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言峰士郎和禅院甚尔收拾东西,领小惠去往神户市。
坐新干线快车用不了多久,到站后言峰士郎让甚尔先去酒店办入住,他自己带着录影带去了bluemars的训练基地。
“你好,我是一名私人球探,想进去拜访高木监督,烦请帮我传达一下,谢谢。”
言峰士郎向门卫出示了投影出的执业证,看门的大叔扫了一眼,就拿起座机拨通一个内线号码。
“高木监督,有一个人说是球探,过来……”
和禅院甚尔分开后,言峰士郎特地用投影魔术对自己的鼻骨、眉骨、还有下巴做了微调,让自己接近红archer,也就是三十岁左右自己的面貌。
然后用魔术将皮肤暂时变黑,顿时间,一个矮了一截的红archer就出现在这边世界。
加上特地穿了西装扎领带,别人对他的目测年龄直线提到27岁往上。
言峰士郎给自己投影的工作证上写的是30岁,毕竟球探的工作可不是小年轻能胜任的,得需要非常多的阅历、和极其敏锐的眼光才行。
三十岁在这个行当里也只能算初出茅庐的新人,但至少还是有说服力的,如果写的是二十来岁,那就根本是在拿别人玩笑了。
看门人打完电话,就让他进去,到后面的矮楼找监督办公室,高木监督现在在二军观察训练,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回去。
“在二军……”
言峰士郎若有所思地往基地里面走,一般来说一线的主帅会去自家二军观察,通常只有几个原因,其中最大概率就是一线正选因伤病缺员。
在不进行转会或新签的情况下,从二军观察找能作临时替补的球员提拔到一线,是最快捷也是最省钱的办法。八壹中文網
言峰士郎立刻搜索最近几场bluemars的比赛,果然看到前天他们的第一棒、同时也是左外野手的正选因伤换人。
看来不是轻微的伤病,而是严重到必须让主帅提前准备预案的程度。
但是说实话,一棒的击球手虽然击球能力不如第四棒和第五棒,但也不容易找替补,因为在零几年的日本职棒中,还在惯用靠前四棒取分的战术。
也就是说第一棒承担着大部分跑垒压力,必须是全队脚程最快的跑者。
因为有非常优秀的跑垒速度,只要他能成功上一垒,第二棒和第三棒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将第一棒选手送入得分圈——也就是二垒或者三垒,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自己最好也能上垒。
至于第四棒正选,一般是全队击球能力最强,必须顶住压力打出长打或全垒打,将前面上垒的队友,全部送回得分的打者。
而第五棒一般拥有仅次于第四棒的击打能力,以免在三垒无人的情况下,投手方故意投坏球,使第四棒无法击球而被保送上垒,从而封杀第四棒的击打能力。
第五棒的存在主要是用于震慑对方投手,让其不敢轻易保送第四棒上垒,以免在第五棒被得更多分,从而逼迫投手在第四棒就进行决战的战术位置。
至于后面的六到九棒,根据每个球队的战术不同,安排也不一样,但得分率一般远低于前四棒组合。
且自家投手也是掺在里面的,通常作为先发投手,必须是球队最强力、体力也比较持久的选手,有时一场比赛甚至会投满全场。
为了保存投手的体力,球队一般不要求他能得分,甚至不要求上垒,只要在参与其他位置时别负伤,别出意外就好。
了解到bluemars第一棒负伤情况,言峰士郎顿时找到切入点,准备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和高木介人说。
等了一会,身穿蓝色教练服的bluemars监督从二军回来,看气色并不是很好,看起来果然球队近来的战绩给他不少压力,加上又添伤病,对本就气势萎靡的bluemars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
“你好,我是高木介人,说出你的来意吧。”
心情不好加上一会还要给一线加训,高木介人也没时间和这个年轻人客套一番再进入正题,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他,找自己有什么目的。
言峰士郎简要自我介绍了一下,当然内容都是编的,然后站起身将录影带推给对方,十分礼貌地说道:
“听说贵队的一棒最近出现伤病,相信我为您推荐的这名球员,一定可以解决bluemars现在的困扰。”
高木介人接过录影带,挑了挑眉稍,抬头纹都堆在一起,问他:
“哦?口气还真不小,你这人选是哪个比赛出身,打了几年职棒了?”
言峰士郎带着一丝神秘和自信满满说道:
“我认为比起这些,球员的表现您或许会更感兴趣,其他问题不妨等您看过录像再来讨论。”
“哼,年轻人……”
言峰士郎看对方撇了撇嘴,似乎嘟囔了什么初生牛犊之类的东西,他也不介意,就坐在那等待对方播放vcr。
办公桌上就有播放盒,高木介人插入录像带后,壁挂屏幕上就开始播放言峰士郎剪辑后的视频。
开场就是禅院甚尔的百米冲刺计时,仅比2000年悉尼奥运会中,日本参赛选手慢0.02秒的精准掐点,堪称开幕雷击。
高木介人默默将手放在嘴上,仿佛在沉着思考,实为掩饰震惊,因为接下来还有击球展示。
为了这部分拍摄,言峰士郎特地学了直球和指叉球以外的球种,但不论是什么样的变化球,禅院甚尔都能淡定击飞,且七成以上都是全垒打。
倘若不是偷偷咬住嘴唇,高木介人的下巴都要掉下来,这种选手真的存在吗?
为什么到这个年龄,职棒界还没有被人发掘过?
这录像真的不是合成出来的吗?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言峰士郎一本正经地胡扯道:
“这位球员叫禅院甚尔,曾经一直在中国学习武道,近几年才回国生活,因为我发现他在棒球方面非常有天赋,就劝说他放弃武馆,来职棒界发展,录像里他的实力您也看到,希望像您这样的名帅能不拘泥于联盟选拔形制,破格使用这样的天赋型选手。”
“咳咳……”
被带高帽的高木介人咳嗽两声,他的确是有些意动了。
别的不提,至少目前bluemars确实需要一名合格一棒选手替补,之前想要从二军发掘,可他这两天也连续去看过,实在是有点困难,
如果随便选人接替,在这么重要的位置,恐怕会让接下来的比赛进程更加艰难。
这个禅院甚尔要是能有录像里表现出的实力,不、哪怕只有录像七成的实力,就已经足够满足要求。
当然,这种不顾联赛传统,破格使用非甲子园、也非国外青训选手的行为,表面上还是得遮掩一下。
他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嘴里说着:
“啊,原来是武道家啊,现代日本的武道也确实是没落了,你能慧眼引领他到职业棒球来,确实是非常明智的做法,不过光看录像,这个嘛……”
“明白明白,如果您方便的话,我让他今天过来一趟,这样您也能亲自考量一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嗯,就这么办吧,下午四点以前让他过来。”
“好的,那多谢您……”
与高木介人达成了一致,言峰士郎像所有油滑的社畜一样,客套恭维一番就告辞了。
回到酒店,言峰士郎放出五个海魔在房间里,让它们先陪一会小惠,然后就又拉着禅院甚尔去bluemars参加面试训练。
离开时看着依依不舍想追出来的小惠,言峰士郎觉得家里真应该再添一个成员。
实在不行,应该问问乔斯达先生,能不能把伊奇送来,那只狗像人类一样聪明,如果能偶尔帮带带小孩,他这也可以管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