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伤他一根汗毛,我必杀了你!”夏兰舟的目光突然变得阴沉骇人,语调森寒,充满危险气息。
“同样也不能伤害欧阳云朔!”他要是死了,谁给小俊的蛊虫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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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虽然十分虚弱,但却异常坚定。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的孩子!
“夏夏……”宥泽怔怔地看着她,眼底划过复杂难明的情绪,似悲、似喜,最终化一团浓烈的雾霭,遮掩了所有思绪。
“好。”许久,他终于吐出了这一个字,眼中的光亮消失殆尽,黯淡无比,似乎失去了所有希望。
“我带你走。”宥泽声音低哑地说道,他抱起夏夏,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珍宝一般。
夏兰舟抬头,看着他,眸色渐渐变得迷茫和恍惚,最后竟然笑了,笑容如同初春的阳光般温暖而灿烂。
“嗯。”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似乎昏死了过去。
这时,屠玄祤跑了过来,抱起小俊就往他们的马车那里跑,把小俊安顿好,他又把昏迷不醒的欧阳云朔抱回马车里,扬鞭策马,快速离开,马蹄阵阵,扬起漫天灰尘。
宥泽将夏兰舟平放在马车里,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夏夏?你快醒醒,那个红枣药丸在哪里?你快给自己吃一颗!”他焦急中带着无限温柔。
可夏兰舟没有半丝反应,依旧静静地躺着。他伸手探了探她额前的热度,眉宇间透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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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泽看着腋下处没有拔出的匕首,鲜血顺着刀柄不停地流淌着,他紧张到浑身颤抖,手脚冰凉,连呼吸也停滞了,“夏夏,求求你,快醒醒,别吓我啊!”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他的眼泪落在她脸上,滴答滴答,很快便打湿了她苍白憔悴的脸庞。
“夏夏?”他再次叫着她的名字,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千万要撑住!只是流点血而已,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说的这话,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颤抖着握住她的左手,右手在夏兰舟的两个袖口腰间翻找,红枣药丸到底在哪里?
他自然没有找到,因此更加担心,眼神中全是惊慌失措。
“夏夏……”他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几乎要崩断,心脏狂跳,全身冷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夏夏!”他用力抓着夏兰舟的手臂摇晃,声嘶力竭地大吼,“夏夏!”他怕极了,怕夏夏再次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猛然间,他想起自己体内有一物可以为夏夏保命。
宥泽一族的鲛人普遍深情且痴情,所以,他们每个鲛人体内都有一颗如葡萄般大小的珠子,感情越是强烈,其效果越强大,珠子的颜色就会越深。他们都称珠子为“爱珠”,守护爱人的珠子!
宥泽拍了一下腹部,随后张开了嘴,吐出一颗晶莹剔透,蓝到发黑的圆润珠子,珠子慢悠悠地飘浮着。它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缓慢旋转着,美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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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珠子,慎之又慎地塞进夏兰舟的唇瓣中,然后紧紧盯着她。
珠子刚碰到她柔软的舌头便融化了,钻进她嘴里,缓慢渗入到她腹部,散发着微妙的光芒。
“夏夏,它会保护你的。”他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喃喃说道,眼眶中闪烁着滚烫的泪花。
宥泽驾车回到了客栈附近,找到了一家医馆。
“郎中,你快来给看看!”他抱着夏夏冲了进来。
有坐堂的郎中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快,放到床上去!”
宥泽依言而行,放好了夏夏。
郎中探了探夏兰舟的鼻息,呼吸虽弱,但均匀,又查看了眼睛,切了脉,确定一下病人的身体,现在能不能成受得住将匕首拔出来。
郎中心里有了底,仔细看了看伤口周围,匕首完全没入了体内,恐怕会伤及心脏。
“她死不了,快拔匕首吧!”宥泽急忙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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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皱着眉,叹了口气:“这匕首插得太深了,又离心脏极近,拔出来怕是要伤及肺腑。稍有不慎,更会血流而亡。”
听闻此话,宥泽整个人僵立当场,心里涌出无边的绝望与痛苦。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你尽管拔,一切后果我承担便是!”宥泽回想起族人中流传着爱珠的各种传说,他相信自己对夏夏的感情。
“好,有你这句话,老夫也就放心了。”郎中喊来了小徒弟,准备好剪刀,纱布,金创药等一应物品。
“麻烦你还是到外面等着吧。”郎中说着就往外推宥泽,“旁人在场,总归不妥。”
他一再劝解,态度诚恳,让宥泽犹豫了一下,才缓步退了出去。
屋子里,郎中拿起剪刀,剪开了夏兰舟腋下的衣服,露出了鲜血淋漓的伤口,伤口深得可见骨肉。
他先是清理了伤口,涂抹上金疮药粉,其次再将匕首小心翼翼地从夏兰舟身体里取出来,接着取出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随后用剪刀挑破伤口处皮肤,清理血迹,缝合伤口。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裹好,最后重新缝合伤口,缠上纱布。
做好了这些后,他长吁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
“郎中,好了吗?”宥泽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在门口频频张望着,不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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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擦掉额头上的汗,点头,“差不多了,只要不发生意外,她性命暂时无碍了。”为她再次把了一次脉,见她脉象逐渐平稳,郎中松了一口气。
听到这番话,宥泽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彻底落回胸膛。
“记住,病人需要静养,不宜挪动,当心伤口会再次裂开,那么就要遭二次罪了。”郎中叮嘱道,“这是我给开的药,要按时服用。”
宥泽只点头称是,他没有银子,拿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珍珠。
“郎中,我能拿它作为诊费吗?”宥泽后悔以前夏夏要给他银子,他没有要,现在拿珍珠抵银子,也不知道郎中能不能同意。
郎中看到如此大且圆润的珍珠,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可以是可以,就是太贵重了。”
“可以就行。”宥泽脱下外衣,包住夏兰舟,将她稳稳地抱起,拿着药包离开了医馆。
回到客栈后,宥泽没有抱夏夏下车,他打算接着两个孩子离开此地,毕竟他伤了欧阳云朔,万一对方要报复,自己倒无所谓,可夏夏怎么办,两个孩子又怎么办,唯一保险的就是逃之夭夭。
再说了,耶律北桢手里可是有红枣药丸的,只要追上了他们,给夏夏吃一颗红枣药丸,痊愈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嘛,故此,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宥泽进了客栈,推门而入,两个孩子很乖,坐在床上跟麻将和扑克玩耍。
塔读@ “叔叔,我娘亲呢?”小文朝他身后望了望,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
“你们的娘亲受伤了,正在马车上。我们要赶紧走,路上我再与你们细说。”宥泽一手抱起一个,脚下噔噔噔,下了楼,麻将,扑克紧跟在后面,他把兄妹二人放到了车里,猫和狗也上了车。他折返回去用珍珠换了许多的吃食,他可以不吃东西,但两个孩子需要。
宥泽紧赶慢赶,终于在关城门前出了上元城。这时他的心稍微踏实一些。只要出了关城,耶律北桢想要找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但仍旧不敢有丝毫怠慢,带着孩子继续赶路。
夜晚,月明星稀。
马儿奔跑的速度减慢,车厢里的三个孩子都睡了过去。
他撩开帘子看了眼昏迷中的夏夏,满心满眼都是心疼,随后转过头继续赶路,他没有看到她的睫毛微颤,像是在做着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