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原著变成猫(32)喵喵喵喵喵
我问,这手铐还打不打得开。
松田阵平说,得看。
就没有说下面一句了。
看什么?难道之后我们要用肥皂泡努力把手从手铐里面滑出来吗?我看手铐卡着手腕的位置,要抽出来,除非是我把我的大拇指给摔折,到时候应该可以顺利取出手。要不就是拿枪,近距离把手铐打断。
我脑袋里面浮现了很多电影的画面,最后化作一句叹息——我今天出门应该看一下黄历才对的。那上面绝对写着我今天不宜出门。
因为除了郁闷,我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我坐在副驾驶位上全程安安静静。
松田阵平也没骂我笨手笨脚的,就是看我心虚,反倒跟得了一个乐子一样。
我很久以前就觉得松田阵平也许有天然黑的属性,就是ky中带出来的衍生属性,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七年间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有点黑。
松田阵平在车上也有听新闻的习惯,现在几个频道里面都在讲樱庭议员败诉的事情,现下只是辩护律师以新提交的证据不合庭审程序为由,垂死挣扎,押□□审结果。但明白的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在缓死。
另一边还有记者对毛利小五郎凌晨发表自己的推理,导致樱庭在社会舆论方面翻车的相关事情进行采访。毛利小五郎这次真是全国有名了,不少人还说他大器晚成,厚积薄发,还有人开始查到他在警校时就是当时的神枪手的资料。
对得势的锦上添花。
对失势的落井下石,釜底抽薪。
虽说是世态炎凉,但是到底是社会伸张正义,予以公义审判的结果,同时也符合看客们爱奇势迭出,不喜平稳的凑热闹心理。
果然还是得有柯南保证结果。
若是没有柯南,我还会想这庭审会不会又来一波三折,最后以失败收场。但有主角在,那种外挂保过的感觉还是很让人心情舒畅的。
松田阵平听我在听毛利小五郎的采访,便说道:“毛利先生倒是个奇才,这种时候还能够找到警察要的关键证据。”
你确定不是柯南最后找出线索的吗?
话说我有个坏毛病,就是有人在帮忙破案的时候,我自己的脑袋是不会跟着转的,而且我对破案过程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只喜欢看结果。不过非得是自己上的话,原本破一个案子有很多方法,有人找证据,有人攻破犯人心理防线,还有其他的等等。我本质上还是更喜欢和犯人对话的。
这次我虽然并没有直接和议员说话,但是我还利用了微表情。通过在他面前讲述可疑的藏假_钞的地点,观察他在听到自己回避的真相时,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事实上,我认为萩原研二也应该很擅长微表情,但是他的习惯似乎更偏向于把这些当做辅助手段,所以我并没有看到他跟我用同样的方法。
“你们没有帮忙找吗?”我问道。
柯南虽然是主角,但是该给其他人高光的时候,漫画和动画组也不会少。这叫做什么一枝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这才叫做好的动画。因此我觉得,松田和萩原一定也帮了不少忙,几个聪明人把线索跟着一整合,就得到了最后的答案。
松田阵平看着前面,问道:“话说你什么时候认识毛利先生的?”
“什么什么时候?”我问道。
所以刚才他那句话是想要钓鱼,结果被我反问一句堵回去后,他就单刀直入了。
“你以前不是遇到冲野洋子那个案子的时候,还把人推给了毛利小五郎吗?”松田阵平说道,“当时经纪人还以为毛利小五郎是你的假名,结果还真的有这个人。”
“我认识的人可比你想象中的多。”我说道。
“毕竟你很少说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松田阵平十分自然地时不时挖我一点秘密。不过他的态度倒不是那种非要得到秘密不可,更像是随意吐槽一句,也不会让人觉得特别难受。
我看向他,又看向车子开往的前路,一幢幢建筑,一树树行道树,一簇簇人群都从眼前出现离开,要这都是作画的话,那这些得废多少笔墨,精力和心血。正是构建这些细节的精细和用心,每个角色独一无二与众不同,才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对他们说超越现实的话题。
讲真的。
我并不理解为什么要和自己身边的人说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相信自己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相信自己,那么这些匪夷所思的话除了会让人理解为精神错乱之余,还有什么特别的作用。我大概永远都不会说他们是我看到的漫画上的角色。而我是他们的读者。
我开口说道:“我不说不是因为我不想说,不相信你们。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说,有时候觉得不重要。”
如果他不接受这样的说辞,我也无所谓。因为所谓的对话,原本就有接受与不接受的权利。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所以会更倾向于我表达我的诚心。就像是付诸一切的告白一样,一定要明白自己有被拒绝的可能性。
我看向松田阵平,就像把球打回给他,看他怎么回应。
松田阵平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认为,松田阵平没有忘记要抓毛利小五郎也是他们同校的前辈,而现在毛利小五郎成了炙手可热的名侦探,是柯南的帮手,也是我认识的人,这些都是巧合吗?
