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漆黑的,淡红色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天空,天空之中不时有一道道电光闪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沉郁的雷鸣。
而这方天地之下,是一片幽寂而古老的广场,地面用古朴的砖块堆砌,虽然并没有风化磨损得很严重,但也历经了岁月。
而广场之上,紫发青年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这片天地之间,在这里,他找不到尽头,一切都仿佛是静止一般,是彻彻底底的永恒。
“这到底是是什么回事?”
叶卫青感受着周围这有些诡异的气息,整个人都有些懵逼,他记得,他为了迎接明天的第一次上班打卡,便早早休息了,现在......应该是在睡眠之中,但却到了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梦中吗?”
叶卫青轻念着,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不疼。
看来确实是在梦里。
叶卫青不由得松了口气,人的梦境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发生任何超乎常理的不可能之事都是十分正常的。
不过,梦境不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按照这种说法,他现在的梦中世界应该是总务司才对,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不过......这种力量.......”
叶卫青的眉头微皱着,他能够感觉到,此刻他的力量远超他原本的水平,如果硬要描述的话,大概是顶级魔神眷属水准,而且,这股力量,也有几分熟悉,就好像,他曾经掌握过一般.........
“是笹百合吗?”
叶卫青抬起头,望向远处,远方隐约可见一片破败的鸟居。
如果是笹百合的话,置身此处,倒是有了作为基础的解释。
“系统?”
叶卫青在心中默念着,但脑海之中的模拟器并没有回应叶卫青,这也让叶卫青彻底放心下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梦中的话,是不能够开启模拟器的,所以,现在他确实应该在做梦。
但也不排除这是模拟器后续的可能。
毕竟,模拟器之中的笹百合虽然死了,但他所爱的雷电影,稻妻的执政雷电真以及好友狐斋宫、御舆千代的结局还都不知晓。
在千岩军小兵戴三的模拟之中,他可是见到了整支千岩军小队的结局,全军覆没。
那么,现在就极有可能是上一次模拟的一个补丁。
“模拟器.......还真是贴心啊。”
叶卫青在心中感叹着,继续向前走去,有了想法,现在他的步伐也变得稳定而坚定起来。
再继续向前走了数分钟之后,一个紫色身影出现在远方。
少女盘膝而坐,双眸微闭,悬浮在半空之中,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她仿佛是这方世界的主宰一般。
虽然气质上和之前有所区别,但叶卫青还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雷电影,稻妻尘世执政雷电真的妹妹,也是此身所爱之人。
看着远处的少女,叶卫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虽然应该是类似梦境的模拟之中,此身并非是真实存在的,但他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那颗心跳得很快,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涌上心头,叶卫青知道,那便是爱。
叶卫青按捺住心中的那份感情,快步走了过去。
面对那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庞,他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但就在他即将碰到之时,叶卫青收手了。
他不是笹百合。
而且,不过是笹百合还是叶卫青,都是虚构的存在,纵使他们都是真实存在于此间,对于一位已逝之人,他们其实也只希望看到自己所爱之人能够安康,这就足够了。
至于触碰,那根本是奢望,而且,只会给对方添麻烦而已。
抱着这样的想法,叶卫青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打算离开,虽然他不知道如何离开这里,但如果真是模拟,或者梦境的话,那么终究会有结束之时。
但是叶卫青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少女微闭的眼眸骤然睁开。
无尽的雷光在少女的眼眸之中闪烁着,这种力量,早就超越了寻常魔神,不,她本来已经不需要被称作魔神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尘世七执政之一,雷电将军。
纵使在七执政之中,她的雷霆亦是居于前列。
虽未尘世七执政之一,此身最为尊贵。但事实上,雷电影在稻妻已经有近乎五百年没有出现过,如今在稻妻行事的是雷电影制造的人偶雷电将军,至于她为什么选择封闭不出,则是因为五百年前席卷了整个提瓦特大陆的变故。
在那一场变故之后,才有了雷电将军的更迭。
一方面,雷电影思念姐姐,另一方面,她本身的治国能力也有限,思想有些钻牛角尖,这才有了如今代表变故。
不过,虽然她不出现,但她对于稻妻还是比较上心的,封闭五百年其实也是为了给稻妻找一个更好的方向。
只是,闭门造车终归是不可取的。
而现在,对于雷电影而言,也是一个关键时刻,她想到了一个能够一劳永逸,让稻妻实现永恒的办法,正在做着最后的斟酌。
而她所处在的这个世界是在刀剑“梦想一心”之中的空间一心净土。
这个世界对于她而言,是绝对安宁与可靠,甚至比须弥那足以禁锢神明的净善宫还靠谱。
按理说,她是无法注意到叶卫青的出现。
但是,在叶卫青或者说笹百合身上,有着她曾经最为熟悉的气息。
在那个时代,他是她的白月光,唯一的挚爱之人,只可惜,她自己过于羞涩,也不善于表达,未能修成正果,而之后,笹百合也算是命运多舛,殒命在与海祇岛的战争之中。
作为报复,雷电影挥刀将海祇岛大军、那位魔神连同笹百合的殒命之地八酝岛一同斩断。
只是,不管她如何发泄,终究是无法换的她的归来。
甚至,按照真的说法,她的发怒本身也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因为这件事,雷电影沉寂了许久,整个人也变得清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