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所有人到齐一起吃饭。傅亦琛和叶元初被安排到了傅鸿振和林薇的旁边坐下。其实傅家上下的人都知道,傅亦琛在傅鸿振心中的地位。傅家所有人都到了,却唯独没有见傅程鹏。“明启,你爸呢?你没有给他打电话吗?”
傅鸿振有些不悦的开口道。傅明启蹙了下眉应道:“打了,爸说会回来,大概有什么事给耽误了。”
傅鸿振虽然很不悦,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叶元初看着这场景,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是她第一次进傅家。傅家也是家全都当了场,她当时坐在杨芝的旁边,可如今傅家再也没有了杨芝的身影,好似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傅鸿振端着酒杯,愉悦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亦琛的腿已经痊愈了。”
“是吗?亦琛,恭喜你啊。”
二房傅艺伟举着酒杯笑道。三房傅艺山也跟上:“亦琛,恭喜你啊。”
“要说功劳,那还得感谢元初才是,若不是她,只怕亦琛还站不起来。”
孟娇兰笑着说,只是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罗美娜也在一旁附和的笑道:“是啊,这三年不见,元初都成了外科神医了。”
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说的都是动听的话,可是听着却让人很是不舒服。“确实要感谢元初的。”
林薇缓缓开了口:“元初,舅妈敬你一杯。”
林薇一发话,妥妥的态度,让孟娇兰和罗美娜瞬间安静了下来。“谢谢。”
叶元初端起酒杯。傅鸿振道:“来,我们一起喝一杯。亦琛,你喝不了酒,喝白水就行。”
桌上的所有人都举起酒杯,就傅亦琛端着茶水杯,碰杯庆祝。“爸妈,各位,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就在所有人准备饮酒时,傅程鹏带着王蔓蔓走了进来。在看到王蔓蔓时,所有都微微怔住,后露出难看的脸色。叶元初脸色一沉,眉头紧皱着,特别是想到在农庄里被病痛折磨的杨芝,脸色的冷色更胜。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哪怕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离婚后便可以立马将另一个人带回家里,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从不记得,有一个女人曾经为他生儿育女,默默地付出过。可能在他心里,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傅鸿振更是脸色铁青:“明启,你没有跟你爸说,今天是家宴吗?”
傅明启看着傅程鹏脸色也是铁青。“爸,明启都跟我说了,说亦琛的腿伤痊愈了。”
傅程鹏笑着说,然后便看向了傅亦琛,道:“亦琛,恭喜你啊,腿伤终于痊愈了。”
傅亦琛没有应答。孟娇兰冷睨了王蔓蔓一眼,冷冷道:“今天是家宴,这位女士你过来,有些不太适合吧。”
关于王蔓蔓与傅程鹏的事,傅家的人是都清楚的。“是啊,大哥,今天家宴你带个外人回来,确实不太适合,有些人也是,一点自知自明都没有。”
罗美娜在一旁附和的冷嘲热讽。王蔓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嘤嘤委屈的小声道:“程鹏,我说了,不要来,你非要我来,看来你的家人根本就不喜欢我。”
傅程鹏将王蔓蔓的手握住,然后狠狠地瞪了孟娇兰和罗美娜一眼。然而孟娇兰和罗美娜却是理都没有理。“爸妈,今天我带蔓蔓回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和蔓蔓结婚。”
傅程鹏语气坚定的说。他之所以今天带王蔓蔓回来,也是想着傅亦琛的腿痊愈,趁着爸妈都高兴,便带王蔓蔓回来,说不定他们一高兴便就不计较了,同意他和王蔓蔓在一起。傅鸿振在听到他的要求后,脸一沉冷道:“不可能。”
“爸,我都已经跟杨芝离婚了,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傅程鹏质问。傅鸿振没有理会他。“爸,二十七年前,我为了家族娶了杨芝,这些年也一直和她相敬如宾,现在是她要与我离婚,为什么你们还是不同意我和蔓蔓在一起?”
傅程鹏表示很不解。傅明启冷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妈要与你离婚吗?”
之前他也不明白,不过他现在明白了。他心疼自己的母亲,甚至是替母亲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她既然与我离了婚,我现在和蔓蔓在一起,就是理所当然的。”
傅程鹏冷冷的说。他的态度非常的坚定。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坚持,父母拗不过他,便就一定会同意,毕竟他现在已经和杨芝离了婚。王蔓蔓也开了口:“叔叔,阿姨,我和程鹏是真心相爱的,还希望你们能成全我们。不要再拆散我们这一对苦拿的鸳鸯了。”
傅鸿振气的脸色发青,青筋暴起。一直沉默的林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缓缓开口道:“王女士,你说你与程鹏是真心相爱的?”
“是。”
王蔓蔓回答的肯定。林薇嘴角的笑更深:“能看出来,程鹏和你都非常的坚定,但我们也表明一下我们的态度,程鹏若执意要娶你,那他将不再是傅鸿振和我林薇的儿子,也不再是傅家长子,若是你能接受他一无所有,在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们断绝了关系,便也就没有权利阻止。”
王蔓蔓脸色瞬间变得的难看,她没有想到林薇会把话说的这么决绝。林薇看向了傅程鹏,冷冷道:“程鹏,我和你爸的态度就在这儿,若是你执意这么做,那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是继续做你的傅家长子,还是为了你的爱情去过清苦的小日子,一切都由你自己选择,不管你怎么选,我和你爸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至于你的儿子和女儿要不要认你,那是他们的事,我们也无权干涉。”
傅程鹏正在开口,王蔓蔓先一步开了口,她深情的看着傅程鹏,含着泪,泣声道:“程鹏,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不想你为了我,连家都没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会愧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