这不是巧合,是意外。
“认不认识毛利先生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说道,“当时冲野洋子的经纪人一而再地想要酬谢我,我只是把鬼塚教官跟我说的人名报给了他。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他的地址,那是因为他开了一家侦探社,这还是很好找的。所以现在毛利先生像今天这样名动东京,这对我来说,并不是意料之中……”
松田阵平打断我的话,道:“我相信你。”
“不相信也没事。”
我对你没这种要求。
我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要求。
该清醒的就不会想着要去庆幸某些事情避而不谈。
我认真地看向前方。
松田阵平点了点我的肩膀,我皱着眉头回看他,这个时候能不能认真看前面,还没有等我有话说,松田阵平朝着我的脑门弹了一个爆栗。
嘶————
“我说了,我相信你,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捂着额头说道:“你能不能只要好好说话呢?”
“疼吗?”松田阵平简单地说道。
“当然疼。”
“疼就记住我说的话了。”
“但你都是警视了,怀疑任何人是你的工作之一。”
“那你自己回想一下你自己说的话,你的话听起来像是如果我不相信你,你就和我保持距离,不给我添麻烦,不让我左右为难。那我除了说我相信你,我还能说什么。”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完之后,我觉得我有点生气了。阿和,你的头伸过来,再让我打一下。”
“……”
我紧紧贴在副驾驶位上的窗户。
松田阵平单手掰着手指,指节发出“啪啪啪”令人惊骇的声响:“我们是朋友吧?我手突然有点痒,你就没有想过要帮忙一下吗?”
“我们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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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警视厅。
我们才刚下车,就有几个小警员跑到我们面前,朝着松田阵平急急忙忙地说道:“松田警视,出大事了。联系了萩原警视,但他还没有到。”
一个警员说完情况,另一个警员也跟着说明情况。
“在押的神谷武介与警察发生争执,枪支走火,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急救了。神谷的态度非常恶劣,似乎认为自己作为污点证人,一定会减刑,所以对警察同事的态度都趾高气扬,不屑一顾,还任意谩骂。”
“有摄像头录下来吗?”
“中间发生了一点争执,子弹打爆了摄像头,并没有完全录下来。”
这意外还真是太意外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不过小说不敢写的也多了。像是现实生活中因为踢中飞鸟,导致球运行的轨道发生偏转,直接进球得分的事例写出来,还会被骂不科学。
松田阵平飞快地问道:“在场的都有谁?不在的时候,是谁在负责?我们应该说过,如果在场失控的话,要联系目暮警官,你们做了吗?”他说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要走快,怕我跟不上,我连忙小跑追上去。
“我们有联系目暮警官来坐镇了。”
目暮警官的心情和他的脸一样沉重,看到松田阵平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如释重负的表情。旁边还站着佐藤警官和白鸟警官。我后悔自己中午吃得太多了,现在这种氛围很容易让我感觉到不舒服。
松田阵平没有多说一些多余的挑拨或扰乱人心的话。他直接说道:“情况怎么样?”
