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筱月和柳氏夫妇及秋竹、晓阳被山匪绑住手脚,扔在马车里,而那四名保镖则被清洗了眼睛,打昏扔在路边。
山匪们还没想与长风镖局交恶,等他们醒来自会离去。
就算镖局信誉好,为保主顾,找上山来,可保镖们也得找得着算呀,他们鹿儿山是谁都能找着的吗?笑话!
一路上七弯八拐,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三当家的,大当家的还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呢?”一个小山匪问。
“哈哈,告诉大哥,今儿收获颇丰,晚上好酒好菜庆祝一番。把这些肥羊送进后院,我先去见大哥。”
“是!”
络腮胡子吩咐完,柳筱月等人就被带进了一个简易的破草房,是比她们家放柴的柴房还破的地方。
从没经历过这些的几人哪里还能镇定下来。
不要说秋竹,就连稳重如晓阳也哭了起来。
柳筱月现在最担心她爹的伤势。
柳呈志已经昏迷了!
她得赶紧想办法解开绳子,然后再说。
于是,她来到晓阳身后,“晓阳,你站起来,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开绳子。”
晓阳听话地站起来。
还好,山匪以为她们是弱质女流,没有系死结。
柳筱月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用牙咬开了绳子。
晓阳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脚,就给柳筱月解绳子。
不一会儿,几人的绳子就都被解开了。
柳筱月详细地交代一番,就在几人担忧又害怕的目光中,悄悄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庆幸地是此时没有人看守她们。
一路上,她小心地寻找目标,终于,在一个比较宽阔的院子外,停了下来。
她躲在一个明显比其他茅草屋好上一倍不止的石屋,听到了屋内人清晰的说话声。
“三弟,你太鲁莽了!说了多少次,不许抓人上山,你怎么就不听!”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与威严。
“大哥,我这不是寻思你这三十好几的人还没成亲,正好看见今个劫的货里有几个女人嘛,别说,那几个女人长得贼好看,反正我从出娘胎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几个人。”一听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的声音。
“唉!跟你说过多少遍,咱们做山匪的,就别耽误人家姑娘了。一会就把人放了吧。”柳筱月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些山匪的确像传闻中的那样,不伤人命,看这山匪头头还挺有原则的嘛!
那一会儿,就不揍这个“大当家“的,至于这三当家,她得好好收拾一顿。
她可不是真的弱质女流,跆拳道加散打是她除了美食之外坚持最久的一个爱好,如今穿越后她也有偷偷练习,不知道那络腮胡子能不能承受住她黑带九段的胖揍。
两人又说了一些寨中的事,络腮胡子就匆匆推门向外走。
“哎呦”一声,八尺壮汉“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谁,谁不长眼,敢打你爷爷!”咆哮的愤怒声像一头野兽。
听到声音的大当家走出来一看,一个身着男装,披散着头发的姑娘正左一拳右一拳地打向倒地不起的三弟。
“姑娘,手下留情!”听声音就是屋内被称为“大哥”的山匪大当家。
柳筱月抬头一看,这人真不像个山匪,一身灰色圆领长衫,头戴诸葛帽,你要说他是个读书人都有人信。
柳筱月看着对方,收了拳头。
“你是鹿儿山大当家的?”
“是,在下姓文,叫文泉。”
“你——”
“三弟,住——”
又是“碰”地一声,柳筱月像拖死狗一样一个威武的过肩摔,某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文大当家,非小女子不给你面子,而是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当本姑娘是病猫呢!”说着,就从身后的腰间掏出来一根长绳子,利落的几下就把络腮胡子捆成了粽子。
文泉也没脸给这鲁莽的三弟求情,掩饰性地用衣袖遮了遮眼,简直是不忍直视!
闻声赶来的众人目瞪口呆,这三当家可——真惨!
柳筱月拍了拍手,她想,她爹可耽误不起了!
于是,她转身看向文泉。
“大当家,有事想和您商量,不知?”柳筱月郑重地和文泉说道。
“姑娘客气了!刚还要谢姑娘手下留情。”说着,文泉对着柳筱月抱了抱拳。
不错!
这人真是个明白人!知道她没往要害打。
“大当家,刚我爹在山下被山上的兄弟误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误伤”二子既告知了文泉鹿儿山的人伤了她爹,又给鹿儿山的人找了个台阶下,没有不依不饶,伤了和气。
这姑娘不简单呀,刚露的两手可谓是最有分寸的下马威了,文泉心下佩服柳筱月的机智与心气。
于是,文泉也没耽误,赶紧找李大夫给柳呈志看伤。
看着此时面露急色的柳筱月,文泉安慰着说:“姑娘,李大夫最擅长外伤,但内伤治得也不错,你爹定会无事。”
听了文泉的话,柳筱月知道她爹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