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赵世昌神色镇定地点点头。
说话间,赵世昌就点了十五万的筹码,推进注池,而老九也是将从薛总那借来的三十万筹码,全部推进注池。
“唰!”
老九一把掀开自己的底牌,死死瞪着赵世昌:“kj10同花!有本事你来个豹子!”
赵世昌也同一时间掀开自己的底牌,当看见自己的底牌是a89的同花时,顿时笑了。
“握草?又是个同花。”
“特码的,运气不赖啊!两把闷出两个同花,净赢一百五十多万!”花臂中年国华有点眼红地瞪着赵世昌。
薛总满脸阴沉,一会看看赵世昌,一会看看老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运气,运气,哈哈!”
赵世昌神色有些得意的笑着,随手拿了一把一万的筹码,丢给桌上的薛总等人,边说道:“运气好,给各位散点喜钱——”
“哗啦!”
赵世昌话没说完,一直死死瞪着赵世昌的老九骤然跳上赌桌,扑过来。一把揪住赵世昌的脑袋,夺过他的黑框眼镜,自己戴上。
“去尼玛的!我说你咋运气这么好?出千啊?曹尼玛!你敢在这出千??”老九怒不可遏,猛的甩掉眼镜,揪住赵世昌的头,哐哐就往赌桌上猛磕!
“啥情况?”
“握草?这眼镜有问题?”
薛总等人愣了下后,立马反应过来,国华一把抓过眼镜,戴上看了会后,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这眼镜...”薛总从国华手里接过眼镜,试着戴上看了会,也立马明白过来。
“我曹尼玛的!”国华瞬间血压飙升,怒吼着,冲过去,拿起赌桌上的铅质筹码盘,猛的砸在赵世昌脑袋上!
赵世昌完全被砸懵了,鼻梁被砸塌了,满脸都是血,他想跑出去,但被薛总国华等人死死摁住。
尤其是老九,他输得最多,怨气也更大,此刻完全压抑不住了,也不管场合的,抡起拳头冲着赵世昌脑门猛砸!
“哗啦!”
荷官一看情况不妙,也没敢劝,直接小跑着跑出包间,叫人去了。
16楼赌厅休息室内。
阎学文正与赌场的内保头子抽着烟,唠嗑打屁。
“哗啦啦!”荷官满头是汗的冲进休息间,脸色焦急地冲阎学文说道,“文哥...出...出事了,打起来了!”
“咋的了?”阎学文一愣。
一时间,阎学文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
凉都凯撒酒店开了有快三年了,很少有人敢在赌场闹事。
“打起来了,炸金花包间...文哥,你快去,快去一下。”荷官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真他妈找死!敢在凯撒闹事!”
阎学文脸色阴沉地跟着荷官大步往炸金花包间跑,边问:“什么情况?”
“好像是那个赵哥...他出千,戴的眼镜有问题。”
“赵哥?”阎学文一愣,阴着脸骂道:“这傻哔在这出千!活腻歪了...”
...
瞬间,十六楼的赌场就乱了起来,赵世昌的跟班姓许,叫许文雄,他一直没能进包间,此刻看见阎学文带人十多个内保直奔炸金花包间,顿时冷汗就出来了。
“有话好说...别冲动,别冲动...”许文雄很清楚赵世昌是奔着高科技出千的目的来的,此刻也顾不了太多,冲上去拽着内保头子的胳膊,想说几句软话。
“去尼玛的!你是跟着姓赵的傻哔一块来的那个是不?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腰大膀圆,满脸横肉的内保头子瞪了许文雄一眼,一把推开他,随即跟着阎学文冲进包间。
包间内,已经是一片混乱。
赵世昌被四五个人围着打,老九和国华两人输钱最多,下手最狠。
就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赵世昌已经被揍得没了人样,头皮被薅掉大半,满脸都是血,牙齿被磕飞两颗,脑袋也被锤破了。
“都踏马给我停了!”阎学文一脚踹在敞开的包房实木门上,吼了一声。
“哗啦!”
众人一看阎学文带着十多个内保来了,也就停了。
“老阎,你怎么搞的?安全性不过关啊,还踏马有老千?”老九脸色不太好看的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着手,说道。
“老九,薛总对不住,这事儿场子里会有个交代!”阎学文阴着脸说了句,一把抓起赌桌上的科技眼镜,看了一眼。
戴上眼镜后,视野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纱,低头一看桌上的牌,果然每一张牌的花色都清清楚楚。
“牛逼啊?在我场子里玩花活?”
阎学文眼底杀气腾腾,边说着,一把揪住赵世昌的脑袋,低吼说道,“曹尼玛!叫你两声赵哥,是不是给你脸了?”
赵世昌满嘴都是血,眼神通红地瞪着阎学文,“赢得钱我不要了,让我打个电话...”
“打尼玛币!你还要摇人啊?”阎学文反手一个耳光呼过去,薅住赵世昌地头皮,就往外走:“去地下室!”
“哗啦啦!”
边上的十多个拎着甩棍的内保立马跟上!
门口,跟班许文雄一看赵世昌被打成这样,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头都快炸了的感觉。
“兄弟...抬一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许文雄急忙上前,冲阎学文说道。
“谁跟你兄弟?”阎学文扫视他一眼。
“别这样...哥。”许文雄挤出一丝笑容,“不看僧面看佛面,给赵老爷子一个面子...”
“赵老爷子?”阎学文斜眼扫视许文雄一眼,“曹尼玛!在我场子搞事!总统儿子也不好使!”
说话间,阎学文推着赵世昌已经到了电梯门口。
许文雄一咬牙,跺了跺脚,拿着手机快步跑去洗手间,拨通一个电话:“崔叔...出大事了,赵哥他在赌场玩牌出千,被逮住,怕是要被剁手...”
...
两分钟后,酒店负二楼,一地下室内。
地下室灯光惨白,里边就几条铁皮凳,和靠墙摆着的一张博古架。
博古架上,放着几个玻璃瓶子,玻璃瓶子内满是血水,里边漂浮着十多根被泡得森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