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小江诺玩耍。
太后和颜皇后给小家伙准备了很多小物件,小团子虽然心智比同龄婴孩成熟许多,可毕竟是个幼儿,正是爱玩的年纪,见到满盒子的稀罕物件,两眼发光,连近来最稀罕的琉璃球都丢到了一边。但小家伙心里有杆秤,睡觉时,依旧要抱着琉璃球,除了江蕴外,不许其他人碰。小团子玉雪可爱又聪慧过人,嵇安忍不住道∶"等太后和皇后娘娘见了小皇孙,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婚期前一日,暮云关迎来一位特殊客人。
范周一直负责宾客接待事宜,听到守将禀报,疑是听错∶"东州来的"
东州即原来的齐都,而在范周印象里,殿下和齐国那边并无交情,而齐国隶属江北,和江国亦无国事上的往来。
范周不敢大意,和云怀一道,亲自到城门外查看情况。暮色中,一个身披雪色狐裘的年轻小公子骑在马上,身后只跟着几名亲卫和两辆装着礼品的马车。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在下齐子期,来自东州段侯府,特奉家中长辈之命,来恭贺你们殿下大婚。"
马上的小公子自报了家门。
范周越发意外,但联想起之前在齐都时,殿下曾冒死从大火中救出那位段侯,又忽然隐隐觉出,殿下与东州的段侯府,或许真有些他不知道的往来。
他力事向来周全妥帖,不该问的话,也半句不问,当下不敢怠慢,忙请齐子期入关休息。
齐子期却脚蹰了下,只让人将礼物卸下,道∶"家中还有事,恐不便久留…"
"既然来了,就喝杯喜酒再回去吧。"
一道清润声音传来。
齐子期一愣,抬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江蕴。
江蕴依旧一袭青衫,翩然站在暮色之中,眸光清润,嘴角轻扬,如初见时那般,带着温然等意,望着他。
齐子期眼眶一热,好一会儿,点头,道∶"好。"
范周忙让人再去收拾一间妥帖的客房去。
大婚前一日,江蕴罕见地有些失眠,躺在床帐内,正胡乱想着心事,忽听窗外传来翅膀扑棱声,打开窗户一看,果见窗外落着一只海东青。
江蕴眼睛一弯∶"是他派你过来的"
海东青矜傲地扬着脑袋。
江蕴从鹰爪上把信取下来,例行喂了些肉干给这辛苦的送信使,回到床帐内,打开信一看,只写着两行字∶等孤,莫要因太过思念孤而无法入眠。
江蕴不由扬起嘴角。
下床,到书案前,提笔,回了一行∶臭美,没有思念你。
次日一早,天未亮,黄河水面的鼓乐之声便震响了整个暮云关。"来了来了!迎亲队伍过来了!"百姓们都挤在岸边欢呼。
江蕴换上了大婚服,立在城门楼上,身后跟着以范周、云怀为首的关中守将、谋士,望着远处河面上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小江诺也换上了喜庆的红袍,福娃娃一般,由公孙羊举着,兴奋地望着河面上密密麻麻望不见尽头的船只。
从天亮到日暑,黄河河面上亮起星星点点的t,长龙一般的船队,如璀璨星河,在黄河之上铺展开,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缓缓靠岸。
隋衡一身红色婚服,俊美张扬,巍然如神,在一干青狼营大将和下属国国主的簇拥下,朝暮云关巍峨关门行来。
城门楼上,响起欢庆缠绵的新婚曲。
隋衡仰头望着同样一身红色,立在城门楼上的江蕴,扬唇一笑,当众慢慢跪了下去。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日,隋霁初以未来天下为聘,迎娶江容与。"
"珍之重之,此生绝不相负。"
防止失联,请记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