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深放了一些药,教我怎么帮你擦,等你吃完饭,我给你擦一下身子再换药吧?”时浅轻声询问。
傅斯年还在错愕中没有回过神来,面对时浅的询问,机械的点点头。
吃完饭,时浅给傅斯年擦了擦身子,又给他换了药。
看到他腹部的伤口时,她的心还控制不住一紧。
“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你这几天不要乱动了,好好躺着。”时浅打开药,轻轻的洒在伤口上。
上完了药,她又换了一条新的纱布,从他的腰上缠了一圈。
傅斯年一直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她。
时浅绑好纱布,迎视着他的目光,“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傅斯年轻声回应。
时浅把药收好,还没有起身,手就被傅斯年握住。
“你要去哪?”傅斯年急切的询问。
“我把药收好。”
“收好药后呢?”傅斯年又问。
“有点累,睡一会。”时浅挣脱傅斯年的手,把药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然后转过身,走到床的另一边,直接躺了下来。
傅斯年简直不敢相信,时浅竟然还愿意留下来陪他。
他以为,她说累想睡一会,就是一个离开的借口。
他连忙转过身。
“你不要乱动,只能平躺。”时浅连忙说道。
傅斯年哪里肯听,他立即抬起胳膊,想将时浅抱在怀里。
“你再乱动,我就去别的房间睡了。”时浅威胁道。
傅斯年这才平平的躺了下去,“浅浅,我的胳膊没有受伤。”
时浅抬起头,枕在他的胳膊上。
傅斯年立即收紧了力道,把时浅搂紧了一些。
“好了,你也睡一会吧。”
“嗯。”傅斯年点点头。
这几天,他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搂着时浅让他很安心,很快就睡沉了。
时浅打了几个哈欠,却没有真睡着。
她微微转动身子,看着傅斯年的睡颜。
他睡着了,眉头都在紧紧的拧着。仿佛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一样。
她想到,那天,他做着梦都在喊着她妈妈。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傅斯年真是憔悴啊,头发乱乱的,而且也长了,第一次感觉,他也能用潦草来形容。
胡子都长出来了,不再是青黑的胡渣。
她转过脸,又朝他的怀里靠近了一些。
老爷子一直盯着楼上。
浅浅一直没有下来,他高高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老爷子,看来傅少和少夫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您也可以放心了。”进安扶着老爷子,朝沙发的方向走去。
“浅浅和斯年能好好的,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傅少和少夫人彼此相爱,两人的感情深厚着呢,你看傅少一回来,少夫人就担心他的伤,还亲自照顾,您不用太担心了。”
“浅浅这两天的状态,总是让我感觉不太放心。”老爷子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可是,他就感觉不对劲。
“您还想天天看少夫人哭吗?”
“我当然不想。”
“爸。”突然,屋外传来温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