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看着宋乾坤卷起白衬衫,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手指纤长白皙,优雅得如弹钢琴的王子,此刻捏着抹布,一丝不苟地把她的厨房、炉灶、窗台、玻璃、房门乃至墙壁,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她一直跟着他,仰着头欣赏他认真干活的模样。
“宋乾坤,我要收拾哪里?”
“这里吧!”宋乾坤从高处弯下腰,让她帮他擦拭干净额头的汗珠。
刘丽连忙拿了雪白的毛巾给他擦汗,发觉他的皮肤真是很好。
“你怎么就从来不出痘痘呢?”刘丽看着他一点点在毛巾下显露出的英俊的如同大卫雕塑一般的脸,小小嫉妒地抬手摸摸。
“我琢磨着我身上值得让你喜欢的也就这张脸,哪里舍得让它出痘痘。”宋乾坤对她亲昵一笑,顺势吻了下她的手指。
“宋乾坤,你看我做哪里的伙儿能帮到你?”刘丽觉得自己的手不是那么干净,连忙躲开,又觉得一直让宋乾坤做这么脏累的活儿,有些不好意思。
“丽丽,男朋友就是用的,你得习惯使唤我,榨干我的体力、精力、汗水,只要是咱们俩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浑身力气。”
刘丽抿唇轻笑,一不留神,就被这家伙撩得小脸通红。
“你这家伙,嘴巴老是贱兮兮的。”刘丽被他眼神瞥了一下,觉得心都被那眼神勾得忽闪晃了一下。
宋乾坤的汗水把衬衣前后背都浸透了,他就是眼神专注地擦拭脏的地方,认真得好像在做作业,一丝不苟。
刘丽眼巴巴地瞅着他结实的臂膀,透过汗水,她都能看到他紧致的肌肉。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今天他们下来火车,他都不曾拉一下她的手,到了房子里直接就脱了外套干活,往常有人他也要偷偷摸摸地拉拉手、亲一个,现在他们俩在这个房子带来大半天,他都一直在干活,也不亲近她,却老是拿眼神勾她。
宋乾坤是真心实意地打扫卫生,他只要想着以后这里可能就是他和刘丽亲密的房间,他哪里舍得漏掉任何一个死角!
他只想认认真真地清扫干净,把他们俩生活的地方布置得舒舒服服,不舍得让刘丽忍受一点脏乱。
刘丽收了那种奇怪的带点幽怨的小心思,认真地在他收拾干净的地方,把需要摆放的物品都摆放好。
宋乾坤看着随着他的清扫,房间变得亮堂很多,刘丽从另一个房间拿过来这个那个,房间经过她的手,就变得有了色彩、有了温度,似乎还满溢着女孩子的幽香。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他这短短的半年收拾过三次新地方,前两次他都是这样打扫卫生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这一次奇妙的感觉,仿佛房子里有了女孩子的气息,连空气都鲜美得让他沉醉。
两个人彼此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会儿你偷偷看看我,一会儿我偷偷看看你。
恋爱的粉红小泡泡好像把两个人包围了。
刘丽觉得这个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什么都不用在意,想怎么看他都可以,再也不用担心身边忽然出现打量她的眼神。
“这样真好。”刘丽想着就说了出来,觉得有些厚脸皮,就偷偷瞅他一下。
宋乾坤咬了下唇,恰好就斜了她一眼,说:“我也觉得以后只有咱们俩呆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他在心里补充说至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拉拉小手,更不用费尽心思才能找到亲吻的机会。
灰突突的厨房,变得干净又充满烟火气;小小的客厅椅子加了碎花的软垫,茶几摆了竹子雕刻的花瓶,插上一束山南风干的野菊花,突然就显得别致温馨;小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小门洞被刘丽挂了一副白色的山水半截帘子,让里边的小卧室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那个小卧室里放着一张矮小宽敞的大木板,上边是一个宽宽大大的席梦思弹簧垫,刘丽在床上铺上小雏菊的花床单,一个同样颜色的枕头,枕头旁边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熊。
宋乾坤撩开半帘,只看了一眼就羞得连忙放下,他看到刘丽正弯腰铺着床铺,他的心脏都紧张得怦怦跳。
这后边就是她的闺房,只有她一个人住。
他是不是也可以肖想一下那床铺的柔软?
刘丽整理好床铺,觉得这个落脚地算是安住了。
她出来看,宋乾坤已经在洗脸、洗头了。
他寻思着,要不要厚脸皮在刘丽这里要一间房住。
刘丽仿佛知道他的心思,指着隔壁的房间说:“你住隔壁,我大哥住过的。”
刘安收拾的是主院向南的两间厢房,正房屋顶太高,冬天会很冷,其它的房间有的太大,有的太暗,不好住。
“我在这里长住?”宋乾坤眼神灼灼地瞧她。
刘丽看他那模样,当即娇俏地一扭身就走,丢下一句话:“你爱住不住,你放心我一个人住这个院子?”
宋乾坤看看院门,快步过去拴上,尾随刘丽进了屋,由身后把她抱在怀里。
刘丽抬起胳膊挣扎了一下,宋乾坤揽住她侧腰的手,改而抓住了她的肩,将她转身面对自己,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吻轻轻地印下,很温柔,怜惜若珍宝。
刘丽觉得如清风拂面,浅浅地碰触,让她感到胸口怦怦直跳、异常的鼓噪。
他如此的柔情似水,她却奇异地觉得骨头里好像有火焰在烧。
他俯身抱起她,对她粲然一笑:“谢谢丽丽小主收留,大恩无以为报,今晚让小奴侍寝吧?”
这近乎耳语的撒娇,让刘丽的脸瞬间就春色宜人。
她努力让自己的脑子清明,回了他一句:“哦,那就先捏捏脚呗,看看你有没有伺候人的本事。”
宋乾坤被她的谱儿逗笑,抱着她笑倒在床上。
终于脱离了家人的束缚,脱离了熟人的视线,脱离了所有曾经压制他们的枷锁。
宋乾坤如愿以偿地躺在了刘丽的床上,他觉得浑身的骨节都是舒展的。
他轻重适度地给刘丽捏着肩膀,从后边盯着她优雅的长颈口水嘀嗒,思忖着一会儿从哪里下口,滋味会更加美好,嘴上却说:“小主呀,你得习惯做一个刻薄一些的主子,让奴才害怕你,这才不至于服侍您的时候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