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原著变成猫(42)喵喵喵喵喵
“幸灾乐祸呢?”
萩原研二也不等我说,单手撑着侧脸,声音夹着故意作弄人的指责。
我看他发尾散开,比七年前要更长一些,但是可以看得出修剪过,所以也不至于杂乱,此刻一部分黑发落在他的衬衫前。外貌看起来依旧年轻,但是也许是少了警校时期的青涩,干练,沉着,游刃有余的气度让他有年长者或上位者的气场吧?
“上次出勤,被一群小学生喊大叔,你都不知道我震惊了一整天。”
萩原研二总喜欢说这些玩笑话又带着一些逗弄的表情,只让人觉得他说的是很有趣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十七的时候就已经被喊叔叔了。”
也可能是当时我穿的是正装,去买东西的时候,超市的一个小孩子就管我叫叔叔。
“不过想想,我都大他一轮了,很正常。”
“这怎么就正常了?”萩原研二哭笑不得,说道,“我还觉得我现在才二十二,年轻着呢。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我们相差两岁吧?你看起来跟高中生才毕业一样。”
他这话落下来之后,耳尖的店主立刻反应过来,对我说道:“客人,你可以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证明吗?”
“……”
这话一落,我当场晴天霹雳。我没有身份证明啊!我怎么知道我一天里面会被检查两次身份证。我脑袋里面立刻浮出一个七年后聚会的画面——
七年后,
六人聚会,
五人在里头,
一人在外头。
可怜猫猫头,
凄凄惨惨戚戚。
题目《未成年不能饮酒》。
我还在想着我是不是得出去,萩原研二给店主递了一张卡,店主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谢谢配合。”
我还在想着萩原研二给的警察证,结果店主看完之后,萩原研二把那张卡放在我桌面上:“我今天帮你补办了。”
那是一张日本驾驶证。
我之前在日本的时候也不能一直带着护照,所以干脆考了驾驶证,把驾驶证当身份证用,那上面的有效期是十年。现在,我看上面的日期已经又帮我续了十年。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权有势的朋友真的办事超级快。
“谢谢。”
“只是谢谢吗?”萩原研二笑着看我。
我收驾驶证的手一顿。
想我除了钱之外,身无长物,好像没什么可以给的,要给钱的话,萩原研二也不缺那几千日元的补办费和续费。
“那我给你倒水。”
我帮萩原研二的水杯里面再添了一些水。我给的不是水,而是尊重他对我的好意的诚心。虽然水杯比较满,我倒出来的诚意也只有一点点。
萩原研二被我认真的动作逗得笑个不停,手臂直接贴着我的手臂,越过我,朝着伊达航的方向说道:“班长,我们好久没一起聚餐了吧?”我从这个动作里面直观地感觉到认识的萩原研二慢慢回来了,而不是总是一种观望试探,若即若离的态度。
伊达航也感慨说道:“就是啊。”
“不同部门都太忙了?”我夹在中间,总觉得要说点什么。
萩原研二觑着伊达航,偷笑道:“娜塔莉管得很严,严格控制班长往外应酬的时间,怕他做这一行喝太多酒会伤身子,也会影响判断力什么的,班长一看娜塔莉担心,就举双手投降了。”
伊达航有些无奈了:“懂不懂在和老师面前照顾一下我的形象?”
“妻管严的形象已经在警视厅里面人尽皆知了。”松田阵平顺便快准狠地补刀。
“你们结婚了?恭喜!”
我完全不知道。
上次看他们在一起出现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在原著,从警校期后的六年里面,他们还是交往状态。我下意识他们还在交往中,我说着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下伊达航的手指,上面果然有一枚戒指。
伊达航当即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还没有结婚,熬到去年才终于订婚了。”
“班长之前想结婚,但是刚好是娜塔莉事业上升期,不想耽误她,就一直等着了。前三年就已经同居了吧?”萩原研二说道。
“快四年了。”伊达航咳了一声,说道,“其实就差领个证而已。”
“恭喜。”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说恭喜总没有错的。
“那班长要和我说什么?今天下午的时候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我也习惯喊伊达航班长,这个称呼总有种专属的意义,像是一段大家都抓在手里的回忆,好像这么喊着,过去的日子不曾远去,未来的日子不会改变一样。
伊达航检查手机,说道:“等零和景光一起来,我再说。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给我回信,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这么久都没有回复,估计是来不了了。
想到这一点的不仅是我,还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我们三个在伊达航说完这句话字后同时交换了眼色。不过伊达航也知道要像是七年前一样大家毫无顾虑地凑一面吃个饭,还是比较难的,所以他放下手机的时候,伊达航爽快地说道:“要是他们来不了,我们就把他们的份给吃了。”
也就是说每人要喝3罐啤酒。
“……”
我能不能办到?
