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霆看向曲九九,将主动权交给她,“你想怎么做?我让人全力配合。”
“我都被打得这么惨了,曲墨柔为何还要赶尽杀绝,我猜一定和唐元青有关吧?”
“你倒是很了解她。”
曲九九勾了勾唇,眸光冷了几分,“吃亏吃多了,总要长点记性嘛!”
“我让宋煦照着你身上的伤,送了唐元青一份大礼,2.0版本够他享受的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曲九九冲着傅震霆甜甜一笑,这男人做事风格,怎么就那么对她的胃口呢?
傅震霆眉头一皱,嫌弃的移开视线,“笑的真好看,下次别笑了。”
曲九九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她怎么给忘了,她现在还顶着一张猪头脸,笑起来十分瘆人。
“抱歉啊!让我给忘了。”她打着哈哈,急忙将脸往里收了收,尽量不让傅震霆看到她的正脸。
见她这样,傅震霆眸底闪过一抹复杂,更多的是懊恼,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有点过份了。
“如果我告诉你,唐元青就在隔壁病房,你想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挺好。”
傅震霆秒懂曲九九的话,“你的东西在哪?我让人去取。”
曲九九想了想,果断拒绝了,“麻烦你把电话给我,我让欣欣送过来。”
“你不相信我?”
“我这人比较懒,无论药丸还是毒丸,都装在相同材质的瓷瓶里,欣欣经常和我呆在一起,只有她才懂得怎么区分。”
有了这个合理的解释,傅震霆没再继续追究,随手将曲九九的手机递过去,并贴心的拨通了郁嘉欣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直到即将自动挂断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九九。”
听出声音里的异样,曲九九皱了皱眉,“欣欣,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家人又欺负你了?”
郁嘉欣听着这话,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想着曲九九现在重伤入院,她又硬生生将泪眼憋了回去。
“没有,刚刚在睡觉,脑子还不太清醒。”说完,她故意打了个哈欠。
“这才几点,你就睡了?”曲九九有些怀疑,继续问道。
“感觉有点累,就眯了一会。”
曲九九眸光一暗,想起郁嘉欣先前遭遇绑架,后面又急着找人救她,在精神和体力透支的双重压迫下,感到疲惫再正常不过了。
“抱歉,欣欣,把你吵醒了。”
“切。”郁嘉欣惨白着脸,握着手机的手隐隐有血渗出来,滴在衣袖上,染红了一片。
为了不让曲九九察觉出异样,她只得故作轻松,语调轻快如往常一般。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耽搁本小姐睡美容觉好吗?”
曲九九默了默,“你能不能去研究室,帮我取个东西送过来,我有用。”
提及研究室,郁嘉欣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怎么了?是不是曲墨柔又出来作妖了?”
“嗯。”曲九九没打算瞒着郁嘉欣,“上层a5,我需要那瓶。”
“好,你等我一会,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挂断电话,郁嘉欣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急匆匆出了门。
打车来到她们的秘密基地,进入研究室后,很快找到了曲九九需要的a5。
这瓶a5是曲九九前不久研发出来的,据说这玩意注入体内,会导致皮肤溃烂坏掉。
之所以有编号,是因为它仅仅只是原药剂,同其他不同编号的药剂一样,最终会合理利用,制作出功效奇特的药丸来。
毒药也是解药,只要利用得当,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郁嘉欣将a5放进包里,顺手将一瓶药膏也放了进去。
到达德康医院时,傅震霆已带着秦霍离开了,门口的保镖不知何时,又多了两个。
这次,郁嘉欣并没有受到阻拦,非常顺利的进了房间。
“九九,我来了。”
曲九九听见声音,抬眸看向门口,“还挺快嘛!是打车过来的吗?”
“嗯,打车方便点。”郁嘉欣走到床边,将包里的a5拿了出来,“东西我拿来了,你要怎么用?”
“把它交个门口的保镖就好,他们知道怎么做。”
“这么简单?”
曲九九点了点头,“就是这么简单。”
“有靠山的感觉这么好么?怎么办?我也想有个大佬靠着。”
话落,郁嘉欣夸张的举起双臂,对着天花板喊道:“老天爷,求你了,请赐我一个大佬吧!”
曲九九被她逗笑,“你丫的,想......”
话音未落,她神色一变,一双眼紧紧盯着郁嘉欣藏在袖口下那一道猩红的伤口,“欣欣,你受伤了?”
郁嘉欣脸色一僵,赶忙放下手臂,“没,没受伤,你看错了。”
曲九九身体不能动弹,眼神却十分犀利,“你过来,把袖口扁上去。”
虽是命令的口吻,却透着浓浓的心疼。
郁嘉欣脸色变了变,依旧死鸭子嘴硬道:“真没有,你等我一会,我先把a5送去门口。”
“郁嘉欣,你再不过来,我要生气了。”曲九九虎着脸,脸色十分冷。
郁嘉欣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着,她缓缓扯动衣袖,露出一节手臂,脸上的神情也不再像刚刚那般轻松,变得扭曲起来。
“嘶!”忍着剧痛,将整条手臂裸露在外,只见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
最刺眼的,还属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虽然有简单处理,但依旧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是谁?郁启还是郁颜?”曲九九怒不可遏,眸底燃起熊熊烈火。
郁嘉欣凑近,将手臂放在曲九九面前,瞬间红了眼眶,“呜呜,九九,我好痛,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曲九九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既心疼又愤怒,“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伤得这么狠?”
“是,郁启。”
“为什么?”
以往郁启也不是没欺负过郁嘉欣,但从来没有这么狠过。
“我不知道。”郁嘉欣摇了摇头,苦笑道:“他欺负我,还需要理由吗?或许心情不好,又或许看我不顺眼,都可以成为他的理由。”
“离开郁家吧!以后,我养你。”
“你养我?我可不敢,可别没死在郁家,最后冤枉的死在曲家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