目暮警官说道:“神谷武介被打穿了胸口,但并没有伤及心脏和大动脉,及时发现情况后,有人做了急救。送往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有存活的希望。此番涉事的有三名警察,其中两名是负责看守的,还有一名是不小心卷入了争执,也是他的枪出现了走火。”
目暮警官并没有直接点名,因为我还在场。
松田阵平追着他的视线看着我,说道:“阿和不会说出去的,否则我会亲手撕了他的嘴。他可以值得相信。”
嗯嗯??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震惊地看着他。
“不是。”目暮警官连忙说道,“我并不是不相信和先生。只是按照规定,这种警视厅的事情是不允许说给无关人士听。我只是考虑到这个情况而已。松田警视做担保,自然可以说。”
佐藤警官和白鸟警官这并不是特别熟,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其实也没有见到他们两个。现在他们听松田阵平说之后,也带着打量的神色。我现在也没有必要回应他们,所以继续跟着听。
“被卷进去的警察是谁?”
“高木。”
我就知道。
“我记得高木警官应该是完全与神谷武介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吧?”松田阵平说道,“怎么他还要去看一眼神谷武介?”
那是因为我委托了他一句话。
此刻的我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这件事与我完全无关。
目暮警官说道:“这件事应该是意外,但性质恶劣,哪怕高木警官是无意的,恐怕也少不了要停职一两个月。”目暮警官看向松田阵平。他只是说了一个方向,但是最后决定还是在于上司手上。
这个时候帮腔反而是对高木警官不利。
“已经调查清楚了吗?”松田阵平问道,“高木警官也承认是自己犯的错吗?”
目暮警官说道:“嗯,他现在还在医疗室里面,但已经清醒了。”
我觉得要不是这事情与我的安排有关,我都会认为高木警官是黑警之一了。怎么会在这么巧合的时间段里面,他刚好出现,并且干涉这个案子。
“阿和怎么看?”松田阵平说道。
做警视的话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自己再亲力亲为。有些答案都是别人总结好,他再根据情况进行判断。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问题,但是松田阵平不该亲自再次调查。因为这件事之后,一定还有更多类似的手下人判断错案子,他不可能每次都要重新进行调查。相信手下的工作和报告是做事的前提,其次再次是按照自己的经验和知识进行判断,指出问题症结和错漏指出,这是松田阵平在这个位置上要做的。
我说道:“这是常见的犯罪者与警察发生争执的事情。诚然出现事故,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目暮警官很显然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及时地控制情况,并且调查事件真相,理清事情发生的原委和过程,现在是一件麻烦的结束,而不是开始。我认为,按照流程,写一份报告出来的话,保证程序正确,结果不失公允就好了。”
我尽力以大化小。
目暮警官、佐藤警官和白鸟警官齐齐看着我。
松田阵平等着我说完,见我没话说了,就说道:“按照阿和的意思做吧。”
我侧身看了松田一眼,有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松田阵平对我的眼神不以为意,说道:“这确实只是意外事故。大家为了议员的案子已经神经紧绷了几个星期,现下一点风吹草动都也容易让人浮躁,更别说是有犯人受伤了。”
我注意到,松田阵平用的是“犯人”这个词,而不是“证人”。除了要减弱大家对失职的罪恶感之外,他应该还有其他话要说。
“考虑到神谷武介一直有逃跑的前科,很可能这次也是在借机惹怒警察,打算借着受伤入医院的理由,从警备相对松懈的医院逃跑,所以还需要多安排几名警察看守。目暮警官一直做得很好,所以还是麻烦目暮警官安排了。”
目暮警官应了下来。
松田阵平安排完事情之后,扫了一眼周围旁听的人,便拽着我去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面,他用仪器检查了一圈,确定里面没有装任何一件监听监视的机器后才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要求调查呢,听目暮警官说,你很看好那个高木警官。这种情况,证人出事,很显然是有问题的。只不过议员案子结果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现下证人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结果。除了泄愤之外,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能?”
“灭口。”
我看着松田阵平直接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了,我的头转来转去,根本找不到一块地坐,于是我直接坐在桌子边上。
“案子过程也听了不少,听说他是为了转成污点证人,才把假_钞案给捅出来的。但是现在有流通的人,还欠制作者,不是吗?”
