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母听话地回了一声，眼眶又开始发涩。
徐湛川侧头看了眼，转头继续教几个小的包饺子。
不过一家人都没什么做饭的天赋，饺子包的奇形怪状，就连开始嘲笑徐湛川和苏霖霖的徐菁也包得没多好。
虽然如此，徐菁还是很有成就感，将包的一堆奇形怪状的玩意拍照po了朋友圈。
没一会主页就一堆红点。
在各种或嘲笑或揶揄或哈哈哈的评论里，有一条格外突兀，“还不错，很有创意。”
徐菁呆了下，接着耳根不受控的泛红，她以为霍英安这种男人是根本不会看朋友圈这种东西的，没想到他不但看了，还会评论。
刚才看别人评论没觉得什么，这会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找个洞，可要是删了内容，又显得过于刻意，只能故作没在意不去理会。
“姑姑，你很热吗？”七月包了一会没了耐心，和徐旺旺一起捣乱，突然见徐菁耳朵红红的，脸颊也粉粉的，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而小七月问完，不知道何时跳到七月旁边板凳上的阿黄，也仰着鸭脑袋好奇地看着徐菁。
徐菁看看侄女无辜又好奇的大眼睛，再看看明明只是一只鸭子，却也一脸无辜好奇的阿黄，“……”
她伸手扇扇脸颊，“确实有点热，姑姑去洗一把脸。”
徐湛川侧头看了眼自家姐姐，嫌弃地瞥了眼，然后抽过湿巾擦了擦手，点开手机，扫了眼徐菁的朋友圈，返回对话框，先给霍阳发了条，“霍英安的律所是不是在对接川合的业务？”
正翘着二郎腿在海边过年的霍阳，突然收到boss的信息，顾不上旁边撩骚的比基尼美女，猛地坐直忙回复了句，“是。”
“嗯，年后交给他们。”回复完又看了眼霍英安的那条评论，暗暗骂道，“闷骚男！”
不过看徐菁那样儿，明显春心萌动，为了前车之鉴，他不介意将人弄来盯着。
老男人想当他姐夫？呵呵。
上午吃了饺子，苏母心情好，自己拿了红纸在一旁剪春花。
徐菁好奇地凑过来跟着学。
徐湛川牵着苏霖霖坐在院子旁，看着三个小的带着鸭子们玩闹。
“史密斯联系你了吗？”徐湛川故作不经意地问。
苏霖霖点点头。
徐湛川的手紧了紧，“那你是怎么想的？”
过去三个月，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和常人无异，这一切都有赖于他家小霖霖的细心治疗。
而霖霖也接受了杰夫的三个月心理治疗，在上周告一段落。
一段人生仿佛彻底结束了，但生活还要继续。
徐湛川舍不得她，但也不想禁锢她。
他家霖霖是翱翔的鹰，本该给世界更多惊艳，不该被圈养起来，可他又害怕……
一时间徐湛川面上神情如常，内心却患得患失。
“我已经答应了。”苏霖霖轻声说。
徐湛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猛地看向苏霖霖，“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问完心口有种说不出的痛。
苏霖霖看着刚才故作一脸大方平静，这会得知她做出决定，却表情管理失败的男人，好笑地问，“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意见吗？”
“我……”徐湛川哑然。
他黯然垂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的确是他说的。
苏霖霖看着情绪失落，却还勉强撑着的男人，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
徐湛川不满地看女人，她还笑得出来？项目一旦开始她什么时候回来就是个未知数，不想他，她都不想孩子们？
狠心的女人。
