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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龙傲天和为他而死的白月光约定来生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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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很软,还是热的。

苏枕月尝了一口,笑了,眉睫垂敛,唇角微弯:“是熟悉的味道,做茶点的师傅脾气很坏,但每当他和他老婆吵完架,他做出的茶点都尤为好吃。只是他每次吵架心情都会不好,情绪极为不稳定,做到一半就要哭着回去认错。导致做出的茶点又少,又难得,每一口的味道都不一样。食客比他们自己都关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怕他把老板娘气跑了,但又怕他们夫妻感情太好,不吵架了,他做不出这样好的茶点。每天唉声叹气,或喜或忧,比他们自己还在意他们的感情,你说有趣不有趣?”

温泅雪前世也吃过一次这家店的点心,但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些故事。

他应了一声:“嗯。”

苏枕月笑着,声音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又讲了三两个传闻轶事。

比如,有一回两夫妻半夜吵架,竟然有修士突然破门而入。

夫妻俩以为是有人寻仇,生死关头,都情愿护在对方身前先死。

谁知修士横眉怒目,说:“如果你不现在就去厨房做点心,就滚回去睡觉,攒着怒气明天起床再吵。我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你这样干吵架有多浪费?我已经买了三回点心了,都不是那个味道,我老婆再吃不到点心,就该我老婆跟我吵架了。”

比如,传闻说老板的老婆曾经外出的时候被一个臭名昭著的魔修抓了,老板主动上门,让魔修将他也一起抓了。魔修吃了他做的点心后,竟将他们一道放回去了。

比如,虽然都说老板的脾气坏,但老板的老婆脾气更坏。

苏枕月给温泅雪添茶,微笑说:“你觉得点心的味道如何?”

温泅雪本来不打算吃,但听了这些话,他吃了一块。

“每一口味道都不同,是真的。的确比别的点心好吃很多。”

也比前世温泅雪吃过的好吃许多。

苏枕月:“很多人说,这是因为茶点里有老板对老板娘的爱意。在浮梦州,人人都说,春日一定要做两件事,一件是和有缘人赏浮梦花,一件是去永心居吃老板做的老婆饼。永心居,永结同心的意思。”

说完,他玉扇抵唇笑了一下,好像想起一个显而易见、却无人觉察的秘密。

他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弯弯,总让人想到毛发洁白的狐狸。

温泅雪:“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笑?”

苏枕月望着温泅雪,微微挑眉,眼角狐狸一样弯弯,端庄又带点慧黠:“啊,因为在下无意之间得知了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温泅雪:“嗯。”

他本来只是进来送点心的。

凌诀天的点心他不该拿,给苏枕月合情合理,不知道怎么就坐在一起吃点心了。

苏枕月讲的故事明明平淡无奇,却莫名的让人想知道下文。

温泅雪答应后,苏枕月却不笑了。

他垂眸,神情的温雅带着点神秘矜冷的怜悯,叹息一样,又似笑非笑:“后面的故事,大多数人并不愿意听到,你确定要听?”

温泅雪:“比起好结局,我更愿意听到真诚的故事。”

苏枕月握着玉扇:“故事是否真诚是由听众来判断的,讲故事的人只能确定一个故事是否真实,而即便是事实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温泅雪想了一下:“传闻是假的?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怨偶,并不相爱?”

苏枕月:“不,传闻都是真的。永心居的老板,做得出天下有情人皆叹的老婆饼,人人都说他爱妻如命,他自己也的确为了夫人以身涉险,不惜性命。这些都是真的。可是,就在三天前,他成了一个青楼名妓的入幕之宾。”

温泅雪:“……”

他眨了一下眼,有许多疑问,最终却只问道:“没有人吃出茶点的味道变了吗?”

苏枕月:“我刚刚尝了一下,茶点的味道没有变,甚至,比起以前更好吃了。”

温泅雪想了想:“这个故事里有人弄错了什么吗?老板,食客,老板娘,名妓,中途有一个地方有问题?”

苏枕月:“也许都没有问题呢?只是,从前是因为老板娘做出的茶点,现在因为另一个人做出了。”温泅雪静静看着他:“你知道点心是凌诀天买的吗?”

苏枕月:“嗯,我知道。”

温泅雪:“你讨厌我吗?希望我死,或者想杀了我吗?”