“班长是不是要跟我们讨论结婚的时间啊?”松田阵平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伊达航本来想掩盖的事情。
伊达航被松田阵平猜中后,苦笑:“我这么明显吗?”
萩原研二用手肘戳着我的臂弯,我见他头跟着点,我也点头。
其实真的很明显了。
“那我直接说了。”伊达航说道,“我打算我们六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讨论一下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想邀请你们参加婚礼。基本上要买的东西也订了,结婚不打算说大操大办,因为还要在北海道也举行一次。”
“举行两次婚礼?”
“对。”伊达航十分干脆,说道,“我们东京这边一次,北海道一次。”
大费周章地举行两次婚礼的话,不免让人在想是不是娜塔莉那边的家属不好过来东京。不过伊达航说得很爽快。说完一句之后,他立刻跟着继续说明。
“事实上,我收到警视厅的外派工作,大概时间是三到五年吧,算是进修,也算是对我的锻炼。既然能选,我和娜塔莉就选择了北海道的警务工作。那边过去的话我就直接是警视,大概就在那里定居了。等干完之后,再回东京有机会在未来争一争警视长,或者警视监的工作。”
这就是人生计划的安排了。
“你们俩小子可别被我追上了。”伊达航点点两个人。
话是这么说,可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只是觉得唏嘘。
谁能想聚一次面就是在通告下次离别。
人生本就是聚少离多。
这个时候刚好送来了啤酒。由伊达航带头,一铝罐灌进啤酒杯,充盈的泡沫争先恐后地冲到杯沿,就在几乎要被挤出去的时候,啤酒罐刚好空了。
“那么,趁着他们还没有过来,我们先喝一杯。”伊达航举着酒杯说道,“首先,为和老师七年后回归;其次,为我们阵平和研二破案立功以及更好的未来;最后为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干杯!”
“干杯!!”
“干杯!!!”
四个杯子就像是团抱在一起的小伙伴,接连“嘭嘭嘭”碰了三次杯。
我用余光见到伊达航一饮而尽,也跟着拿出喝中药的气势,屏住呼吸一口气灌到底,中间萩原研二其实有拉了我一下,但是我怕被打断,自己就喝不下去,所以全程闭着眼睛喝,就没有理会。结果我在跟着伊达航放下酒杯的时候,发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只喝了不到十五分之一。
那种突然冷不丁地被背叛背刺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
“我还以为这次还是大家喝一两罐,我负责剩下的全部,没想到和老师也这么能喝。”伊达航看着我这么有魄力,对着服务员说道:“再来一打!”
这句话一落,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就是这啤酒一口闷的后劲,我头开始晕乎乎的。伊达航还很热情地帮我倒了新的一罐。
“……”
“酒水管够,和老师敞开肚皮喝起来。”
“…………”
“我们晚上才刚开始呢!”
随着服务生“哐当”的一声毫不犹豫地把酒水放在桌面上时,我发现,居然是伊达航最可怕!!!!我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
晚上十点上下。
我坐在长椅旁边冒泡。
无法理解描述我现在的状态,我就觉得我像是小鱼在鱼缸里面冒泡,一个个小水泡从水里面浮上来,然后靠近水面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啵”的一下破灭,接着又一个小水泡慢慢悠悠地升了起来靠近水面,“啵——”。像这样周而复始,我连多的都想不了,就是一动不动地,好像这种姿态是最舒服的,舒服到我不需要再动。
我觉得我没有醉。
我脑袋里面还是清醒的,第一次喝酒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就是全身懒洋洋的,热乎乎的,连手指都动不了,觉得钻进被窝里面可以睡一会,睡到夜尽天明。
我坐的这条长椅还是外面的长椅,因为那家居酒屋是洗手间只有单间,晚上很快就满人了。熟客都知道附近一两百米外有个公园,那里也有公共厕所,所以我就被萩原研二带过去解手了。
我坐在长椅外面等萩原研二。
夜风很清凉。
还在闭着眼睛的时候,萩原研二摇了摇我的肩,说道:“别睡着了。”
“没有睡,我清醒着呢。”我闭着眼睛说道,“我们走吧!”
