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秋不禁忐忑:“……累了?”
温灵蕴冷声冷调道:“所以你是因为母妃才和本宫亲热的?”
萧暮秋唇边的弧度再也翘不住,心也突突好几下。
主要是温灵蕴这话说的不算错。
假如没有丈母娘推波助澜,她今夜断不会和温灵蕴那啥…
温灵蕴理应会有误会。
萧暮秋连忙解释道:“要是换了别的事,母妃吩咐我去做,我肯定义不容辞,可这事里面还牵扯了一个你,我哪里会为了应付母妃就不顾你的感受。”
“你下去!”温灵蕴猛推她一把,气咻咻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萧暮秋跌到一旁,又狗皮膏药似的侧身抱住她。
温灵蕴才不要她抱,抬脚就踹她,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劲儿,和她母妃差不离。
萧暮秋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抓抓耳朵挠挠脸,焦急地琢磨着办法。
这姑奶奶还挺有脾气。
说翻脸就翻脸。
她必须得把温灵蕴哄好了,否则这事在温灵蕴心里成了个疙瘩,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祸来。
便也不再把心事藏着掖着,坦坦荡荡的道:“我若不是真的心里有你,别说母妃了,就是父皇架把刀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可能跟你做这档子事儿。”
她讲到这儿缓了缓,在等温灵蕴给她回应,等了个寂寞后直起上半身盘腿坐好,手隔着薄被,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温灵蕴的小后臀。
继续哄道:“你在我心里比谁都重要,真的,公主~蕴儿~好娘子~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我要一辈子把你放在心尖上。”
“嘻嘻——”薄被里传出欢笑。
笑声的主人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只两声就停了,肩头倒是颤个不停。
萧暮秋再接再厉,放软的嗓音像是被水泡过,显出许多柔情来,道:“我真恨不得日日和你在床间厮磨,如果可以我们要生十个孩子。”
温灵蕴再也装不下去,一把扯下被子,露出亮晶晶的眼眸和红扑扑的小脸,笑骂道:“你当是母猪下崽子呢?”
萧暮秋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扑上去挠她痒痒:“生不生?生不生?”
温灵蕴打着滚求饶:“生生生!”
萧暮秋这才住了手。
温灵蕴斜来柔媚的眼波,打趣道:“前提是你得让本宫怀上啊。”
“好你个小妮子,看来昨晚没让你见识到本尊的厉害。”萧暮秋团上被子扔出床帐,让她再无地方躲藏,遂饿狼似的压住她,啃她的脖子。
却听温灵蕴道:“反正这事本宫跟你没完。”
嘚!
“我”变“本宫”了。
该是没有完全哄好。
“行,只要你高兴,今晚我再好生伺候你,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萧暮秋含住她的耳朵。
“想得美,才不让你碰……”
“别呀,那会憋死我的,这种事不能老憋,对身体不好,你看我之前不就憋出一身骚病吗。”
一提到骚病……
萧暮秋方才有悟……
经过一夜的释放,四肢百骸好似真的轻松了好多。
这种轻松前所未有,宛若遨游云端,身心都轻盈的像一片彩云。
更似有清风在血脉中流淌。
萧暮秋默了默。
原来和心爱人做欢乐事,就是治疗骚病的良药。
也是骚病的奥妙所在。
她也终于能体谅宋鹊的苦心,这病的确是需要释放兽性啊……
既然都释放了,不妨就再多释放一点。
她便又把脸埋进温灵蕴的脖颈,猛啃猛亲猛咬。
啃出好几颗草莓,咬出好几圈牙印。
温灵蕴的脾气尚未闹过,定然不愿配合,举起小粉拳啪啪捶她,捶得越凶,萧暮秋的兽性就越大。
温灵蕴像个要守护清白的少女,两只脚拼命的踹,没掌握好角度,把萧暮秋给踹下了床。
咚!
“哎哟。”萧暮秋揉揉摔疼的胳膊,摔疼的腿,兔子般窜起身子,瞪着温灵蕴。
温灵蕴见她没事,一颗心安放回原处,梗着脖子坐得笔直,颇有点儿顶天立地、巾帼英雄的势头。
萧暮秋一心哄她,断不会像以前那般摆出一副“你爱咋咋地”的嘴脸,改换了神情,坐到她身边,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肩:“踹够没有,要不要再来一脚?”
这觉悟也太高了!
温灵蕴一时无法适应,翻着白眼,让萧暮秋有多远走多远,她好眼不见心不烦。
门外二位嬷嬷又开始催了。
“二驸马?”
萧暮秋回应一声,掀开薄被,在床尾处找到皱成一团的雪帕,其上有一抹红艳的血色。
昨晚的记忆登时如潮水般涌来,泡软了她的心,也熏红了温灵蕴的脸。
萧暮秋在她脸上偷个香,温声道:“我去去就来。”
随后跑去拉开衣橱,找出个小木匣子,宝贝似的把丝帕叠好放进去,再转身去拉开房门,将小木匣稳稳当当的交与二位嬷嬷。
二位嬷嬷踮着脚往殿内张望,看清楚那凌乱的被褥……和床间的旖旎风光。
她们互相对上一眼,抿嘴发着笑。
温灵蕴害羞,身子往后一缩,将床帐拉好。
二位嬷嬷又看向地上那床皱巴巴的薄被……
萧暮秋挪挪脚,挡住她们探寻的目光,笑着道:“二位久等了。”
房嬷嬷打开小木匣,定睛细瞧后又交由史嬷嬷过目。
两人皆认定是处子之血,方才向萧暮秋蹲福道:“如此就最好不过啦,我们这就回去向皇贵妃娘娘复命。”
.
把该在洞房花烛夜办的事给办了,萧暮秋心里有种大石头落地的快感。
先是一阵轻松,后是满满当当的喜悦。
喜悦表现在脸上,弯起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早食也格外有胃口,小米粥一碗接一碗,像是不知道饱。
“公主,你多吃些,昨晚累着了。”她夹了一块红糖小花糕放进温灵蕴的碗中。
黑瞿石般的瞳仁中始终映着温灵蕴娇俏的脸庞。
温灵韵还挺怕她提起昨晚的事……
……当真是疯狂,温情且热烈,她们在床底间紧紧相拥,香汗淋漓……
她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不大好意思的嗔了萧暮秋一眼。
这一小小的眼神带有三分怨怪和七分情深深意绵绵。
萧暮秋当即就有些把持不住,搁下筷子,一本正经的问温灵蕴可是吃饱了。
不等温灵蕴回答,她就挥退伺候在侧的夏叶和一众奴才,并吩咐他们离去时带上门。
温灵蕴没往歪处想,当她有要紧事要跟自己讲,及至正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时,问:“驸马有何事要——呀!”
她不知萧暮秋哪里来的力气,竟将她拦腰抱起,压到圆木桌上。
她惊呼着,骂萧暮秋是个臭流氓。
心里头却是觉着萧暮秋粗暴的同时还挺性感。
可做公主的矜持不能丢,不停转着头,躲避萧暮秋的亲吻,小脚脚也踢呀踢。
嘴上全是不行不准不可以!
手上却在帮萧暮秋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