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不是洗澡后未干的水。
因为水是凉的。
这一股液体是热的,不多,到了腿弯处,就流不动了。
时浅抽回手,叉子还在她的手中,她发现,叉子的三个尖尖上都有血,有些害怕。
傅斯年生怕吓到她,又担心她受刺激,忍着痛,把地上的餐具捡了起来,顺手,把时浅手里的刀叉也抽了回去。
时浅愣愣地站在那里。
傅斯年收拾好之后,把这些东西扔进了洗碗池里。
时浅看他没有反应,感觉他应该伤的不重。
要真是戳中了那的话,他肯定早就受不了。
“那是我的餐具,别胡乱鼓捣。”傅斯年交待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时浅看着紧闭的房门,暗暗松了一口气。
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么一折腾,她真是又累又困。
平常这个时候是她睡觉的时间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个沙发虽然柔软,可是,睡起来,也很不舒服。
她今天要在这里睡一晚吗?
不!她绝不会和傅斯年共处一室,而且还过夜!
……
傅斯年回到房间,立即撩起衣服看了一眼伤处。
三道血痕那么明显。
有一道特别深,流了血出来。
这个小东西,她是真敢下手啊!而且一出手,就想谋杀亲夫!
要是他刚刚没有躲过去,这会,肯定悲剧了吧?
傅斯年简单得处理了一下,还在火辣辣的疼,他想去冰箱里拿点冰来敷一下,可是,又怕他出去会吓到时浅。
从衣柜里取出睡衣换上,隔了一屋布料感觉舒服多了。
他打开门,借着那道狭窄的缝隙,看到时浅坐在沙发上,头左右一歪一歪的,应该因得不行了。
她平常都是这个时候睡觉,生物钟很准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睡着了。
傅斯年回到房间,准备等时浅睡熟了,再把她抱进来。
没过多久,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个点了,她还没睡?
时浅刚刚歪倒在沙发上,一下子惊醒过来,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十一点了,傅斯年睡了没有?
她轻手轻脚的朝卧室走去,拧了一下门锁轻易把门打开。
傅斯年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时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寻找傅斯年的裤子。
她亲眼看到,他把钥匙装到了裤子的口袋里,翻了好一会,才在脏衣篮里找到傅斯年的裤子。
翻了两个裤兜,里面都是空的。
钥匙呢?时浅把衣服扔了回去,又去找他的衬衣和西装,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钥匙。
她转身看着傅斯年,发现他睡得正沉。
又大着胆子朝他走了过去。
轻轻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了一下,也没有发现那把钥匙。
他会把钥匙放到哪里呢?
她注意到,傅斯年睡衣有个口袋,他不会把钥匙放到睡衣的口袋里了吧?
变态!
做了好一会的思想斗争,时浅又蹑手蹑脚的朝傅斯年走去。
微微拉开他身上的被褥,伸出小手摸向他胸口的衣服口袋。
傅斯年突然转过身,躺平了身子。
突然,两人正面相对!
时浅吓得立即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