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顶迅速思考着,硬着头皮说道,“哥,沈天和说啥就是啥,你去现场看了吗?你怎么保证,这不是沈天和故意挑拨咱们的感情呢...沈天和这机八玩意,现在混好了就一肚子坏水,上次沈飞出事...”
“你还不肯说是吗?”
韩跃强满脸失望地看了王顶一眼,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问,“你们到哪了?”
“强哥你们在哪?”电话里传来沈天和的声音。
听见沈天和的声音,王致富和周才雄等人面面相觑,随即看着王顶,皆脸色复杂。
借着汽车灯光,韩跃强看了眼厂房大门,“一个荒水泥厂这边...”
“行,农谭就这么大,两分钟就能到。”
“好!”
说话间,韩跃强挂断电话。
不一会,两台黑色奥迪a4迅速驶了过来,停车后,七八个人簇拥着沈天和走了过来。
“天哥。”
“天哥。”
周才雄和王致富等人笑容勉强地冲沈天和点头打招呼。
沈天和微微点头,看了眼面如死灰的王顶,沉吟说道,“强哥,这是你家务事你不插手,我只负责把人带过来哈!”
说着,沈天和冲身边的杨崇贵打了个招呼,“把姓付的弄过来。”
“哎!”
杨崇贵点头,与几个混子一起,返回到奥迪车内,将车内被打得跟八戒似的的付老板和瘦小个两人提了过来。
“你跟白凯南啥关系?白凯南啥时候给你打的电话,你们怎么说的,你跟强哥说一遍!”
沈天和面无表情的冲付老板说了句。
付老板已经被折腾得没个人样,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也就没了半点心气,闻声回道,“我跟白凯南三年前认识的,我是干建材生意的,三年前,白凯南和农谭的一个姓周的老板合作干房地产...”
付老板缓缓说着,沈天和在旁边听了大约两分钟,随即冲韩跃强说道,“强哥,人都在这了,都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儿,得先走。”
“你忙你的。”韩跃强情绪低落的回了句。
沈天和没说什么,拍拍韩跃强的肩膀,转身要走。
“沈天和!”王顶突然扭头,眼睛泛红地瞪着沈天和说道,“杜月英家后院根本就没有什么账本,是你放出来的烟雾弹!是不是?”
沈天和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太蠢。”
“叫我们去办!是故意试探我?你凭什么认定我跟二五仔?”
沈天和双手叉腰,瞪着王顶说道,“你还记得五年前吗?五年前揪住一个二五仔,这人叫小七,跟了强哥四年多,最后审他的时候,是你抢先开的枪!”
王顶听见这话,顿时愣住,就连韩跃强也有些诧异。
王顶面如死灰,惨淡笑了笑,“沈天和,你踏马记性真好!”
沈天和冷眼看了王顶一眼,“社会上玩,忠信很重要,墙头草,两头扒饭是行不通的。”
说完,沈天和也就转身,领着杨崇贵等人上车。
在来之前,沈天和接到周副所长的电话,说杜松在看守所有异动,被调换到了重刑犯2号监。
沈天和猜测,这大概率是许宏志坐不住了,想动用看守所的关系,买通杀手在号房里干掉杜松。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沈天和猜测没错,就在当晚凌晨,杜松在号房里差点被活活掐死,若非沈天和早有准备,杜松当场就被噶了。
...
杜松出事后不到半个小时,凌晨四点,许宏志家。
“杜松没死??”小刀站在别墅二楼阳台,一手叉着腰,咆哮道,“我曹尼玛的刘国忠!你怎么办事的?不是口口声声说能搞定吗?”
电话那头,刘管教语气低沉,“我啥时候说一定能成了?对面在三看也有关系,周副所长就是他们的人,我刚把人换个监,立马周所长就安排姓王的夜晚值班,我能怎么搞?我踏马也不是神仙!”
“杜松没死!这事儿大了!!”小刀脸色很难看,“他有啥反应没?”
“已经被周所长安排人保护起来了,说是要见沈天和...”
“见沈天和?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许宏志气的嘴巴都歪了,使劲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事儿没成,安排的杀手没问题吧?这人嘴巴严不严?”
刘管教沉声回道,“他是死刑犯,最多半年就要吃花生米,就算当污点证人也保不了命...这事儿应该牵连不到你,但这事儿肯定会彻查,我这身衣服估计没得穿了。”
许宏志闻声沉默。
“...好了,这事儿我通知你了,你自己早做准备,我还得处理一些尾巴。”
刘管教语气生硬地搁下一句,挂断电话。
别墅二楼客厅内。
刘波,豹哥等许宏志的七八个心腹坐在沙发上,或抽着烟眉头紧锁,或唉声叹气,满脸愁容。
“哗啦!”
伴随着许宏志进入客厅,客厅内的刘波等人都站起身,扭头看着许宏志。
“刀哥...”
“刀哥!”
“刀哥,怎么样?”豹哥一手夹着烟,神色有些紧张地问。
“你们先待着,我跟上面打个电话。”
许宏志搓了搓脸颊,搁下一句,拿着手机去了卧室。
卧室内,许宏志拨通张秘书的电话,“张秘书。”
“有事说。”张秘书被吵醒,压抑着怒火吐出三个字。
“跟你汇报一个情况。”许宏志脸色阴沉似水,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杜松是个祸害,对咱们是个很大的威胁...”
“怎么说?”
许宏志一咬牙,把杜松没死并且要见沈天和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后,张秘书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他要见沈天和...他能跟沈天和说什么?”
“杜松跟我好几年,我们的事儿,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可能暗地里做了一些准备...”
电话那头,市政府家属院,某单元房内,张秘书听见这话,差点当场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