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护体罡气,徐老九,在这十八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你晋升到如此境界?”
身为地罡武仙的徐隆盛,见到这一幕,早已是脸色苍白,紧紧握拳的右手,竟然在止不住的颤抖。
护体罡气乃是地罡武仙的象征,可是同为地罡武仙,同为护体罡气,两者之间的差距,同样是巨大无比。
刚才可是四大抱丹巅峰的大圣者,同时联手攻击,更是有多达十三位狙击之王,动用巴雷特开枪狙杀。
这一波攻击的威力,徐隆盛非常清楚,以自己的护体罡气,是绝对无法抵挡的,顶多只能做到保命罢了。至于能保住多少命,会承受多少伤,那就只能看运气了,连他都无法确定。
可是现在,徐老九却是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周身密布的护体罡气,丝毫没有溃散,更别说让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势了。
这代表着什么?
徐老九的境界,绝不是地罡初期那么简单,而是地罡中期,甚至有可能踏入了地罡后期。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眼前的徐老九,都已经不是十八年前的徐家家奴了。
就算是再下贱的奴才,一旦修炼成抱丹圣者,在徐家的地位都会水涨船高,堪比嫡系子孙。更别说眼前的徐老九,是地罡武仙,而且还是地罡中期以上的强大地仙。
这等修为,这等境界,放眼整个徐家,能够命令他的人,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徐家老祖一人罢了。就算是那位常年闭关修炼,试图冲击天罡之境的徐家大爷,都无法指挥这等地仙。
“快跑!快跑啊!”
冯老双眼圆瞪,突然之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恐惧到了极点。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这位地罡武仙的话音。
他身上的护体罡气,好似纸糊般在瞬间破碎,胸膛深深凹陷,出现巨大的坑洞,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夸张至极的扭曲。
是徐老九出手了!
仅仅一拳,就将这位地罡初期的老地仙,当场轰杀致死!
一拳杀地仙,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已然超出了所有人想象力的极限,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这一拳,不仅打爆了冯老这位地罡武仙,更是在同时,击碎了徐家众人的一切反抗。
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音,乃至是脑海中出现任何的思考。
那位曾经隶属于徐家的家奴,如今的徐老九,就已然再一次出手了。
如虎入羊群,长驱直入,势如破竹,简直就是摧枯拉朽般的一路横推。
在他出手之下,无论是武入地罡的徐隆盛,还是抱丹巅峰的徐建业,亦或者阿莉塞带来的两大蛮将,都好似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徐老九当场轰杀,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更不可能有半点生还的机会。
两大地罡初期,四大抱丹巅峰,再加上十三位狙杀之王,这本该是一边倒的绝对碾压。
可是现在,现实却变成了徐老九彻头彻尾的屠杀大戏,如同一面血幕拉开,令人胆寒心悸。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在活着的人眼里,却好似度秒如年,每一秒钟都是地狱般的煎熬。
死了!
全都死了!
无论是徐隆盛和冯老,这两大地罡武仙,还是徐建业、吕少康这两大抱丹巅峰,乃至是阿莉塞的两头蛮将,甚至就连徐老五、徐老三,这两位圣者级的家奴。
整个徐家大院,整整两大地仙,六大圣者,全部都被屠戮一空,就连暗藏的十三位狙杀之王,也是无一幸免。
而这所有的一切,超过二十一位强者的同时陨落,却都是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
这哪里是什么战斗,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怎么会这样?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志杰目瞪口呆,眼神涣散的犹如得了失心疯。
在徐隆盛摊牌的时候,他是非常兴奋的,原来自己的二伯,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接纳徐峰,而是在暗中布下杀局。
两大地罡武仙,六大抱丹圣者,如此之多的强者汇聚,再加上又是在高手云集,暗桩密布的徐家大院。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徐峰三人今天是插翅难逃了,绝不可能有半点机会。
可是,当战斗真正开始,在短短一瞬间,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一切都变了,整个局势都在瞬间倒转过来。
徐峰根本就没有出手,他只是坐着喝酒看戏,怀里还搂着那名清纯秀气的女孩。
仅仅是他的一个家奴,就将徐家、赵家、阿纳托利家族,三大世家大族的高手,尽数屠杀,一个不留。
在抱丹级以上的强者全部陨落之后,整个徐家大院里,剩下来的,不过是一群化境宗师罢了。
他们能做什么?
恐怕连徐老九的一根汗毛都撼动不了。
“你、你竟然敢杀我的人?你竟然敢杀了冯老,他可是我赵家老祖的贴身老奴,你竟然敢……”
嘭!
还没等赵风华把话说完,徐老九抬手就是一巴掌,将这位尊贵至极的赵家大公主,整个人都抽飞出去。
只不过,他谨记着徐峰的命令,并没有下死手。不然这一巴掌下去,就不是活活打死那么简单了,恐怕整个身体都会四分五裂,当空破碎。
饶是如此,哪怕徐老九再怎么控制力道,仅仅这一巴掌,也让赵风华当场昏死过去,半张脸更是破烂不堪,血肉模糊,露出了森白的骨骼。
其余众人见到这副画面,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如鸟兽般四散而逃。
谁都知道,留在原地就是必死无疑,现在逃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徐先生,徐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能不能看在我们是堂姐弟的份上,饶过我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徐艳琴跪在地上,如同一条野狗般,手脚并用,卑微的爬到了徐峰的面前。
她不是武道强者,别说是还手之力了,就连逃跑都不可能。
眼下唯一的机会,就是跪地求饶,乞求这位从未谋面的堂弟,能给她一线生机。
“唉——”
一声叹息,好似从幽暗深邃的地底,远远传来,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在如今死寂般的徐家大院,响彻回荡,令人不禁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