我正打算站起来,萩原研二就坐下来,对我说道:“我们先在外面休息一下吧?”
哦,好。
我又坐了回去。
这次我睁开了眼睛,感觉视线模糊了一瞬后又慢慢地清晰起来,萩原研二故意逗我,举着手指,不停地晃说道:“看得清这是什么吗?”
我想起了逗猫棒,高木也喜欢不停地拿这个晃。
知道吗?
这个逗猫棒可不是玩具,而是唤起猫科动物原始狩猎的本能和野性的用具。我为了符合我是小猫的人设,我每次都必抓,而且都抓得很好。
这次也不例外。
还抓得紧紧的。
哈,我真棒!
我喜欢自己夸夸自己。
不过萩原研二倒是无奈了:“看来真的醉了。”
他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会醉呢?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醉了。
“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我摇头,这不就是在说明我酒量差吗?我才喝了两杯半而已。不说伊达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至少喝了四杯了。
萩原研二见我反应,停了一下,也没有动,而后才说道:“阿和,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睁着眼睛看他。我真的能感觉自己是在做睁着的动作,还有也有不这么做,下一秒我就睁不开眼睛的感觉。我觉得他要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所以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该搪塞就搪塞过去,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任何破绽。
比如说他问我七年间去哪里了。
又或者说,他会不会怀疑我是猫这种玄幻的设定。
再来,也可能是问我有没有姐妹可以介绍给他认识的。
我非常认真地看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改在居酒屋说话时有力又蓬勃的精神气,问道:“没见面的时候,你过得还好吗?”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感觉,这大概是最普通的问句了,回答哪怕是下意识的就是一句“当然,我怎么会不好呢”。这样子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条件反射就可以回答的。但是,萩原研二的视线很深,深到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在抓着我。
我想起我小时候被人推倒在地上,对方是无心的,就是玩闹间撞了我一下,我摔倒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磕破了。其他人连忙跑过来问我没事吧?
没事吧?
没事吧?
你没事吧?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问。我都觉得没什么事情,还笑了一下,自己走去医务室让老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当时还记得酒精直接清洗伤口会很痛,我还有心理准备,为了表示自己很勇敢,我还对着老师说些有的没的,老师也夸我很勇敢。
不过我倒是不能到处走了,就是痛,走路慢悠悠的。我爸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我受伤了,我本来第一反应就是跟他解释说我没事,觉得他一定会相信我的。可是他的眼瞳就是突然间变得很深,就像黑色岩石裂出了一缝缝赤红灼热的光,也许是看不到爆裂的时候,却能感觉到那种隐忍的情绪。
“是谁撞到你了?”
他话一落下,我顿时觉得自己苦不堪言,当场嚎啕大哭。
……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换成陌生的睡衣,还有点长。
嗯……
睡着的床头是靠着窗台,窗台的帘布透着光,我揭开布帘,一束束光透进屋子里面,照见墙上的时钟是凌晨五点三十七分左右,很快就是第二天天亮了。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坐在床边坐了很久,也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不过因为熬不住口干,我又站起身,借着外面的光摸了出去,房间正对面就是洗浴间,在拐角就是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的空间,很典型的单人公寓,旁边有条长沙发,沙发上有一团人影蜷缩着,看起来沙发长度还不够。
“……”
我看了好几眼之后,又遵从本心去喝水,好像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喝了一半之后,我的脑袋里面突然有大量的信息涌了进来。
我昨天晚上喝酒好像喝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我还说了什么吗?我努力拍着脑袋回想,但是就是一片空白,好像是被人为地刻意删除了最关键的内容一样。我应该没有说很要命的事情吧?
我一边回想,一边赶紧回卧室换回自己的衣服。现在掐指算算,药效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得赶紧跑路。
才换到一半,我就听到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为什么卧室是没有锁的!
就因为单人公寓不需要自己锁卧室,所以不安置有锁的门,这样的设计理念就没有照顾全人类的想法和顾虑。
差评!
“……”
萩原研二像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样,从门探出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松地说道:“阿和那么有精神吗?想去哪?”
我背脊上的汗就像浩浩荡荡的蚁群,用决堤的汹汹气势和决心在狂奔着。
我强忍背脊的不适,干笑起来。
“哈…早啊。”
“所以,”萩原研二继续说道,“你要去哪?”
