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起来的意志，足以击穿顽石。
剑意，是一种意志，一种融合剑气的精神力量。
锐利无比！
正所谓剑未出鞘，剑意先行，直接攻击敌人的灵魂意识，直接让敌人失神恍惚。
高手相争，只争一刹那。
这片刻的失神恍惚，足以被杀死十遍百遍。
所以，领悟了剑意的剑客，甚至能直接越级击杀敌人。
江湖上每年不知多少剑罡境高手，直接死在剑气境天才的剑意之下。
然而一般的天才，也不能领悟到剑意。
只有那种万中无一的妖孽方能领悟。
很显然，眼前的陆鲸就是这么一个妖孽天才。
还直接将剑破苍穹修炼到第八层！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能够得到两位剑仙认可传承，领悟出天阶剑术的天才绝没有这么简单！”
牧公公忍不住大笑，惊喜不已。
看向陆鲸的目光更加灼热。
“确实不简单！整个剑宗，真传弟子一千三百六十五人，能够在三十岁之前领悟出剑意的不足五十人。”
无双长老看着陆鲸的目光也是越看越喜欢。
这小子的悟性，超乎他的想象！
简直是天生的剑客！
“十八岁领悟剑意，在整个剑宗历史上，也足以排进前三十！陆鲸，你足以名垂千史了。”
一旁的霍寒也赞赏道。
“几位长老过奖了。这位长老是……”
陆鲸谦虚一笑，目光落在身穿官袍的牧公公身上。
“我乃剑宗第三十六代弟子，师从黄日剑仙，是霍师兄的师弟，现任二品大内副统领兼大内御膳房副总管兼东厂指挥使，牧城。你叫我一声牧公公就行。”
牧公公笑呵呵道。
脸色慈祥友好，没有半点官威。
大内副统领？
公公？
难怪穿着官袍。
陆鲸当即拱手一拜：“外门弟子，拜见牧长老！”
“哈哈，不必多礼！你这种天才，我喜欢得很！要不，你拜我为师傅，我直接让你来东厂当个三品的副指挥使？”
牧公公立刻抛出橄榄枝。
哪知道，陆鲸一听，心里不禁一惊。
东厂？
这是要他去当太监？
还没等他回答，一旁的霍寒不乐意了：“牧师弟，陆鲸年轻，未经世事，你推他去东厂，那岂不是害他？他这样的绝世天才，就应该留在剑宗，潜心修炼，一举突破到剑仙，将来在演武场上立雕像，受剑宗弟子万世景仰！”
“霍师兄，你这话就错了，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应当建功立业，匡扶社稷！”
牧公公铿锵有力道。
“你少来这些大话，当年的你，天天说当官的都是些贪图权利之辈，假公济私之徒。”
霍寒冷声道。
“这这，霍师兄你别揭人老底啊。再说了，人都会变的嘛。”牧公公尴尬地笑了笑，望向陆鲸：“陆鲸，听说你现在挺缺钱的，你若是拜我为师，我可保你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一世荣华富贵？
陆鲸脸上不禁露出意动之色。
“陆鲸，剑宗虽然只是一个门派，但对你这种绝世天才向来很大方，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剑宗都可以给你。”
霍寒立刻说道。
听到这两人的话，陆鲸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他们在抢人！
抢的是他这个绝世天才！
一个想让他入朝为官。
一个想让他留在剑宗！
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稳坐钓鱼台，待价而沽。
于是，陆鲸微微皱眉，显露出一副难以抉择的为难脸色。
见他这副模样，牧公公又抛出一个更加诱人的条件：“陆鲸，我在朝中内外也有些人脉，你若是把拜我为师，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寻到一段段美满姻缘。什么官家小姐，富家千金，风月花魁，娇俏道姑，新寡文君……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陆鲸一听，不禁双眼一亮，大为所动。
见此，牧公公又添一把火：“你若是喜欢郡主这等金枝玉叶，那也可以的！只要你名动天下，自然能够得到美人青睐！”
“无耻！”
霍寒冷冷吐出两个字。
“男婚女嫁，成家立室，有什么无耻的。”
牧公公笑呵呵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无双长老开口了，直接对陆鲸说道：“陆鲸，听说你喜欢收藏剑仙手稿真迹？老夫可以为你寻来。”
剑仙真迹！
陆鲸一听这个，神色大动。
这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阅读一本剑仙真迹，直接提升斩龙拔剑术和天陨剑法的境界，省下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苦修，实力大涨。
说不定还能再度领悟到天阶功法！
“剑仙真迹？不值得稀罕。”
牧公公摇摇头：“这种东西，在宫里是论斤称的。尤其是当年灭了前朝大玄，缴了大玄皇宫宝库，留下来一大堆的剑仙真迹。”
“是么？这些剑仙真迹，是大玄皇族特意留下误人子弟的，剑宗的剑仙真迹，是真的有用的！”
霍寒立刻开口反驳。
牧公公也反问道：“师兄，当年我想借一本剑仙真迹，排了一个月都没有排到，可谓是僧多粥少。”
“这不一样。当年天赋比你强的人太多了，陆鲸也是，他想要，太上长老出面，直接就能拿到。”
霍寒冷声道。
“师兄，你这是人身攻击！”
牧公公一听这话直接急眼了。
“呵呵，我说的是事实。”
霍寒冷笑一声。
“……”
牧公公无法反驳，一转头，对陆鲸说道：“陆鲸，你爹还有三天就要押解入京，收入天牢，到时候，我先让你去见一见你爹。”
此话一出，无双长老和霍寒神色一沉。
牧城这招狠啊！
他们输了。
果然。
陆鲸一听，立刻问道：“我爹没事吧？他不是涉嫌贩卖私盐吗？怎么要被押入天牢？”
一般的案子，都是京兆尹审理，收监也是收入京兆尹的衙门监狱。
天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
“你爹的案子牵连有点大。就算是我，能让你进天牢见一面，也得废上一些功夫。”
牧公公神色肃然道。
闻言，陆鲸当场躬身深深一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徒儿快快请起！”
牧公公一听，发出无比欣慰开心的笑容，伸手将陆鲸直接扶了起来：“百善孝为先，你有这份孝心，我很中意！”
若是陆鲸再迟疑思量片刻，就算是陆鲸天赋再好，他也不想收陆鲸为徒了。
一个连亲爹落难也要为自己利益考虑一番的人，很有可能忘恩负义！
现在陆鲸的表现，他很满意。
无双长老和霍寒见此，也只能道一句恭喜。
同时，心中对陆鲸的评价也高了几分。
“徒儿不必担心，你爹暂时没有危险。来，这是为师的见面礼，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你先收着。”
就在这时，牧公公笑呵呵地从袖袍里掏出一个金盒子，直接打开。
霎时间，满屋生香。
刺眼的金光，从盒子里散射出来。
无双长老和霍寒一看，不由得脸色一变，惊呼一声：
“这是……金神化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