苏枕月好笑地看着他,温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泅雪平静:“因为凌诀天。”

凌诀天是苏枕月的道侣。

凌诀天这几天明明一直在药堂,却对苏枕月不闻不问,苏枕月也一反常态,不再出现在外面。

他们三人现在的关系,在旁人看来,就像是温泅雪的出现,破坏了凌诀天和苏枕月的关系。

苏枕月眼眸弯敛的弧度加深,玉扇抵唇,笑容有些梦幻起来:“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跟你讲点心背后老板和老板娘的故事,是为了宣誓主权吗?”

温泅雪敛眸,静静望着他:“我不知道。”

凌诀天是世界上第二复杂的人,第一复杂的是苏枕月。

温泅雪从来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甚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苏枕月修长的眼眸微敛,拈着茶点,淡淡道:“浮梦花是幻觉,这永结同心的老板,做得出感动天下人的蕴含爱意的茶点,却抵不过世俗美色。我在想,世间的爱情,当真存在吗?还是,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刹那幻觉?”

他放下茶点,合拢的玉扇微微掩唇,笑道:“不过,我之所以对你讲这个故事,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我知道我这么讲了,你就会坐在这里,直到现在。”

温泅雪微怔抿唇,他现在看对方的笑容,真的觉得他像一只狐狸了。

神秘,狡猾,聪明,好像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没有秘密。

“为什么要我坐在这里?”

苏枕月从容笑道:“因为你有问题想要问我。”

温泅雪:“我想问你什么?”

苏枕月挑眉,笑容带着几分慢谑:“你想问我,为什么我的道侣红杏出墙,我却不闻不问?你想问,我和凌诀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泅雪静默,看着他。

虽然他并未有询问的打算,但的确对此好奇。

“你会回答吗?”

苏枕月笑,笑容像朦朦胧胧的午后,阳光晕染在洁白的玉兰花上:“我可以回答,或者说,因为想要回答,所以有了现在你坐在我面前,我们讨论这件事。”

话题过程几乎都在苏枕月的把控里,的确如他所说,是因为他想要回答,他们才会聊到这里。

温泅雪对此并不在意。

只是更加清楚认知到,苏枕月对人心了若指掌,甚至能够不知不觉引导对方做出他想要的反应,让事情轻而易举呈现出他想要的结果。

就好像,世界就如同棋盘,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温泅雪看着苏枕月,在想,苏枕月是否连他现在对苏枕月产生这样的想法和判断,也是清楚知晓的?

应该是知晓的。

苏枕月坐在那里,他连坐的姿势也既庄重又风雅随性:“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呢?”

温泅雪没有表情:“红杏出墙。”

苏枕月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笑容幅度大的时候就会玉扇抵唇,只看到眉眼弯弯,肩膀微动:“好吧,虽然我的道侣红杏出墙了,但我并不生气,也不怪他,因为……”

他看了温泅雪一眼:“你不妨猜猜因为什么?”

温泅雪没有表情:“你会原谅他?因为你爱他?”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苏枕月抬眉,眸光矜持认真:“啊,因为他虽然红杏出墙了,但他的眼光还不错。”

被苏枕月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的,凌诀天红杏出墙的对象,温泅雪安静没有任何表情。

苏枕月看着他,笑了一下,矜持:“他喜欢的,我亦喜欢。”

温泅雪乌黑的眼眸静静望着苏枕月。

他从来都知道,苏枕月比凌诀天更复杂难懂,但他不知道,人类会这样。

苏枕月忽然笑了起来,肩膀微微抖动,像是促狭揶揄,声音却仍旧轻缓温雅:“啊,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以某些方面的萎靡败德为荣的贵族。我并没有想,可以三人行。我与他,本就不是那种道侣关系,是更复杂的道侣关系,你想听吗?”

他就像故事里,要引诱猎物进入陷阱的猎人,抛出一个又一个看上去简单直接,毫无难度又让人稍感好奇的小秘密,一步一步让人偏离轨迹,进入他设定好的迷宫中去。

让人明知道后面或许有危险,却因为猜不到是什么样的危险,而一再小心翼翼往前。

包括,连猎物已经知道了有危险这件事,都是他事先透漏的,以便于猎物因为警觉而踏入针对他的警觉设定的陷阱。

而温泅雪,一直都是世界上最温顺的猎物,他毫无挣扎抗拒上钩。

苏枕月便看到,他微微抿唇,乌黑的眼眸静静望着自己,轻轻点头。

像一泓夜幕秋水,清澈却漫不见底。

苏枕月便开始讲故事了——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花之国的世界。

故事的主角,是一朵像月光一样洁白的玉兰花,便称他为月光花。

二十年前,玉兰花族的小公主无故消失数年,忽然有一天回来了,不言不语。

玉兰花族的其他玉兰花没有逼问她的过去。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被发现怀孕了。

玉兰花族欣喜地迎接了这个小生命,细心教导他长大,他也不负所望,长成了他们期待的那样,像月光一样皎洁的玉兰花。

但,在月光花十六岁的时候,他忽然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大家说这是一种诅咒。

这诅咒,会让月光花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所有人都说,诅咒的来自玉兰花族对一片森林的背叛。

