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一直低着头,手捂着撞到的地方。
“你……你没事吧?”时浅小声询问。
傅斯年这才抬起头,转过头让时浅看他被撞伤的地方,“撞红了吗?”他问。
时浅惊讶的看着那一片淤青。
还红呢,都青了!而且还起了个包!
傅斯年看着她的表情,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看了一眼。
“浅浅,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时浅一怔,“什么谋杀亲夫,我们都离婚了。”
“谁规定离婚了不能复婚?你若是还愿意嫁给我呢?”
“不可能!”
“话不要说那么早。”
“早晚都是这个答案,不会嫁给你!”时浅的语气无比坚定。
傅斯年被她气到了,伸手揉着额头。
“傅少,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在一起,你还没有放弃我,我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屈服了!”
傅斯年听到她这一番话,头更疼了!
车子停了下来,医院到了。
车门打开,傅斯年先下了车,时浅也跟着走了下来。
“傅总,你的头……”陈松紧张的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的脸色很冷硬,没有回应陈松。
陈松立即把目光投下时浅。
时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和陈松对视。
陈松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也不敢再出声了。心里却在想:天呐,傅总地会被家暴啊!
傅斯年迈开步伐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时浅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朝陈松走去。
“陈松,我已经不是傅太太了,以后不管什么场合,都叫我时小姐。”她朝陈松说道。
“好的,太太。”陈松笑着点头。
“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时浅气愤的问道。
“不好意思太太,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是故意的吧?”
“太太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改不过来,还请太太给我一点时间,我慢慢改。”
时浅没再和陈松纠缠,赶紧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陈松也连忙走上前,不过是站在电梯外面,恭敬的朝傅斯年和时浅挥挥手:“傅总,太太慢走。”
时浅气得转过身去,不看陈松。
电梯门关上,陈松放下手。
只要太太喊得好,奖金少不了!
……
时秋染还没有恢复正常饮食,不过,她既然打了电话,时浅肯定不会不来。
来到病房外,时秋染的护工在外面给两人做简单的消毒。
时浅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笔挺的站在那里,非常配合护工在他的身上喷洒酒精。
这么麻烦,她妈妈一个电话,他还能过来医院。
时浅的心里,有些感动。
转念一想,傅斯年做这些的原因,全是因为想睡她,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斯年按了一些消毒凝胶在手上搓着,看时浅一脸思绪的样子,又按了一点,抓起时浅的手,给她搓着手。
时浅拽了一下,没能从他的手里拽出来。
“傅少,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傅斯年有些惊讶,更好奇时浅要和他说什么。
他缓缓低下身子,朝时浅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