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雨水拍打在沈繁星的脸上,看似落魄的少年有种囧态,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来了。
“先进来。”
祁遇的手轻轻一挥,精神力行成保护罩,隔绝了雨水。
“今天留在客房休息,明天跟我去军部。”
祁遇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沈繁星连客房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不敢问。
紧接着,人工智脑飞了过来。
“你好呀,你是夫人的弟弟吗?我是白蓝。”
“你好。”
“跟我来吧。”
白蓝边带路,边嘱咐。
“主人给你准备了一套全新的衣服,你洗完后换上睡一觉就行了。”
“你就住一楼哦,再往上是儿童房,主卧,他们已经睡了,不要去打扰,主人最不喜欢我们去打扰他和夫人独处了。”
“我会开通一部分权限给你。”
……
时觅微终于明白祁遇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了,脸上的潮红和身上的痕迹根本就掩饰不住,她要是这么去见沈繁星,就完了。
索性就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看星星。
她在古地球生活的时候,曾去看过日出,美得让她一直忘不了。
星际的太阳和古地球的不一样,轮廓更加清晰,也更加炙热。
身后传来声响,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身上痒痒的,是他的狼毛。
“沈繁星还好吗?”
“你关心别的男人?”
时觅微哭笑不得,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祁遇就变得小气巴拉的。
“他是弟弟。”
“不,他不是!”狼耳朵过意的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脸颊,“我才是你弟弟。”
“你……”
时觅微回头,撞入他无辜的眼神,眼见他两只耳朵往两边塌下来。
“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他们都不是。”
“阿遇,你又……”
“对不对!”圈住她的腰,身后的尾巴左右摇摆,仿佛她否认,他就哭给她看。
白皙的手落在他的下巴上一顿安抚,“那你呢,你这副萌态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吗?”
要是有别人见过,她也会伤心的。
“只有姐姐见过。”
狼脑袋埋进她颈间做坏事,“姐姐,尾巴痒了,想要你扯一下,扯到痛痛的就好。”
时觅微:……
狼的花样就是多。
……
时觅微没太关注沈兰娜的事情,她约了柏莎去第十星区看沈兰娜,柏莎和她分享了一个大瓜。
柏莎坐在豪华星舰里,眉飞色舞道:“微微你是不知道,星际学院里都传遍了,说是沈兰娜找遍了监控。巧合的是有一段监控是高清的,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女人为了偷拍自己老公出轨的证据偷偷安装的,刚好拍到了纪莹莹用手肘去捅沈兰娜的肚子。”
时觅微蹙眉,她倒是没想到纪莹莹这么狠。
“你也知道,信息化时代,什么都逃不过数据分析。说起来是纪莹莹主要责任,林勤宇次要责任。”
“沈兰娜把他们告了?”
“没,她提了个条件,她和林勤宇结婚,就放过纪莹莹。这都要去星际监狱过日子,还不忘记让纪莹莹成为小三。毕竟就算她告了纪莹莹,对方也就是赔点星币而已。”
“林勤宇答应了?”什么孽什么媛,这两人还真结婚了。
“能不答应吗,沈兰娜还拍了结婚证的照片放到星网上。还有不少的人曝光纪莹莹来星际学院前就给人包养过,还放出不少的照片实锤,这瓜是一波接着一波。”
“这俩人迟早要反目。”
“你不知道星际学院的教导主任原本不多的头发都掉完了,秃得闪亮。听说星际学院都被联邦点名了。”
“我也听说了。”
柏莎的目光落在时觅微准备的一大箱子果蔬上,以及一小箱子的药。
“晚晚她真的有了?”
“嗯。”这事情瞒不过柏莎的,宁晚晚主动告诉了柏莎。
“她胆子也太大了,连那位的种都敢偷……啊……”
私人星舰突然来了个急刹,两人险些被甩出去。
“怎么回事?”
时觅微看着拦在他们面前的星舰,总觉得有些眼熟。
紧接着,光屏上出现一个机器人跪地膜拜的图案,还附带了一句话。
——嫂子,求你带我一起去吧!
——祁飞白
时觅微:……
柏莎:……
祁飞白的星舰跟在时觅微的星舰后头。
柏莎坐立难安,“要不要告诉晚晚?”
“用不着,她一准会跑。”
“可这……”
“我有办法。”
最后祁飞白只能眼见着时觅微的星舰进入了第十星区,他的被拦在了外面。
狗哭了。
……
等了老半天,眼见着时觅微的星舰出来了,祁飞白愣是大逆不道了一回,操控星舰进入第十星区。
他刚才就是跟的太远了,错过了进入时间。
他的星舰太拉风了,停到公共停机坪上,就有人看过来。
“你好,我可以问一下宁晚晚家怎么走吗?”
……
这是祁飞白第一次来第十星区,不得不说这和其他的星区不一样,有山有水,风景秀丽,一路走去还有不少的绿植,很像历史记录千年前的古地球时期。
他还注意到,这里的人还会培育果蔬,家家都是小别墅,家家不一样,挺有意思的。
他一路问过去,终于赶在天黑前,走到了宁晚晚家门口。
门开着,他走近,狗鼻子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这里应该有人。
透过门,他看到了那道身影。
只见宁晚晚穿了一条简单的浅蓝色的裙子,头发随意的用一根蓝色的丝带绑住,额前的发丝垂下。
她正蹲在地上,逗弄一只刚会走路的小狗。
一会摸摸狗耳朵,一会又碰碰狗肚子。
看到这一幕的祁飞白,脸都垮了。
他想都没想的踏进去,
“不都是狗,你太偏心了!”
宁晚晚愣住,“你……”
“你怎么能这样,才几天不见,你已经有别的狗了。好歹你也睡了我,还要我亲自上门让你负责!气死狗了!”
“你闭嘴……”
“你敢做,我还不能说了?”
“爸,你听我解释……”
祁飞白一愣,随即道:“叫爸爸也没用!”
他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她叫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