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絮本来也是逗逗她,生孩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生予初的事还没过多久,那些苦柳淮絮可都还记得呢,目前来说还没有再生的想法。
但最近,柳淮絮却突然找到了逗弄予安的乐趣来。
两人有来有往才有意思,若总是被予安逗弄,多无趣。
柳淮絮笑了笑,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予安的下巴,然后又转过去跟着阿韵一起收拾碗筷。
……
宁王能大清早的就过来,自然是涂州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府里的人如今都闲赋在家,早饭后便开始收拾行装,下午出发去京城。
予安和柳淮絮收拾的自然是最慢的,倒不是她们两人的东西多,而是予初的东西太多了。
婴儿床她睡惯了柳淮絮和予安屋里的这个,要带着。
予安给她买的拨浪鼓,还有柳淮絮缝制的小东西,也是要带着。
更别说百日宴时收到的贺礼,林林总总予安和柳淮絮加起来的东西也没有她多。
晌午时分,予安去了趟店铺那边,跟林管家和杨婶儿辞别,然后又带了些吃食回来。
大家都忙着,自然也没有时间做饭,简单吃了一些之后,便起程赶往京城。
宁王身份贵重,如今柳淮诚的身份也与在临阳时不同,乘坐的马车比普通的不知道宽敞了多少,连予初的婴儿床都放的下,颠簸感也小了一些。
之前予安跟柳淮絮单独游玩时都是她在赶车,自然也不觉得困,后来从临阳到涂州情况不同,也没心情睡。
这会儿便不同了,宽敞的车厢里她和柳淮絮一起睡都没问题,晃晃悠悠的感觉让她的脑袋昏沉沉的,搂着柳淮絮的腰直打哈欠,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柳淮絮被两人夹在中间,反复看了看这一大一小,大的搂着她的腰,小的攥着她的手指。
无奈又甜蜜的笑了笑,也往予安的怀里缩了缩,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一路去京城并不算多急,傍晚时分一行人在庆海县留宿,这会儿已经快到冬日了,外面的风景和去年夏日时不太一样,睡够了的予安便想出去逛逛。
但看到眨着眼睛看着她的予初,一时间没了兴致。
予初太小了,庆海县的海风刺骨她根本就受不住,可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洗漱完回来的柳淮絮,看到说要出去逛逛的予安正捏着予初的小手在那玩,便问她:“你不是要出去逛逛吗?怎么还不动弹。”
“不去了。”
“怎么了?”
“初初太小,外面的冷风她受不住。”
“初初…?”柳淮絮听到她的话笑了笑,伸出手把予初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边走边说:“我是让你自己去,你带初初做什么?”
“什么?!”
予安想象当中是一家三口出去逛,合着她刚才问了柳淮絮半天,柳淮絮同意的就是她自己出去啊?
郁闷的跺了跺脚,予安也一屁股坐在床上,逗弄着予初说道:“我才不要自己去呢,那还不如就在这陪着你们娘俩。”
予安其实不太会逗弄孩子,平时她逗予初的时候柳淮絮都不在,予初只能任由她摆弄,可这会儿有柳淮絮,被捏了好几下下巴的予初撇撇嘴,小手用力的推了推她的手。
可再怎么用力,予初那力气对予安来说也小的跟没有似的,愣是没推动不说,还把她的手给推疼了。
她盯着自己又短又小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撇着嘴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抬头让柳淮絮看看,然后小脑袋就扎进了她的怀里。
这样子明显是在告状。
柳淮絮心疼的抱着予初,哄着她:“母亲坏是不是?娘亲帮你打她…”
予安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个小戏精,因为她看到柳淮絮佯装打她的时候,予初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一滴眼泪都没有。
打完了,予初也开心了,踩着柳淮絮的腿往她的衣襟上扒着。
几个月大的予初觉得,高兴就要吃奶奶。
反正她晚上没吃,柳淮絮也惯着她,把予初抱好让她舒服一点。
虽说柳淮絮和予安两人没有什么地方是见不得的,但说实话,予安是真不愿意看到柳淮絮这样的一幕。
总感觉这女儿是来跟她抢媳妇的。
于是予安在心里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等予初大一些的时候一定要让她跟自己更好,这样就不能粘着她媳妇了。
想的很美好,但低头看到就那么小小一团的予初,予安又开始发愁了,这小团子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团子啊!!!
