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刘易可没有心情好好去看自己的道场,反而有些焦急的看着外面。
这两个村里的人,渐渐的情绪就激动起来,甚至有着想要火拼打架的味道。
在这方世界,两个相邻的村里,为了田地,为了河水。种种东西打架的事情实在不少。
甚至到了刘易以前的世界,他都还亲眼看过旱灾时候,两个村里为争水打群架的事情。
原本风来山下三个村里关系颇为和睦,距离离的并不是太近。时代通婚,却也不用相争什么东西。
但是到了这次,眼看着双方就要为一个全然无用的神像而打了起来。
刘易可不想,自己两边的信徒打成狗脑子!
却在这个时候,说来也巧。便有着两个税吏满脸红晕,醉意熏然的走上山来。
一下子就让双方村民都给愣住了,不到收税时候,这些税吏哪里会到这种乡下地方?更不要说,他们一般来收税也只是在村里里,又哪里会跑来山上?
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反而让双方村民们就给愣住了,反而忘记了既然冲突。
“这几个税吏,禄火要比一般人旺盛的多了。”刘易见了心中暗道,生出一些不好预感来。
虽然没有说,但是直觉上,就让刘易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来对付自己的。
就仔细多看了两眼,他们的头顶有着一丝挺立的白气,让他们和普通人不同,将浑身散乱的气息给收拢住了。
如此一来,两个税吏的气机就要比普通人至少强大十倍以上。
现在两个人走了过来,硬生生的压的两个村里的足有一百多号村民鸦雀无声。
让刘易暗暗吃惊,王法官气之威一致如斯啊!他算算,就连自己,恐怕也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压制住这两人的官气。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对付他们,先制人。
鬼神通灵,刘易原本世界玩个碟仙之类的,招来孤魂野鬼都能答对很多东西。更不要说刘易这种有着符召,享受香火的正神了。既然感觉到了两人满满的恶意,这便绝对不会有错!
拼了,先下手为强。但是该如何拼法,也是要讲究策略的。幸好这就在自己道场旁边,是自己主场。一个计划就在刘易心中生了出来。
刘易祭出鬼帝心印,一点点的神力被刘易毫不客气的点燃,尽数化为一股云气,冲入鬼帝心印之中。那鬼帝心印就飞出,变大,压制在两人头顶。
然而,两人头顶的官气却是如此的强大,一直挺立着。鬼帝心印居然压制不下!
刘易再次咬牙,这次再接着燃烧,。足足把自己储存的神力消耗到底,化为云气,射入鬼帝心印之中。
原本在虚空之中缓缓旋转,看起来就有些虚幻不实的鬼帝心印,一下子就变得慢慢凝实了起来,甚至显现出纹理来。
木制的细腻的,树木天然的纹理,显现出质感来。这才牢牢的压在了两个人的头顶,生生把这挺立的白气给压弯下去。
“只不过区区两个税吏,自己便要消耗这么多的神力才能压制。这官气真的太厉害了!而且幸亏自己有着鬼帝心印在手,若是其他的鬼神,如同社神这种,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办法……”
刘易心里想着,这还是这两个税吏喝的醉醺醺的,意志本来就松懈的缘故。否则的话,刘易恐怕还不能把官气给压下去。
而积攒了这么多天,刘易总共也就这么点神力而已。上次祭炼鬼帝心印消耗了几乎一半。
这次为了对付这两个税吏,又是消耗了一半。每一点神力,便足以维持刘易的一天的基本消耗。
一下子,用去这么多的神力。让刘易都有些心痛,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候了。不用想,刘易就知道,肯定和那社神脱不了关系!
这时候赵成迎了上去,客气的问道:“不知道两位先生来此何事?”他刚才一直阻拦着,要不然双方早就打起来了。
两人喝的醉醺醺的,酒气喷在赵成脸上。又被压制住了官气,本人气运同样都被压制,脑袋都晕乎乎的。
若是正常时候,见到两个村里在这里械斗,情况诡异。定然会先弄清楚情况。不会胡乱说话。
但是,现在他们头脑晕乎乎的。这般情况下,用着俗话说就是鬼催的。很多时候,便是形容有些人猛一下脑子犯迷糊。比如比盛饭,拿着碗走一半,忽然忘记自己做什么了……站着半天呆。
大部分人都有着类似的经历,放在农村里来说,便是鬼迷的,或者说鬼催的。
平常小事不要紧,若是关键时候,脑袋这么一迷,说不定就要闹出大事。
这两个官差现在便是,晕晕乎乎达道:“干什么?我们是来砸这神祠的……这是违制,此是何神,出自何典?谁人允许立祠的?”
若是平常时候,这两个吃衙门饭的,就有着足够精明。可以看出,随着这句话说出,两边的村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按朝廷律令来说,连社神都是露天而立。寺,更是官府机构的名称,县寺,太仆寺,鸿胪寺等等……庙,更就是朝廷宫殿的名称了!
像是这般乡野小神,莫说是敢立寺庙了,便是建个亭差不多的建筑,也都是违制。随时都能砸了!
只是这律法这种东西,寻常百姓,又哪里会懂?听着说要砸了这神像,个个就开始大怒。
尤其是现在,两个人开始作死:“你们去动手给我们砸了这野神……”
正常情况下,村民畏惧,听命行事。但是土地神是如此的灵验,更为重要的是,这两个家伙的官气被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们的官气压不住普通百姓的气机。再有着刘易种种好处。
尤其是王家父子,更是在这一刻红了眼睛:“好狗才,居然想砸了土地神。爷爷送你们去见祖宗!”
说着举起砍刀,虽是怎么说着杀人,却是用着刀背,砸在了一个税吏脑袋上。立刻鲜血就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