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就是报复。
谁让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总撩拨他,光他一个人受罪可不行。
啊……话说确实好久没去找女人了。
是因为太久没做,所以身体也开始敏感了吗?
看着表情消失的言峰士郎,禅院甚尔得意地笑起来,伸长手臂去拿餐盘里的牛肉。
言峰士郎将餐盘塞到他手里,一句话都没说地走开了。
“什么嘛,给个反应啊?真没成就感。”
嘁了一声,禅院甚尔用手托着下巴。
终于成功欺负回来一次,可对方这算什么?
总不会还是处男吧?
禅院甚尔嘴里嚼着牛排肉,心不在焉地看着赛马频道。
他倒也没猜错。
虽然操纵使魔给复数英灵补过魔,但言峰士郎本身没有任何经验。
他和所有代行者一样,恪守着教会提倡的简朴、节欲的美德。
国中高中他都在普通学校念书,也未曾和任何人发生暧昧,对所有女性都能以礼相待。
圣堂的宗教观念里,只有婚姻对象之间可以发生性关系,夫妻双方要互相守贞,即使是夫妻间的两性行为,也不能过于放纵。
至于同性间的感情,教义里没有明文禁止,不过基调和两性一样,提倡神职人员节制欲望、对所爱之人忠贞不二。
言峰士郎本以为他会和养父一样,在未来被教会介绍‘相亲’,然后条件合适的时候,与一名女性缔结婚姻,并诞下子嗣。
他会从生活各方面照顾对方,即使多一两个小孩子也不在话下,希望对方每天都能开心快乐,自由地去做想做的事。
所以,当感到心弦被触动,又发现自己已经为对方做了夜宵,并正用奶瓶给小孩喂奶时,言峰士郎整个灵肉都发生了分离。
这……是自己设想的婚后生活没错。
但对象是不是很有问题?
他预想的应该是非常独立自主、性格温柔体贴,并能够理解他的女性来着?
而不是这种……
这种……
“在发什么呆呢?”
宽大的臂膀从背后伸来,连带言峰士郎和他怀里的孩子一起搂住。
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磨蹭,故意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说:
“神父,别光顾着喂这小子嘛,也‘喂喂’我啊~”
看不见言峰士郎的表情,禅院甚尔嗤笑着,自以为发现了对方的‘弱点’。
食指中指自上而下划过言峰士郎的胸腹,在肚脐和耻骨间的危险地带反复打转,禅院甚尔挑衅地说:
“别总玩那些恶心的触爪,有本事就用你的这里喂我,啊咧,该不会是不行吧?”
对……
就是这种……
色色的、大猩猩一样的家伙。
居然会让自己产生反应,主是不是把哪里搞错了?
见言峰士郎仍不说话,禅院甚尔无趣地切了一声,松开手不打算玩了。
就在这时——
数道涟漪从左右上下泛起,在禅院甚尔察觉到并向后躲开时,无数金色锁链从四面八方钻出来,缠绕住他的四肢,将他牢牢锁在半空中。
禅院甚尔没带咒具和武器库,只好双臂拉扯锁链,想凭自己强悍的力量挣脱。
然而锁链却像有生命一样,让他的所有挣扎都没了效果,只能任由对方将他吊在半空。
禅院甚尔面露惊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最强天与咒缚的蛮力都搞不定,这锁链到底是什么来头?
该不会也是所谓的宝具之一吧?
“这是天之锁,是连神明都能束缚住的锁链,我想你也一样无法挣脱。”
言峰士郎平静地放下小婴儿,转过身面对着禅院甚尔,单手解开法衣上的扣子。
“……那个,我刚才是说笑的啦。”
禅院甚尔用力挣扎了一会,发现居然真的逃不掉。
俊俏的脸庞不由发青,再看看对方已经脱掉法衣,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哦,是吗,那你现在可以认真起来了。”
年轻神父表情难测,他拉下男人脖颈缠绕的锁链,暧昧地抚摸他的脸,拇指在那唇角的伤疤上摩挲,仿佛在考虑如何享用猎物。
“等、等一下,刚刚是我不对,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拜托啦,神父?”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的职业小白脸能屈能伸,男人放软了语气,一脸可怜相地凑过来说道。
言峰士郎手指微顿,他看向对方的瞳孔,里面仅有一丝些微的不安,但更多还是老练的狡猾。
这算是被小看了吗?
以为自己像女人一样很好哄骗?
“你这是在忏悔?”
言峰士郎露出职业神父的笑容。
“呃……大概?应该算吧?”
禅院甚尔窥着对方表情,不确定地回答说。
“原来如此,那可要更真诚一点才行。”
言峰士郎笑着侧过头,在对方惊呆的表情中,反过来对他的耳孔吹气说:
“不将所有的罪‘忏悔’,告解可是不会停止的。”
年轻神父表情正直,语气中却带着说不出的愉悦。
刺啦一声。
魔力短刃从中间划开男人的黑t恤。
言峰士郎模仿对方刚才对自己所做的,修长的两指自上而下,拂过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和温热有弹性的结实腹肌,一直向下,直到被皮带挡住。
手指曲起搭在金属扣上,言峰士郎微一用力,禅院甚尔便感到腰部狠狠一紧,随后又一松……
皮带扣就被对方暴力扯下来。
禅院甚尔瞪大双眼,喉结上下滚动:
“等等!神父,我已经忏悔了,可以停手了吧?”
言峰士郎仿佛看着迷茫的羔羊,充满神圣地摇了摇头。
“单在心里忏悔是不行的,所犯之罪必须亲口吐露、痛彻悔悟,才能被主感闻,被主宽恕。”
禅院甚尔嘴角直抽,试图吐槽他说:
“可神父你在解我的拉链啊,正常告解需要把衣服也扒光吗?”
“当然不用,解你衣服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
“哈?你这是滥用私刑!”
“是吗,我有说过这不是私刑吗。”
“……我不管!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鬼,快点放开我!有种光明正大跟我打……嗯……你?!”
明明是个男人。
手指也不柔软光滑。
但是……
快‖感。
强烈的快‖感。
剩下的话已经想不起来了。
禅院甚尔咬紧下唇,头脑开始混沌,所有感官集中在那个臭小鬼的手掌下,身体擅自做出背叛理智的行为,逐渐沉浸在享乐中。
“把一切都交给我。”
耳边是庄严又恶劣的话语,禅院甚尔微微掀开眼皮,略有些失焦的瞳孔望向那张年轻的脸。
难以捉摸的神父轻吻了他的额头。
“不论是罪,还是什么——”
“我都一应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