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从嘴角滑落,染红了云清岚的衣服,使得原本就透着糜色的人更多了一丝凌虐美。
周爱财被云清岚踹倒,并没受什么伤,但因为被自己认为的砧板上的鱼肉挑衅了,顿时恼羞成怒,怒气直冲大脑。
“娘的,敢踹你爷爷我,装什么清高!药效这么强了竟然还能动,那也没用,没有药爷一样能制服你,今天爷爷我就要办了你个男婊子。”
嘴上说着面容狰狞的爬起来,肥胖的脸上肥肉气的颤抖,原本就不大的眼珠子被肥肉遮住。伸出手就抓向云清岚。
云清岚根本没什么反抗的力气,胸口像是被刀穿过,疼的他没了知觉,眼神中冰寒一片。
内心嘲讽,没想到他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逃脱过命运,可这就应该是他云清岚的命吗……
门外君璃表情没什么波澜,眼底却划过寒意,夺过夜三手中的剑,直接扔向那离云清岚越来越近的爪子。
“啊!我的手!”
这一剑直接刺穿了周爱财的手,肥胖油腻的脸上表情痛苦,大量的血流出,落在地上。
云清岚此刻已经支撑不住就要倒下去,门外的两人破开门进去。
夜三一把接住向后倒的云清岚,接住人的那一刻怔了怔。
有点轻啊。
怀里的人双目紧闭,鲜血染红了他的唇瓣,眉头紧皱,很难受的样子。
视线略微往下,夜三瞬间有些不自在了,急忙转开视线。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
君璃看着抱着手乱叫的周爱财。
“我的手,我的手,叫医师,叫大夫!来人呐……”
直接过去点了他的哑穴。
周爱财不能说话了,思绪这才从自己的手废了之中转移到面前的人身上,目光惊恐的看着君璃。
虽然周爱财为了更方便办事,将人都遣散了,可动静有些大,还是引来了一些人。
“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家丁打扮的人过来就看到这一幕,顿时警惕的拿起武器对着君璃两人,张嘴就要喊。
“刺…”
砰,砰。
君璃趁他们还没喊已经一人一掌将他们劈晕了。
人已经找到了,夜三看向君璃。
“君姑娘,现在怎么办?”
君璃看向里面快被吓尿了的周爱财,又看一眼夜三手里的人。
“把他们三个都绑起来。”
“是!”
将云清岚放在床上,君璃过去喂了他一颗疗伤丹药。
夜三先走到周爱财那里,周爱财惊恐的后退,夜三看向他那只被剑穿过去的手。
一把将剑抽出来。
“呜…”
因为被点了哑穴,剧烈的疼痛感,却不能发出声音,后来直接疼晕了过去。
夜三可没没管他疼不疼晕不晕,动作迅速的将周爱财和那两个家丁绑的结结实实,而后又回去背起床上昏迷着的云清岚。
回到万锦阁后院内。
“娘亲!”
君熠炀一直坐在门口等着君璃,见到君璃回来脸上的担忧着急才被惊喜取代。
君璃接住冲向她的君熠炀。
“乖,娘亲没事。”
“嗯。”
君熠炀脸蛋埋在君璃衣服上,声音闷闷的回应。
君璃无奈,只得看向夜三。
“你去给他请医师,顺便给他换身衣服。”
说着抱着君熠炀回屋里。
这里虽然君璃不住,但是君璃是留了一个院子的。
“娘亲以后还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君熠炀眼睛含着泪看着君璃的样子,让人心疼。
君璃笑的温和,轻声安抚。
“不危险,做还是要做的人还没有全部救出来,崽崽知道娘亲很厉害的,崽崽不相信娘亲吗?”
“相信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家伙低着头。
他知道娘亲厉害,可还是会很担心的,他害怕娘亲受伤,害怕她丢下他…
“崽崽既然相信娘亲,就不要太担心了,娘亲肯定会平安回来,而且娘亲还想看着崽崽长大呢,不会让自己受伤害的。”
这么可爱的崽崽,长大后肯定也是俊俏招人喜欢的。
君熠炀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抿唇开口。
“那娘亲什么时候教崽崽武功?娘亲答应过崽崽的。”
只有学会了武功,才能帮娘亲,不让娘亲陷入危险。
可是娘亲到现在还没开始教他。
君璃听到君熠炀的问话,看着他紧张的表情,一副担心自己不教他的样子,顿时视线。
“放心吧,不会不教崽崽的!”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教啊?”
他有些生气,上次也说会教。
可小家伙没生过气,君璃第一次见他生气的样子,生气时的表情也就是瞪大双眼,嘴巴撅起来,可爱极了。
明明是很严肃的情况,君璃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君熠炀眼神多了一丝幽怨,是不是不想教!
“好了,别着急,今天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明天就教好不好?”
君璃压下笑容,不能再笑了,不然小孩该急了,急哭了就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小家伙这才满意。
“这次差不多,娘亲要好好教,这样崽崽就能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娘亲你才能不那么辛苦,不那么危险。不然现在崽崽帮不了你,你不能总让崽崽为你担心啊!”
小家伙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像个小大人一样,君璃笑的温柔,又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
“好好好,一定好好教,教我们崽崽最厉害的,等将来能够保护娘亲,让娘亲不再那么辛苦,让崽崽不用再每次都担心娘亲…”
轻轻拍打的安抚,小家伙总算开心一些,满意的同时突然有了些困意,在君璃的柔声细雨下睡了过去。
另一边,夜三随便找了一个空着的房间,房间都是定期打扫的,还算干净整洁,直接将背上的人放在床上,让人去叫了大夫。
去前面店铺随便拿了一身衣服过来。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要解开人衣服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云清岚原本的气质是清雅淡然的,可此刻躺在床上却只有轻薄的纱衣勉强避体,身上的清冷如玉之感此时沾染了红尘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