在月光花九岁的时候,与玉兰花族接壤的森林一族被一把天火烧毁了。

玉兰花族对此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并且,为了防止天火烧过来,还在森林和玉兰花族之间挖了一道又宽又深的水渠。

对所有人说,玉兰花一族和森林从未接壤,毫无关系。

但,玉兰花族所有人,包括月光花都知道,玉兰花和森林是一体的,他们有过盟约誓言。

玉兰花一族背弃了誓言,被死去的森林诅咒了。

诅咒降临在月光花一人身上。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找到森林一族遗留的最后一棵树,和那棵树缔结曾经许诺的盟约。

他必须依靠这棵树而活着。

但,月光花并不愿意这么做。

玉兰花一族为了存活,做了背叛的事,整个世界都知道,早已经毫无名声可言。

现在,却又为了活着,找到自己曾经背叛背弃过的盟友,再做一次结盟之事。

太过令人不齿。假如玉兰花一族,本就是这样为了活着可以不在乎一切的存在,他们为什么又要教导那朵月光花,长在最高的树上,长成皎洁如月光的模样?

月光花,宁愿死。

……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苏枕月的神情仍旧温雅平和,甚至还有淡淡笑意,只是眉眼有一种轻薄梦幻的孤寂感,轻薄得好似错觉一般。

“可是这时候,那棵消失了七年的树忽然出现了……”

当月光花抱着必死的想法睡去,却醒来的时候,他与那棵树的契约已经绑定了一半。

从此以后,只要那棵树还活着,他就死不了。

那棵树死了,他便也跟着一同死去。

死生相系。

这棵树为什么要这么做?

树对醒来的月光花说,不必觉得亏欠了他什么,因为树并不打算和曾经背盟败约的玉兰花一族真的结盟,但他重振森林,为死去的森林复仇,需要玉兰花一族的力量。

树说:“这只是一个交易。”

交易的内容是:

树通过契约来拯救月光花的不死。

玉兰花一族为树效力一百年。

这一百年间,树会寻找解开月光花诅咒的办法。

不管能不能找到办法,当约定的一百年到期后,玉兰花一族恢复自由,树和月光花的契约也会解开。

月光花换得一百年的时间,寻找一线生机。

树得到一个偌大的玉兰花一族的效力。

大家互不相欠。

树对月光花说,如果月光花找不到解除诅咒的办法,那么一百年后,月光花还是要魂飞魄散的。

玉兰花一族只是得到了本就属于他们的自由,却还是失去了他们的继承人。

树说:“算起来,这笔交易我稳赚不亏,你盈亏自负,是我欠了你。作为补偿,我也会帮你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

这棵树虽然一直高傲冰冷,说得话全都不近人情,但是,月光花还是看出来了,树好像很怕月光花觉得,自己亏欠了树。

在缔结契约的第二年,树为月光花找到了解除诅咒的办法。

苏枕月用带着近乎梦幻的笑容语气说:“这就是,复杂的道侣关系。”

温泅雪望着苏枕月,他记得前世苏枕月死前和凌诀天的对话。

前世,苏枕月并没有所谓的碎魂诅咒,他一直在替苏家当初的背盟败约补偿凌诀天,为凌诀天做了很多事,他们一起携手拯救苍生,成为世界上唯一能并肩站在一起的,所有人眼里的灵魂伴侣。

直到死前,苏枕月一直都在偿还苏家对凌诀天的亏欠。

苏枕月是为凌诀天而死的。

温泅雪:“你爱他。”

苏枕月一顿,忽然笑了,甚至轻笑出声,狐狸一样慵懒地挑眉:“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吗?这样好的人,的确很难让人不喜欢。但是……”

苏枕月睁开笑着的弯弯的眼眸,温和地注视着温泅雪,第一次让人看清他瞳孔的颜色,是浅浅的琥珀色:“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爱一个人的话,我希望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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