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我出去!此番我定能高中,来年春闱后我便可入翰林,你们怎敢怎么堵我!”阮延经历了三天贡院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考完了又被押入了大牢,现下整个人头发凌乱脸庞削瘦,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狱卒哪里会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冷笑道:“这里就连一品大员都关过,还差你一个书生?
老实给我待着!再吵吵囔囔的小心我揍你!”
狱卒说完扬长而去,全然不理会阮延的失魂落魄。
阮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离成功明明仅剩一步之遥,舅父也承诺是全力帮衬他,可他怎么就变成了阶下囚。、
还有那本书究竟是如何跑到他行囊里的!
阮延正兀自失神,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缀着明珠的绣鞋,阮延诧然抬眸,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阮玉?你怎么在这?”阮延皱眉问道,总觉得在这里看见阮玉格外晦气。
“自然是来探望大哥哥的。”
阮延不觉得阮玉有这种好心,可他现在实在孤立无援宁愿死马当活马医,“大妹妹,我是被冤枉的,你是知道我的学问的,我怎么可能舞弊呢!”
阮玉颔首而笑,柔声道:“我当然相信大哥哥不会作弊了。”
“那你帮帮我好不好?温珩那么喜欢你,只要你让他帮我求情,陛下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阮玉心中暗笑,不愧是母子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
她故作苦恼的想了想,开口询问道:“可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有啊!”阮延眼中亮起一抹光,连忙道:“我们都是阮家人,待我科举高中封侯拜相自会照拂你和泽儿,虽然你和我母亲有些嫌隙,可一笔歇不住两个阮来,大伯父过去泽儿又还小,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不照顾你们。”
阮玉凝眸看着他幽幽问道:“那大哥哥打算如何照拂我们呢?”
阮延语凝,看着阮玉那幽黑冰冷的眸子他心生惧意,后知后觉的道:“是你,是你害得我是不是!”
阮玉牵唇冷笑,“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陷害我!我明明可以高中的,你为什么要害我!”阮延抓着栏杆目眦欲咧的怒吼道。
阮玉只淡淡的看着她,语气冰冷,“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在阮玉近乎逼视的眸光下,阮延有所退却,他垂下眼眸又突然抬头道:“可他没有怎么样不是吗?你把他救下了啊,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他理直气壮的看着阮玉,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是全然一个受害者的模样。
看着阮延几乎病态的嘴脸阮玉忽然觉得今日来此没什么意义,这种人干脆不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懊悔。
“泽儿没事是因为我们及时救下了他,可这不等于你这个加害者无罪!你有没有想过若我晚了一步他会与遭遇什么事!”
“泽儿是我最珍视的人,你敢动他我便让你也体会体会失去最看重的东西是什么感觉!
秋闱舞弊,阮延,我会让你在这座牢狱里彻底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