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远手上动作没停，理所当然地说：“不是要搞事情吗？造几个高达出来，既浪漫又达成目的，多好啊！”
“……中二的浪漫吗？”长夜无语，却不打算阻止他，转移话题说道，“光、暗的魔法源核打造完毕了，你可以试试，顺便知会佩瑞思和菲尔一声。”
“没问题！”乐明远惊喜地抬头，一口答应。
“对了！”乐明远暂停手头的动作，说道，“菲尔前段时间回老家，意外发现了点‘变化’。”
“看出来了。”长夜平静地说，“深海之中，已经开始产出魔法材料了，虽然品质还很低，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其实……”长夜欲言又止。
乐明远瞬间警觉：“什么问题？！”
长夜迟疑片刻，咬牙说道：“多生孩子，传下你们那被魔力浸透的基因，是唤来‘魔力复苏’时代最快、最便捷的方法……”
乐明远：“……”
黑线，当即就爬满他的脑袋。
“我又不是那种是女的就可以的种马男……再说了，我现在压根就连性别都没有了吧！”乐明远既无语又郁闷地说，“这任务，你应该交给菲尔，他一定非常乐意！”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理所当然起来。
长夜劝说道：“你可以分裂下位个体啊！还可以用炼金术的方式，去定向地改造动植物，制造出‘魔法生物’这类种族。”
“越来越没下限了啊喂！”乐明远叫道，话锋一转，“但仔细想想……好像、似乎，挺带感的？”
“幕后大佬什么的，当然带感啊。”长夜说，“这方案可比造高达什么靠谱多了。”
“这点我同意……高达虽然也有神秘与科技相结合的类型，但还是科技侧的更多些……”乐明远沉吟，逐渐心动。
片刻后，乐明远单手握拳击掌，振奋道：“好！就这么干！我这就去找菲尔！”
“注意一下道德伦理问题。”长夜提醒道。
“放心。”乐明远咧嘴，“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
……
“提议”成功，长夜切断联系，心情既忐忑又期待。
乐明远其人，意志坚定，大体上三观还算正，但经长夜观察，他似乎是个隐藏的精神疾病患者……
貌似自己也差不多的样子……
嗯，该说不愧是自己看好的人吗？
……
卡斯特拉庄园，露天大阳台。
“……所以，裂痕出现，联盟无形中隐隐分成了两大派和一小派。”米迪阿弗利边嗑瓜子边说，“……你有在听吗？”
“……有在听。”沉思中的长夜回过神，慢半拍地应道，“联盟隐隐分裂成三派，之后呢？”
“没有之后。”米迪阿弗利耸耸肩，“毕竟只是隐隐分裂，不是真的分裂了。”
“不过，彻底分裂只是时间问题了……末日，呵呵。”
长夜默然，道：“……可惜，我不是人类。”
米迪阿弗利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是人类，确实能比较容易地获得联盟的信任，但光有信任又有什么用呢？人类是有极限的，强如休伯特，甚至能和较弱的神话打得有来有回，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连最弱的诡物都消灭不了。”
“所以你不当人了？”长夜挑眉。
米迪阿弗利认真地说道：“如果不当人就能让我跨越那道界限，那为什么不呢？”
下一秒，他跟上补充：“当然了，我必须还是我才行，适当的洗脑与改变都可以接受，但不能彻底变成不是我的东西。”
长夜扶额：“你甚至都用了‘洗脑’这个词……”
米迪阿弗利耸肩：“洗脑这种东西，其实不是很罕见，大部分效果也就那样……”
长夜想到前世那些“洗脑”广告词，赞同地连连点头。
喝了口牛奶咖啡，长夜正色说道：“如果你有足够的决心，跨越那道界限的方法，其实我有……”
“哦？”米迪阿弗利兴致盎然，“别跟我说是成为你的下位眷属？”
“自然不是。”长夜平静地说，“如果我真的愿意那么做，当时就不会杀死欧斯。”
米迪阿弗利失笑摇头：“你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不过，”米迪阿弗利话锋一转，“你不觉得……你过于迁就人类了吗？”
长夜抬了抬眼皮：“有人说，我是人类之福，邪神之耻。”
米迪阿弗利挑眉：“谁？是人的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长夜沉吟：“嗯……目前介于人与非人之间，还算是人吧？”
米迪阿弗利疑惑：“吧？”
长夜解释道：“目前他的灵魂勉强还能算是人类的范畴，身体则是我的眷属，还不确定他会不会迈出那一步。”
“那一步？”米迪阿弗利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长夜缓缓地说：“跨越凡物与神话的界限……”
米迪阿弗利沉默片刻，若无其事地询问：“那个方法，是什么？”
“次级位面。”长夜说，“主宇宙外围环绕的次级位面群，在那里，凡物与神话的界限远不如主宇宙内部这么严谨。”
“不过，次级位面与主宇宙的规则有所差异，这一来一回，加上登临神位必然经受的权能洗礼，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最后造就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听到长夜这所谓的“方法”，米迪阿弗利沉思中，忽然愉悦地笑了：“原来你还能溜到宇宙外面去玩啊！”
“这是重点吗？！”长夜忍不住大声吐槽。
米迪阿弗利耸着肩膀，笑得愉快：“前方有路的感觉真好啊！让我试试吧。”
虽说是长夜主动提供的方法，但米迪阿弗利真的答应下来，她又开始犹豫起来：“你真的想好了？”
“当然！”米迪阿弗利秒答，“对我来说，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为此，适当的冒险算不了什么。”
“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不是我了……”米迪阿弗利神情凝重，声音低沉。
“……帮你解脱？”长夜皱眉，怏怏不乐道。
“不不不！不至于不至于！”米迪阿弗利连忙说，“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个逗你！”
“就算我不再是我了，只要那个我仍然快乐，那就由他去吧！”米迪阿弗利万分真诚地说，“你就把他当做我生的孩子看待就行。”
长夜：“……”
长夜自然下垂的一缕长发，忽然变成粗壮的触手，一把抽飞表情快速向“贱”字滑落的路人长相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