苏霖霖见此笑得更愉悦，不再逗弄男人，凑到他耳旁，“不过我给史密斯提了一个意见，项目要在安城，他已经答应了。”
“什么？”徐湛川激动地喊了句。
客厅里苏母和徐菁被吓到，齐齐看过来。
苏霖霖笑着朝男人点头。
徐湛川激动地一把将苏霖霖抱起，扛到了肩头。
苏霖霖被吓得不轻，徐湛川却不管不顾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徐菁和苏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看着两人，苏霖霖羞耻的轻拍徐湛川，“你快放我下来。”
徐湛川哪里会听，看了眼客厅两人，“我跟霖霖有事谈，姐你照顾干妈和孩子们。”
徐菁，“……”
大过年有事谈？
有事谈需要扛着霖霖？
倒是旁边苏母愣了会笑着说，“这俩孩子……真年轻气盛。”
徐菁反应过来，“靠！”
她弟弟原来真的行？
苏霖霖耳力奇好，羞的满面通红，还想挣扎，徐湛川已经将她扛回卧室，下一刻门被砰的关上。
人被按进床里的时候，还羞恼的想，大过年的这人到底要不要脸啊？
可最后徐湛川用实力告诉她，脸是什么？能吃吗？
到后面苏霖霖觉得自己不是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叶扁舟上，被巨大的海浪冲击无助摇摆。
到最后晕眩的苏霖霖干脆放弃抵抗，主动出击好让发癫的男人早点机械投降。
可徐湛川哪肯？楼下还有造谣他不行，害得全城都知道的徐菁，他哪里能输？最后磨的苏霖霖红着眼求饶，这才餍足的放开。
饶是如此，等两人下楼暮色已黑。
年夜饭已经被送过来，还有找人抱着一大堆烟花过来凑热闹的周炎和薛易南，珍姐跟他们在门口碰上，一起进来就看到姗姗下楼的苏霖霖和徐湛川。
徐菁看了眼时间，朝着弟弟竖起大拇指。
苏霖霖脸颊又红了个透，好在周炎是个没心肺的，没注意到气氛的暧昧，将自己怀里抱着的箱子献宝似的打开，“三哥，嫂子，看，我给你们送什么宝贝了，缅地老坑原石，今晚咱们边赌石边守岁，怎么样？”
徐湛川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货肯定还有其他戏，懒得理，倒是苏霖霖好奇的凑上去，扫了眼一箱子石头，忽然一股浓烈的生机绕着她的掌心跳动，她讶异的将目光落在一小块上，伸手挑出来，“好啊，我选这块。”
周炎眼睛一亮，“嫂子想好了，要是输了你得把我珠宝店还给我？”
徐湛川嗤笑，果然。
苏霖霖却狡黠一笑，“那我赢了呢？”
“嫂子赢了……这，我再送你一车原石！”周炎咬牙。
徐湛川正要骂周炎不要脸，苏霖霖却用眼神制止了他，“好。”
小霖霖答应了，徐湛川便由着她玩儿。
一旁薛易南逗了一会孩子们，眼中带着讶异，“阿川，你这别墅装了什么系统？”
徐湛川一脸莫名，“不是你推荐的安保系统吗？”
“我不是说这个，你没发现你别墅里和院子里的植物都长得异常好吗？还有那几只鸭子跟成了精似的。”薛易南感慨。
徐湛川愣了下，想到自己和苏母的身体，下意识看向苏霖霖，心底有了猜测，嘴上却淡淡的，“大概我家风水好？”
薛易南瞥了眼他，去招呼最近赌石上瘾的周炎先搞烟花，毕竟今晚可没切割师傅。
等烟花搞定，一众坐在餐桌上吃完年夜饭，苏母早准备了红包，给完孩子们还给在场每一个大小孩都发了一个，周炎长这么大还没收过长辈的红包，整个人眉开眼笑的去点烟花。
嘭！
烟花盛开的时候，徐湛川将苏霖霖揽在怀里，三个小的兴奋的捂着耳朵，鸭子们吓得嘎嘎嘎，以为周炎和薛易南是坏蛋，追着他们啄。
徐菁和珍姐在一旁看热闹。
苏母坐在沙发上，无意识的唇角上扬。
烟花在夜空中盛开的时候，徐湛川贴在苏霖霖耳旁，“霖宝，新年快乐。”
苏霖霖唇角微勾，“阿川，新年快乐！”
往后年年岁岁，都要快乐。
徐湛川笑得更浪荡，“今晚继续。”
苏霖霖，“……”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