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本公主?你看不到他们正在行苟且之事吗?!”令狐月怒视天青。
天青夺下凳子,硬把她拽了出去,才道:“我们王爷和王妃是夫妻,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怎么就成行苟且之事了?!换成是你爬了我们王爷的床,那才叫行苟且之事!”
情蛊反噬,是会丢掉性命的,令狐月几近疯癫,拼了命地要进去:“你再敢拦本公主,本公主杀了你!”
天青觉得她疯了:“三公主,我们王爷和王妃在干吗,你看不出来?你非要进去围观,这是什么癖好?”
令狐月跟他说不通,又打不过他,正打算给他下蛊,令狐年带着人走了过来。
令狐月打了个激灵,恢复了一点神志:“三哥。”
“你在齐王这里胡闹什么,我们云国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令狐年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令狐月看了看一旁的天青,欲言又止。
“跟我回去!”令狐年又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令狐月只得跟在他后面,去了他的帐篷。
令狐年盯着令狐月,冷若冰霜:“我给你的安排,是今晚去齐王的帐篷,你为何大白天的就去了?”
“我,我……”令狐月不敢说。
但令狐年一看她这畏缩惊慌的神色,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你给齐王下蛊了?”
令狐月点了点头,面如死灰:“我给齐王下了情蛊,可不知为什么,他竟当着我的面,把齐王妃拖进了被窝……”
不知道为什么?
身为一个蛊师,她能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不敢相信,顾子然居然对花娇娇动了心罢了!
情蛊从来就不是牢不可破的,不然也就没有反噬一说了!
一想到花娇娇此时正跟顾子然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令狐年就气不打一出来:“让你逞能!你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安排,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却非要去给齐王下蛊!”
顾子然体内本来就有封存记忆的蛊,她再给下个情蛊,多少会犯冲,以后他给顾子然继续解蛊都会变得很困难!
但这并非他现在要考虑的事,他担心的是,花娇娇要是因此跟顾子然旧情复燃,他还怎么带她回云国?
不,他绝不允许节外生枝。
令狐年急促地敲了敲桌子,取出一包药粉,丢到了令狐月脚下:“你先拿这个去保命,其他的,我以后帮你想办法。”
他的蛊术,已经高超到可以抵抗反噬的地步了?令狐月暗暗心惊。
但能保住命,让她松了一大口气,令狐月赶紧捡起药粉,出去了。
令狐年平复了一下心情,取出一包蛊粉,倒入茶壶,并混进了自己的一滴鲜血。
这是忘情蛊,只要顾子然和花娇娇中蛊,就会忘掉他们今天同床共枕过。
花娇娇百蛊不侵,惟有用他的鲜血为引,才能勉强给她下蛊。
忘情蛊和情蛊一样,不算特别厉害的蛊,随着时间流逝,中蛊之人最终会恢复记忆,但那将会是一年后的事了。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把花娇娇带回云国,娶她为妻了。
令狐年把茶壶放进温桶,默默地等待。
直到日头偏西,手下的侍卫才来禀报:“三王子,齐王帐篷的门开了,但齐王妃还没出来。”
他们两人都还在帐篷里?正是个好时机,不然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便单独去见花娇娇的。
令狐年马上端起茶壶,去了顾子然的帐篷,求见顾子然和花娇娇。
帐篷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只有略显凌乱的床铺,彰显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顾子然和花娇娇穿戴得整整齐齐,背对背地坐着,都在发呆。
对于两人来说,方才的疯狂,都太突然,一时间很难被消化。
天青进去通报:“王爷,王妃,云国三王子求见。”
顾子然正需要人来缓解尴尬,连声道:“请,快请。”
令狐年托着茶壶进来,笑着道:“我听说王爷和王妃也来了木兰围场,特意前来拜见,顺便请王爷和王妃尝尝我们云国的茶。”
顾子然请他坐下。
令狐年拿起茶杯,倒了三杯茶,并将其中两杯,推到了顾子然和花娇娇面前。
花娇娇在祥云楼,喝过令狐年无数次的茶了,当下自是没怀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
令狐年见顾子然没有动,含笑问道:“这是我特意为王爷冲泡的茶,王爷不尝尝?”
他的话,一听就是意有所指,顾子然以为这是解除他记忆封印的蛊水,赶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云国的茶,果然名不虚传。”
令狐年放了心,笑着说起了明天狩猎的事:“听说明天所有成年男子都要进林子打猎,王爷要不要也进去转转?”
顾子然还记得跟他的约定,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去的。”
“那我到时候,在林子最西边等您。”令狐年压低了声音。
顾子然点头应了。
令狐年忽然想到了令狐月的情蛊,虽然情蛊已破解,但不代表没有残留,他试探着问顾子然:“王爷觉得我的三妹妹如何?”八壹中文網
顾子然脱口而出:“还不错。”
看来情蛊犹在生效,难怪令狐月没有马上遭到反噬,气绝身亡。
令狐年朝花娇娇看去,她虽然把情绪掩饰得很好,但还是可以看出,唇角开始朝下耷了。
挺好,她对顾子然越失望,就越有可能尽早离开齐王府,跟他回云国。
如此看来,令狐月的情蛊,也不是完全没功劳。
令狐年举杯喝茶,隐住了几分笑意。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顾子然和花娇娇之间的尴尬气氛渐渐消散不见,两人甚至有说有笑,开了几句玩笑。
令狐年猜到忘情蛊已经生效,暗自一笑,起身告辞。
他刚走,花娇娇就扑到顾子然身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好你个顾子然,当着我的面,就敢跟令狐月卿卿我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要把她给睡了?!”
顾子然拍开她的手,撑住了额头。
他还记得,他主动把令狐月带回帐篷,还任由她脱掉了衣裳。
花娇娇紧追着进来,把令狐月拉开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记不起来了。
他越想头越疼,不耐烦地把花娇娇朝外一推:“平头百姓尚不止一个女人,本王想睡谁就睡谁,就算你是本王的王妃,也管不到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