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东床眼睛死死盯着南宫仆射,这女人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磨刀石,而且气息居然如此沉稳。
先前这女人气息当中夹杂的那几分虚浮之气荡然无存。
耶律东床的眼中满是不甘,他冷冷看向南宫仆射。
“手段倒是不俗,这双刀使的倒是不错,只是那最后一招,简直犹如神来之笔,你若是起初便使出那刀法,恐怕不会这么狼狈。”
南宫仆射不得不承认,耶律东床口中所言确实不假。
自己那便宜师父教给自己的这武功招式,其中威能的确不俗。
耶律东床的实力不弱,可是在那一招之下,依然被逼的连退数步之后,这才算是停住身形。
她朝着叶长歌这边看了一眼。
发现叶长歌也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只是那眼睛……
她顺着叶长歌的视线向下看了看。
果然,自己的衣领,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划开一道口子。
南宫仆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叶长歌。
“闭上眼睛!!!”
叶长歌怎么可能会听这小妮子的,就连他也不由得心中感慨,耶律东床这小子确实会办事。
尤其是刚刚的那一道寒光,割裂的恰到好处,进一分肯定要伤了美人,浅一分又出不来现在的这个效果。
耶律东床此时朝着叶长歌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子里的忌惮更为深刻。
一个教出来的徒弟都有如此实力,那更别提她的师父。
耶律东床乃是着北莽新晋的武评之人一品高手,平日里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也都在巴结他,说话尽捡些好听的说。
在那些人的恭维之下,让他也觉得哪怕是拓跋军神又能如何?
那个青袍少年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一定能做得到。
当然在这北莽当中是断然不可以直接挑战北莽军神拓跋菩萨的。
所以他这一次才主动请缨前来拦截叶长歌为的就是击败叶长歌。
好向那天下人昭示,叶长歌曾大败拓跋菩萨,而我如今又败了叶长歌,所以那拓跋菩萨也段飞是我的对手。
可是他却不曾想,这叶长歌的实力居然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仅仅就是教出来的徒弟,自己都对付不了,更别提是对叶长歌出手。
此番他也是对自己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他朝着叶长歌的方向望了一眼。
“阁下的手段的确不俗,今日我受教了,不过还是提醒阁下一番,北莽可不是那么好入的。”
耶律东床说到这儿之后,随即便想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突然间的出现了一个身穿着青袍的男子,正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下间没有这般道理吧。”
耶律东床闻听此言,眼睛死死的盯着叶长歌,寒声道:“你想要如何?”
叶长歌猛的朝着前面踩出一步。
“我不屑杀你,但是你却挑衅我的威严也不能如此纵容你们,断你一臂,算是给你个教训!”
叶长歌说完之后,向前猛的一挥。八壹中文網
随后便看见他袖口当中一道剑气激射而出。
那一道剑气,在这虚空当中划出一道残影,随后直奔耶律东床的右肩之上。
耶律东床甚至都看不清楚那剑气的轨迹,随后只感觉自己右肩一疼,随后便看见他整条右臂被齐刷刷的斩断。
鲜血汩汩流出。
耶律东床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睛死死盯着叶长歌,眼神之中满是恨意。
“好,好,好!今日这断臂之仇,我是记下了。”
叶长歌似笑非笑,“记一下又能如何,你不会真觉得你能和我寻仇吧?”
全程叶长歌都没,把这耶律东床放在眼里。
耶律东床眼中寒气凌然。
“十年不成,那便百年!”
他说完,随后种种朝着地面一塔,随后便已然从那原地爆射而出,那速度之快前所未有,在这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之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不得不说这家伙打架的本事倒是不强,但是逃跑的本领绝对算得上是一绝。”叶长歌小声的嘀咕道。
一旁的南宫仆射看着叶长歌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眼中不由得泛起几分复杂的色彩。
明明是位绝世高手,却偏偏像是个流氓。
叶长歌眼睛死死地盯着耶律东床离开的方向。
他倒不是不想要把这个家伙永远留在这里,只是后来一想,这家伙在北莽当中身份不俗,若是杀了,只怕自己入北莽之后麻烦会更大几分。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叶长歌,才只不过是斩了耶律东床的一条手臂。
断他一臂足以将他的傲气正赛,如果这家伙道心不悔,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那样,只怕是要感谢自己。
如果这家伙道心被毁,那么之后和废人没什么两样,死与不死倒是无妨。
也正因如此,耶律东床才算是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
叶长歌看着近在咫尺的北莽,神情当中略带着几分复杂,随即转过头去朝着南宫仆射看了一眼。
“回去吧。”叶长歌轻声说道。
南宫仆射一双美眸,死死盯住叶长歌,眼神之中似乎是泛起了几分决绝,猛的来到了叶长歌的身边,坚定道:“我和你一起去。”
叶长歌闻听此言,只是摇了摇头,转头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了南宫仆射的身上,随后异常坚定的说着:“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完成,你不能跟我一起走。”
“为什么?”
南宫仆射的声音,微微颤抖。
“替我去北凉稳住局面。”
南宫仆射的神情有些恍惚,咬着下唇,似乎是在考虑究竟是要回去还是要和叶长歌一同进入北莽。
叶长歌转头朝着南宫仆射这边看了一眼,神情严肃了起来。
“你必须要去北凉,北凉现在无论是军礼还是府中高手,都绝对不是北莽的对手,在我逼得北莽撤军之前,万万不能让他们拿下北凉,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叶长歌说完,随后便拂袖而去,只是留给南宫仆射一个坚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