“内阁议员都被捅出来了,背后的制作者会是怎么样的只手遮天呢?”松田阵平伸了懒腰,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查到内阁议员与黑警关系的相关证据了。”
“你想要借这次庭审结果,转内阁议员为污点证人吗?”
这种事情应该很难办到吧?越是权力者,越是会被利害牵扯,像神谷武介这样意气冲动的行为,樱庭议员是不会去做的。
“hagi已经在做准备了。”
“好。”
松田阵平听到我这句话,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阻止。”
“因为我是胆小怕事的人,你们不是。”我素来是习惯不掺和的,要是我当警察的话,内部警察如何腐败,只要不过分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
松田阵平抬眼,说道:“这不是更得阻止我们了吗?”
“跟着你们的话,感觉自己也会所向披靡一样,就说不出阻止的话了。我相信你们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这是我来这里的价值。
“我听景光说你第一次让他们参与案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给他们打鸡血的。现在他们两个比我们两个还要疯,自请去当——”松田阵平顿了一下,蓝眸看着我,说道,“他们两个去当恐怖组织的卧底了,每天做着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危险的事情。”
“……”
我脑袋里面瞬间回想起诸伏景光在原著中为了保护同伴,自杀的画面。我下意识抿了抿唇,刚想要开口,松田阵平开口说道:“我刚才说错了,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选择。你可千万不要自恋地认为,我们这样做危险的事情都是要践行你对我们的期待。这是我们当警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的决定。”
“我才不至于!我还不能担心一下吗?”
人要有多大的脸,才会觉得对方想要实现梦想,追求正义和原则的行为,都是为了自己?
松田见我反驳,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话说,你要是早来一两天就好了。”
“嗯?”
“警视厅最近来了一只非常粘人的猫,走哪跟哪,不怕生,通人性。但被柯南接过去养一两天了。”
“是吗?”
我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背开始冒汗了。
“它跟你很像。”
“……”
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我无话可说,而是我紧张得说不出话。现在要是碰我身上哪里,肩膀或者手臂、甚至是大腿,都会发现我的肌肉紧绷着,非常硬。
松田阵平说道:“原本不觉得跟你像,但是今天和你碰面之后,总觉得你和它很像。”
“这是在骂我吗?”
我努力挤出话。
“夸你。这只小猫还做了好事,救了一家流浪猫。你要看看吗?”
我可以摇头吗?
我说道:“你现在是闲下来,没事做吗?”
“嗯!”松田阵平点头说道,“虽然说庭审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现在就是检察官的活了,警察已经没什么好做的了。本来刚才出了那档事,我有想过亲自调查,结果你说不要做,那我就闲下来了。”
“你倒是坦然。”
“我在给你找机会缓解你的紧张,你等一下不就会看到hagi了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真的变了很多。你说不定会被吓到。”
啊?你别这么说,我突然好害怕。
我脑袋里面总是想起他那天差点在我第一次变成人的时候撞见我的场景。
“……怎么了吗?”
松田阵平认真地说道:“hagi被你气哭过。”
“…………”
这画面太恐怖,我根本不敢想。
请用正常的,符合逻辑的话说,你不要吓我。这个“哭”是夸张的用法吗?我也经常会说我要哭了,但是每次都只是表达自己郁闷至极的心情而已。萩原研二才不是这种人,你不要危言耸听啊!松田阵平!八壹中文網
我可是被吓大的。
“什、什么情况?”
“你问他吧。”
“这种事怎么问?”
我怎么问?
问他有没有被我弄哭过?
这种事,哪怕只是谣言,出现在漫画论坛里面,我都会被宰了吧?
“问什么?”
另一个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这声音衔接得太过自然,就像他本来就在这里一样。但是就是因为他原本不在这里的,所以我和松田第一反应就是朝门口看去。在对上门口那个人的眼睛的瞬间,由于松田阵平已经极大地调高了我的焦虑值,一句“艹”就脱口而出。
萩原研二长身倚立在办公室门口,眉眼全是笑意,侧头看着我。
“ciao(意语: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