑话一笑了之,哪怕仅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怜悯也只是唤醒了短暂的人性。
我一时之间有点儿哑口无言,这颠覆性的事实实在在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胡筱雨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这么狠,她看上去普普通通也有些蠢笨,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女儿我认识,之前见过好几次,看上去是一个特别柔弱乖巧的女孩子,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呢?”
“人不可以貌取向,你别看他女儿长得像个乖乖女一样,实际上坏的很。十几岁就怀过好几次孩子了,学校出了名的坏学生。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也要来我们这里赌钱,可是我们这里的老常客。”
保安说到这里忍不住掩嘴偷笑,一下子忍不住都说了出来。
看样子这些保安和他们都挺熟的,对他们家的事情基本上了如指掌。
指不定背地里都把这当成笑话茶余饭后谈论。
我本来还想再问点儿什么的,但是保安挥了挥手表示不愿意多说。
“你如果真想知道什么可以等到下班以后再问他,不过他可能没空搭理你,他下班以后还要去工地搬砖。”
保安在说这句的时候语气里稍微多了一丝丝的不忍,还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表示同情。
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再强迫他。
过了一会儿周琦出来了,进去的时候是大爷,出来以后变成孙子了,焉了。
“你怎么了?”我一脸疑惑地问。
她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道:“输了!”
“钱都输了?”
输了就输了呗,反正又不是真钱,怎么这么没精神?
一旁的保安笑称:“不就输了点钱吗?只要衣服还在就行。下次说不定就翻本了,我们之前好几个顾客就是这样,开始一直输,后来就赢了双倍。”
“……”
这保安说的话我真心怀疑是在背台词,看上去特狡猾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引诱客人的心态。
周琦刮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输的是钱吗?”
“不是钱是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冷不丁地道:“我输的不是钱,是节操!”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实属不知道输掉节操是什么意思。
直到赌场里面的人全部都穿着裤衩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也觉得自己的节操都碎了一地。
这些人居然全部都输了,输的只剩下裤衩了。
我尴尬的看向了周琦,周琦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看、我没骗你吧,就是这么无奈。”
她说着搂着我就走,一队安保人员立马上来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我们,示意不让走。
周琦不耐烦的一挥手直接把他们定住了,都不带停留的和我一起走了。
“这是什么技术也敢在这里开赌场,我的西班牙都笑掉了。还想拦我,真是自不量力。”
“……”
我们一起离开了赌场,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周琦你一开始就觉得她有问题?你说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真的会是那样的人吗?我到现在都消化不了,真不知道这父女二人到底谁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人。”
我感觉我的判断力一下子就变得很薄弱了,熟是熟非当真是分不清楚了。
周琦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漠不关心的样子,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这对父女到底谁对谁错现在还不能定论,你不能够因为看到了什么就草率的下定义。”
“那……”
我本来还想询问她一些别的,一抹白光突然现身在了我的面前。
凤长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身白色毛衣长裙,素颜清雅的面庞闷闷不乐的看着我,眼眶微微红,看着很委屈的样子。
“小狐狸又来了,看来你接下来会很忙,我不打扰你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周琦实时务者为俊杰的丢下我走了,每次都是风风火火的。
我看向面前的凤长安:“你干嘛?”
即便她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但我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她会不会使诈呀?
“嫂子你能不能和我一块去一趟魔界?我想去找夜叔!”
夜叔?就是那个大了她一轮的老叔夜玄墨?
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一下子就跑出来了,我想到一个油腻的大叔模样忍不住浑身冷嗖嗖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虽然我也知道年龄示人不合适,可是这么老了,她都管人家叫叔叔了,也难怪遭到家里的反对。
“那个、长安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哥哥不同意?”
“他当然不同意啊,因为想嫁给夜玄墨的又不是他。”
“……”
她的逻辑思维怎么这么特殊?
跟她去魔界这不扯吗?我但凡多吃两碗也不至于无聊到跟她去那个鬼地方瞎混,凤长璃不得打断我的腿?
“咳咳,去魔界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问问你关于阿曈的事情。阿曈明明是你哥哥的弟弟,你为什么要故意把我往那方便引导?”
我一说她马上就心虚了,眼神乱扫不敢看我,声音小小地:“是你自己误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说阿曈是个女孩子。”
“你觉得你很幽默?这种玩笑也是可以开的?”我冷冷地呵斥完了以后冷眼看着她继续逼问:“阿曈是怎么死的?和你哥哥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