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朝着叶长歌这边看了一眼。
“走吧,虽说来到此地,的是有那么几个人,但是能进入这其中的也只有你我二人而已。”
叶长歌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骇然。
他心中忽然间的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我就是那祖龙的转世吧!
不过随即他又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呀!那祖龙转世,分明是徐世子才对。
难道,都说这黄三甲乃是那看书之人,可是他一入这书中,这书中的人物,命运便被改写。
如今我也入了这书中,该不会这人物的命运,也都改了!八壹中文網
确实,就说叶长歌这几个徒弟,且不说那轩辕青峰,就算是这温华,那命运也是彻底改变。
叶长歌想到这儿之后,快步朝着前面走了几步。
他来到那白衣女子的身侧,柔声道了一句:“洛阳。”
那白衣女子的娇躯明显一颤,她背对着叶长歌,徐徐转过身来,那一双紫色的眸子里分明是浸满了泪水。
“大王,您记起来了!”
看着洛阳这般反应,叶长歌自然也是能断定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个想法,已然是十之八九。
叶长歌看着眼前这位痴情的佳人,风风雨雨已有千年,这佳人不知道等了几世,他又如何能骗她?
叶长歌幽幽的叹了口气。
“唉!”
随后他便摇了摇头。
洛阳的心头明显一颤。
那豆大的内地,扑簌簌的掉落。
叶长歌只觉得自己心头仿佛被一根针给扎了似的。
叶长歌踏出一步,将着佳人揽在怀里。
“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
可谁知那洛阳,这是直接把这叶长歌给推了出去。
洛阳的一双紫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叶长歌。
“你记不起来,便不是大王,再敢这样,我便杀你!”
洛阳语气决然,眸子里杀意分明。
叶长歌看着眼前这位佳人,心绪万千,到了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洛阳率先踏上了升龙梯。
她走的相当轻松,就像是回家一般。
不过也确实如此,这对于洛阳来说也是回家了。
叶长歌跟着洛阳,也并没感受到半分的压力。
他慢慢的追上洛阳来到了洛阳的身侧,用一种十分温柔的口气说道:“你已经等了千年,难不成还要再等千年?”
“要你管!”洛阳依旧是一副恶狠狠的语气,但是那语气当中分明是多了几分柔情。
淡紫色的眸子也是多了几分柔意。
叶长歌快走了几步,两个人并肩而行。
“的确是不用我管,但是无论我这一次能不能恢复记忆,这一世都陪在我身边,可好?”
叶长歌此言一出。
洛阳猛的停住了身形。
一双淡紫色的眉毛在叶长歌的身侧细细打量。
那纤纤玉手,缓缓朝前伸出。
可是当那手快要抚摸到叶长歌的脸庞的时候,洛阳却猛的停下。
眸子里的那一份温情又急速消失。
“我说了,在你没恢复记忆之前,你永远是那个陌生人,所以你还不是我的大王!”
叶长歌心中一颤。
此刻他的心仿佛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万根针刺一般。
他顾不得许多,再次揽住了那个佳人,俯身低头,吻在了那一双薄唇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洛阳已然瘫软在了叶长歌的怀里。
这女人当真如同那水做的一般,软如无骨。
洛阳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这叶长歌给抽干净了一样,即便是伸手想要推他,那样子反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叶长歌似笑非笑地盯着洛阳,眼中颇有几分玩味戏谑。
洛阳只是白了他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道不尽多少柔情。
洛阳推了推叶长歌。
“进去吧,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回忆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今生今世我们的缘分便就到这儿,我等了你千年,我不在乎再等千年!”
洛阳终究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一把推开了叶长歌,推门而入。
叶长歌看着洛阳的背影,眼中略带着几分复杂。
“真是个固执的女子!”他口中低声喃喃。
可他也清楚,若不是一个固执的女子,又怎会苦守千年,只是为了等他。
前世书中写的也很清楚。
这洛阳寻了他几世,每一世只是远远看他,见她记不起,自己转身便走。
这一世的这一个吻,或许也是极限了。
叶长歌不知是悲是喜,他推开门大踏步走向其中。
大殿当中,金碧辉煌。
长明灯,轰然亮起。
一时之间灯火通明。
这大殿上,一切事物,皆和千年之前那咸阳宫中的事物相同。
洛阳轻轻的踏足其中,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温情,她细细的抚摸着缠龙柱。
将脚上的鞋子踢掉,赤着脚,走在这大殿上。
叶长歌捡起洛阳的鞋子,快走了几步。
追上洛阳,也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把她揽在怀中,将那鞋子又穿在她的脚上。
“地下凉,小心别着了凉!”
噗嗤!
洛阳忽然就这么笑了。
这一笑,风情万种,日月失色,风月无痕,花鸟起决。
一阵微风吹落面纱。
洛阳笑着笑着,脸颊上分明泛起了两行清泪。
随后又开始无声的抽泣。
叶长歌轻轻拾去了洛阳的泪水,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
“我等了你千年,我等的是千年前的那个你,如果我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今世的你,那我和那些水性杨花的女子,又有何区别?”
洛阳说着,一双玉臂悄悄的还在了叶长歌的脖子上。
“别叫我爱上你,好吗?”
叶长歌抱起洛阳。
他快走了几步,来到那龙塌之上。
洛阳的双颊爬上了两抹绯红,悄悄的把脸别了过去,眸子里分明是多了那么一丝丝的羞怯。
不过洛阳却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叶长歌也明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前世今生,能有如此一个女子,苦等千年,夫复何求!
大殿的门悄悄的关上。
一切无声。
这千年之后就恰似千年之前,就像是千年之前那再寻常不过的日日夜夜。
两厢无言,只是那房中灯火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