养孩子这路,可真是任重道远。
………
第二日从庆海县出发,傍晚时分便到了京城最近的城池,京阳城。
京城城与江之县一样都是属于京畿,而且属京畿要城,比江之县还要繁花不少,到的时候还不算晚,柳淮絮便把予初交给了柳淮诚,她和予安还有齐四湖阿韵出来逛一逛。
庆海县最繁华的要属商业,这种繁华和江之县和涂州县都不太一样。
那两个县也都跟临阳差不多,着重发展的是小商小贩,不过是比临阳人流大,而京阳城最多的则是酒楼,花楼等地。
几人在闹市逛了一路,愣是没发现一个小商铺。
“予安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阳城最出名的便是酒了,这几大酒楼就是京阳的活招牌~”齐四湖确实去的地方多,见予安和柳淮絮都不清楚,话匣子便打开了。
说着之前她来京阳城的经历,还带着几人去了最近的酒楼逛了一圈。
柳淮絮不能喝酒,予安只是尝了尝,大半壶的酒都进了齐四湖的肚子里。
予安以为这就差不多了,没想到齐四湖临走的时候还多要了两壶酒,说是要带回临阳去。八壹中文網
马车颠簸不说,就是齐四湖那好酒的样子也带不回临阳去。
予安和柳淮絮对视一眼,没拆穿她,皆是无奈的笑了笑。
阿韵也无奈的笑,但其中又夹杂了一些宠溺。
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很纵容齐四湖。
齐四湖半壶酒下去有些微醺,手里抱着两壶酒跟没骨头似的凑到阿韵面前,两人腻腻歪歪的跟在予安和柳淮絮的后面走。
她没注意脚下,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晃,其中一壶酒打翻在地,这会儿的酒就跟齐四湖命根子似的,她被自己气的不行,把一壶酒放到阿韵的怀里,蹲在地上缅怀。
刚才的动静不小,路上不少的行人都往几人这边看过来,不过都是看了两眼就继续走,只有两个人看的时间最久,然后奔着几人走了过来。
“表姐…姐妻…真的是你们呀~!”
予安和柳淮絮正笑着看齐四湖蹲在地上缅怀,冷不丁的听见熟悉的声音便顺着看过去。
只见沈从揽着薛瑶正往这边走。
薛瑶的肚子还有些微微凸起,看那样子应该是有孕了。
这会儿谁都没再注意齐四湖了,就连阿韵见了沈从和薛瑶也上去打了招呼。
观众都散了,齐四湖自然也不演了,也巴巴的跟着过去了。
京阳城不小,几人能够遇上也是有缘分,薛瑶见到柳淮絮更是笑的眼睛都没了,动作也大了不少,沈从在旁边看的提心吊胆的,揽着腰提醒她:“小心些。”
沈从从前心思便细,这会儿有了坤泽才算是彻底的展现出来。
柳淮絮瞧见了轻轻瞥了予安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再说要她跟人学学。
予安摸摸鼻子,心想我难道做的不够好吗?
想完也轻揽着柳淮絮的腰,但她没好意思说小心些。
如今柳淮絮没有身孕,说出这话怪矫情的。
但该揽着还是要揽。
柳淮絮见她现学现卖也没说话,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已婚妻妻揽着腰也没什么问题,自当两人是腻歪了。
柳淮絮和薛瑶说着话,知道了她如今也有五个月的身孕,这次来京阳是跟薛靖一起来的。
为的也是在柳淮诚婚宴前夕把京阳这边酒楼安排妥帖。
京阳的酒楼是薛靖早些年便开了的,只不过是这个月重新翻修,薛瑶在家闷得慌便跟着薛靖一起来了。
而沈从…
予安跟柳淮絮站在她的对面,发现她不止穿衣打扮跟从前不同,就连气质也变了不少。
看起来精明能干,就连薛瑶也说薛靖这几个月竟是夸她了。
当着予安和柳淮絮的面,沈从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说道:“我那些主意都是从前跟着予姐学的…”
薛瑶笑她:“怎么还叫予姐,该跟着我叫姐妻~”
沈从这下更别扭了,张了张嘴小声的喊了声姐妻,又喊了柳淮絮表姐。
薛瑶和沈从这边没忙完,还有待两日才会去京城,几人约定好京城再见便各自回了客栈。
予安和柳淮絮回去后,到柳淮诚房里把予初接了回来睡觉,可能是一晚上没见到,予初见到柳淮絮便泪眼汪汪的,在婴儿床上怎么也不睡,无奈只好抱到了柳淮絮的身边。
挨着娘亲的味道,连哄都用不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倒是予安没皮没脸,揽着柳淮絮的腰要她哄。
柳淮絮微红着脸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多大的人了,还要哄。”
“你女儿都乖乖睡觉了。”
“初初不用你哄,那我便代替她好不好?”
“怎么,你要叫我娘亲吗?”柳淮絮纯粹是逗她玩的,可谁想予安突然欺身上来,在她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我敢叫,你敢应吗?”
柳淮絮自然是不敢,而且还怕予安真没脸皮的瞎叫,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嗔道:“真是怕了你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