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事都可以?
言峰士郎有点怀疑,但没有挣脱肩膀上的男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回家吧。”
不再去看对自己问话的陌生人,言峰士郎率先向外走去,此时的游乐场已经恢复正常,咒胎被消灭,生得领域自然也消失了。
“等一下!”
一道极速破风声穿过,言峰士郎停住脚步,他面前的地面被咒力划出极深且细的沟壑,一直延伸到相当远处。
五条家咒术师脸色阴沉,但还勉强保持着友善微笑,说道:
“这位神父,你可别被旁边的家伙给迷惑了,我已经想起来,他可是被家族舍弃的耻辱,一丝咒力都没有的禅院家的废物,喂,说得就是你吧?”
他态度冷漠地瞪着禅院甚尔。
虽然想不起名字,但对方离开禅院家的事,私底下还是在御三家掀起一股小波澜。
禅院家表现出松了口气,觉得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
天与咒缚的废物,留在家里没有任何用不说,还总是被御三家里的另外两家提起。
要说天与咒缚其实并不那么少见,但【缚】的效果是让人连一丝咒力都不能保存,对世世代代都是咒术师的大家族来说,也未免太多余了。
五条家咒术师对禅院甚尔有印象,还是因为和他同期的御三家里面,有个叫禅院扇的家伙。
对方对天与咒缚的偏见可谓极深,连带着让他也听说了这件事。
看了眼地上威慑的痕迹,禅院甚尔挑挑眉没有做声,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团成一团的【武器库】。
天与暴君,咒术师和诅咒师的天敌——
对付咒灵可能没那么方便,但对上咒术师,不管对方平常多么不可一世,在禅院甚尔面前,都像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职业咒术师杀手,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虽然没钱的活不想做,但遇到没眼色的笨蛋,就没办法了啊。”
嘴上说着抱怨的话,禅院甚尔从【武器库】中抽出咒具,正是之前搁在言峰士郎咽喉的那把武‖士刀。
言峰士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禅院甚尔简单提过咒术师、诅咒都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他认识的只有无咒力的对方,咒术师的战斗方式他也早就想见识一下。
“嚯?真敢说啊,本来看你是个无咒力,不想太为难你的。”
五条家咒术师做出手印,眼中闪动着疯狂神色,咒力汹涌凝聚起来。
“既然你不懂得尊重强者,死了可别怪我!”
术式形成的网线如巨浪般砸下,到底是一级咒术师,没两把刷子也不可能被派来处理特级咒灵。
禅院甚尔的身影被砸入地下,咒力形成的铁网将他按在地上推行十几米,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但凡是普通人被这样对待,身体恐怕早就血肉模糊了。
所以咒术师理所当然地认为,不能用咒力防护身体的家伙,是不可能抗下这一击的。
“垃圾就给我有点垃圾的样子啊。”
五条家咒术师解开手势,不屑地笑起来。
“喂。你到底在对谁说话呢?”
喑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杀意如晚风吹拂后颈,五条家咒术师瞳孔骤缩,却已经来不及反抗——
鲜血喷洒,雪亮的刀尖穿透腹部。
赤着上身的禅院甚尔出现在咒术师身后,原来被术式击中的,仅仅是用来迷惑对方的衣服。
“被垃圾杀掉的感觉怎么样,五条家的?”
刀刃狠狠划下,伤口仿佛破裂的血袋,没亲眼见过的人,一定无法想象同类身体中,居然能够流出这么多血。
本来不该下重手的,抽出咒具后,禅院甚尔自己也有点懊恼。
又不是禅院家那帮宿仇,自己根本没必要计较,一旦杀掉五条家的一级,事情就不可能善了了。
话说自尊心那种东西,自己不是早就丢掉了吗?
居然还会被蠢货激怒……
啊啊,真是够了啊。
禅院甚尔正烦恼着,就看到言峰士郎走到五条家的尸体旁边,好像在查看什么。
“你干嘛呢?”
言峰士郎半蹲下身,一手按在咒术师胸前,头也不抬地反问他:
“已经消气了吗?”
禅院甚尔无语地看着他。
“哈?没消气又能怎样,人都已经杀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五条家的追杀吧……哦对,我没跟你说过咒术御三家的事啊。”
言峰士郎收回治愈魔术,指了指地上的人说:
“刚刚没断气,已经治好了,我想说的是——你要没消气的话,其实还可以再捅几刀。”
将讨厌的人连杀两遍,是不是会获得双倍快感呢?言峰士郎很好奇,但禅院甚尔显然不这么想。
他瞪了少年一会,突然蹲下身,一把撕开五条家的衣服!
贯穿伤消失了,是反转术式?
如果是能对他人使用的反转术式……
“真的假的?”
本来以为那个除灵净化就够变态的了。
禅院甚尔一脸看珍兽的表情,摸着下巴围绕言峰士郎转圈,然后一把搂住对方脖颈,没正形地偷偷问他:
“喂,神父,你还有什么本领是我不知道的?快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
言峰士郎转头看向他,笑容里带着深意说:
“当然可以,我们先回家吧。”
——
损失足以让人体休克的血量,五条宗吉再次醒来时,便已是夜晚时间。
自己这是怎么了?
啊,对了……
是被那个天与咒缚的小子给杀死了,那样的伤势,就算送到医院也不可能活下来。
真是丢人啊,一定会被家里的小辈吐槽吧?
族老们也会抱怨个不停,肯定会怀疑自己的死因。
他在交手前也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天与咒缚,禅院家到底把什么怪物撵出来了?
真缺德!
自己的死禅院家必须负一半责任!
所以……
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只有黑暗和月光。
如此宁静。
算了啊。
就这样沉睡吧,在永恒的死亡中——
于是乎,仰躺在木地板上的五条宗吉再次闭上眼。
“啊……嗯呃……”
压抑的声音从一门之隔传来。
五条宗吉:???
“喂……够了吧……别摸那……哈啊……?!”
隔壁房间仿佛传来不得了的话语。
五条宗吉:???????
一头雾水的大家族咒术师不由坐起,伸手将门推开一条小缝。
首先刺入眼帘的,是卧室上方明亮的灯光,随后他看到杀死他的凶手,正浑身赤‖裸只围了一条毛巾在床上。
而净化了特级咒灵的神父,此时则将手按在男人双腿,一脸正派坦荡地摸索。
仿佛在记忆肌肉纹理,言峰士郎的手指由脚踝向上,不知不觉就进入毛巾下的私密空间。
“不行,被你这样的小鬼搞,我会出心理问题的!我不要做了!”
禅院甚尔耍赖般抓住对方手腕,一脸吃大亏的表情。
这充满歧义的言论,言峰士郎无奈指出:
“不是你自己想见识【武装】的吗?再说【武装】唯独髋部缺失,才是出大问题吧?而且你今天说过让你做什么都行,这么快就忘了吗?”
“那也太亏了,不行,必须加钱!不然就不做了!”
“……”
所以重点是要钱吗?
言峰士郎面无表情,一手高举——
瞬间,数不清的钞票自半空出现,最小也是十万面值日元,在禅院甚尔睁圆的瞳孔中,如暴雪般飘落下来。
这些钱少部分落在床单,大部分都落在男人赤‖裸的身体上。
“这些够买你一次吗?”
年轻神父冷下面庞,不带感情地命令:
“毛巾扔掉腿张开,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