“我想起,我和弘树有约,我得去见他一下。”
萩原研二也不揭穿我的谎言,继续说道:“但天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现在还没有六点。弘树也没有醒。”
我满脸已经写着我不要,但我还是爬回床上,趴着。
“那我再躺躺。”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门往关闭的方向合了几厘米,我正想着他被我赶走了,萩原研二又把门打开了。
“你要不要我陪陪你?”
“……”
“昨天晚上,喝醉酒的阿和很可爱呢。”
这句话一落,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哈哈哈。”
说点我听得懂的人话吧!
研二。
“我就想着等你清醒了再问问。”
萩原研二进了房间,坐在床侧,借着天光。
他的眼瞳就像是一颗玻璃珠,反射晶亮无机质的光泽。
“什么叫做我变成了一只可怜的猫?”
“隐喻,明喻,是哲学概念,还是真实的?”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我、我……
“我第一反应是想到那只警视厅刚巧来的猫。”
我脑力疯狂转动,几乎要把脱体体验(obe)当做理由给他解释一下超心理学的时候,萩原研二说道:“刚巧弘树就跟小阵平通了视频电话,那只猫就在他旁边玩来玩去……”
我没有想到弘树居然把我委托的第三件事这么不声不响就做好了。
我委托弘树帮我以毛利小五郎的身份上论坛发言,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和灰原哀取药。
第三件事就是找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猫,有必要的话可以应急帮我掩盖身份。但我的想法是至少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去找。没想到弘树一夜就找到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结果还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我忘记当时为什么说那句话了。”
虽然萩原研二主动说了情况,但是我怕他这是在试探我,毕竟我完全没有和弘树通话的记忆,要是顺着他的话说难免会猜到陷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上计。
“嗯?是吗?”
萩原研二单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焦虑了一瞬,突然间反应过来,他在诓我。
如果我真的在酒醉中醉不择言,那萩原研二早就跟着一句话一句话套出来了,根本不需要第二天还要编词试探我,测试我的反应。收到答案的话,他就应该知道第二天我是会守口如瓶,不会再问我。也就是说我昨晚什么话都没有说才对。
要么就是真的想从我这里验证答案,要么就是逗我。正因为这件事切中我心虚的点,所以我才更容易情绪化,没发现他有可能只是在逗我。
想清楚之后,我反问道:“那我昨晚到底是怎么说的?你帮助我回忆一下。”通过分析场景来判断萩原研二是不是在说谎。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坦然地笑道:“我骗你的。”
看吧。
“就是觉得昨晚弘树非得要拿猫给你看,有点奇怪。你不知道,弘树只见过那猫一次,第一次也没有见多喜欢它吧,结果他突然和猫那么亲近,还专门给大家看。”萩原研二一边沉思,一边说道,“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证明人和猫是独立的一样,我忍不住开了一个脑洞——”
“我会变成猫吗?”
“是的。”
萩原研二笑起来。
这家伙真的是该死的敏锐。
“阵平也非要让我见猫啊。”我慢慢引导他想偏,“弘树跟他不是做了同一件事吗?话说为什么非要我见那只猫呢?昨天阵平专门跑去毛利事务所了。”
“…嗯,”萩原研二沉吟道,“因为他想带你见一个人。”
很好,他被我带偏了。
但我不动声色,并且明知故问道:“谁?”
萩原研二也没有回答,而是扫了我一眼,说道:“你的纽扣系错了很久,你要不要先整理一下?”
“……”
你早说啊。
我立刻坐起身,把衣服错开的纽扣重新扣上去。见他若有所思,我想起一件事,说:“萩原。”
“嗯?”他的视线重新移到我脸上。
“我要是有姐妹的话,我一定介绍给你,不要被人喊大叔就不自信了。”
热衷联谊,多年之后还是单身,一定是桃花运弱了一点。
萩原研二失笑道:“我还是很抢手的。昨天是那个女服务生先来跟我搭讪,我为了拒绝,才花了一些时间。我只是想逗你玩而已。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会为一点小事纠结很久。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很久了吗?还记那么久?”
我发现萩原研二对我越来越亲近了,总是想逗我,好像昨天见面那么冷淡是假的一样。但我也不想去辨析他为什么和我保持距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抓回来分析,没有意思,我也一点都不想问他被我气哭是怎么回事。
感觉会有很可怕的谈话过程。
果然阵平说得对。
不该去想的。
“…逗我玩有这么好玩吗?”
萩原研二点头。
见我为他的厚颜而愣住,他笑得格外开心。
不过,能看到他这样,不就够了吗?
我就想看他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