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都想的得到兵符,又都知道对方同样想得到兵符,那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徐和保管着兵符,两人同时监督着徐和,
“老三,兵符你就暂且先保管着吧,不过你需要与我们到皇宫里走一趟。”
徐和的脸变成了猪肝色,随他们一起进宫,那可就是三王之乱了。
“二哥,老四,我能不去吗?”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行。”
看了徐成的带着杀气的脸色,徐和缩了缩脑袋,将说道嘴边的搪塞话语又咽回了肚子里。
不过他依旧一副怂的不能再怂的样子,说道:
“京城到处都是暗卫,说不得父皇早就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何况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我们三个平时都走不到一块的兄弟聚在一起,这.....。”
徐达微微一笑说道:
“老三,大可不必担心,四弟手眼通天,暗卫早就已经有他的人了,而且职位不小。”
徐和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要知道暗卫直接听命于父皇,选拔与考核严格,这样的地方都能安插进去人手,实在不可思议。
徐成看着傻子一样的徐和,冷声道:
“是人便会有欲望,欲望便是弱点,暗卫是人,便会有弱点。”
他的目光又看向徐达,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说道:
“比不得二哥,皇上身边四大公公中都有你的人,我这与你相比,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徐和傻眼,难怪两人都这般有恃无恐,原来一直在准备后手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徐达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今晚便行动。”
徐和心虚的说道:
“会不会太仓促了,都有没有准备好?”
徐成最是听不得老三磨叽,沉声道:
“我们早就安排了好了一切,只等着你手里的兵符了。”
原本还想说话的徐和被建王徐成一个眼神吓得不再说话,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万事俱备,只待天黑。
今日恰好是四月十五,晴空万里,天上满月。
内城夜禁之后,北城头的御林军正在巡逻,负责轮班的校尉面带焦急之色,在城头不停的踱步,时不时看向外城的方向。
突然一支兵马迎面而来,城头的士兵立刻警惕,只有校尉稍稍松了一口气。
“将军,有大批军队接近内城,要不要鸣钟示警?”
校尉立刻劈头盖脸的将士兵训斥了一顿:
“没有看见那是三王爷吗?他例行巡城不知道吗?”
士兵一脸委屈,天这么黑,谁看清那是三王爷。
“快去开城门。”
士兵听说是三王爷,已经被吓了一跳了,急忙亲自去开城门,要知道三王爷负责防御北城,自己便是他手下的小喽啰,惹他不高兴,不是等于找死吗。
内城大门打开,三个王爷齐齐登场,徐达与徐成都身披战甲,坐于马上,只有徐和依旧一袍子。
寸校尉立刻迎了上去,极为聪明的单膝跪地道:
“见过三位王爷。”
徐达微微一笑,看向寸校尉,此人同样是他安插的眼线之一,所以即使没有兵符,他也有办法杀进内城,只是守城的御林军不能为自己所用而已。
“寸校尉,我们三人得到父皇的密报,宫中有人欲对父皇不利,你速速携兵符,带兵包围整个皇宫,没有我们三人的许可不许任何人出入皇宫,违令者杀无赦。”
有徐和的这块兵符,便相当有了五千的城北营,外加两千御林军,加上两人这些年各自组建的府兵,控制住皇宫不成问题。
徐和极为不情愿的将兵符掏了出来,交给寸校尉。
徐成自然也看得出眼前的校尉是徐达的人,显然在自己被徐达算计了,就这样丢了兵符,让他很是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当下之急是控制住整个皇宫,要挟住皇上才是重中之重。
三人带领一队兵马以及从江湖上笼络而来的各路高手直奔皇上所在的大殿,一路上胆敢有阻拦者,杀无赦。
皇宫内,徐棣已经皮包骨,气若游丝,已然是病入膏肓的状态,皇后守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整个憔悴无比,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岁。
龙榻前,人并不多,除了徐宁平和皇后陈瑶,便只有首辅方玄舟、吏部尚书陈梓翰、福公公三个外人,门外则是有剩余三大公公共同把守。
大殿在周边还有暗卫第三指挥使,又称京畿指挥使的杨恬带领暗卫在守护,俨然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徐棣虚弱的说道:
“阿福,拟制旨。”
福公公红着眼睛立刻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笔,准备书写遗诏。
“宁平,扶我起来。”
徐宁平立刻起身,将横躺着的徐棣微微扶起,眼睛微闭的徐棣努力的睁开眼睛,巡视众人,缓缓说道:
“朕大限将至,特在此立下遗诏,朕死后,将有徐宁......。”
徐棣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有声音传来。
“儿臣听闻父皇病重,特带领三弟四弟前来看望。”
所有人心头一震,徐宁平沉声道:
“爷爷让三位王爷殿外侯旨。”
徐宁平的话才刚说完,大殿的门便被推开来,霍公公已经让大小喜公公控制住了。
身穿战甲的徐达和徐成身上还染着鲜血,斜提着战刀,刀上染着鲜血。
只有徐和躲在两人身后畏畏缩缩,一进到大殿,便立刻跪地磕头,哭喊道:
“父皇,真不关儿臣的事,是老二老四逼我交出兵符的。”
安静异常的大殿内,只有徐和哭喊的声音。
徐达收刀入鞘,拱手道:
“父皇,儿臣担心有奸臣当道,前来护驾,所以穿甲带刀入宫,还请父皇恕罪。”
赤裸裸的威胁,老福已经站起身,挡在众人身前,一身气机蓬勃运转。
“三位王爷,你们这是要造反?”
目光扫过大小喜公公以及暗卫京畿指挥使杨恬,显然此三人早就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三位,平时皇上待你们不薄,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胆敢背叛皇上。”
大喜公公微微一笑,说道:
“老福,不用装了,即使你现在气机蓬勃,也无法调动内力吧?这是来自唐门的化功散,即使合道境来了,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也休想将毒逼出。”
福公公脸色阴沉的可怕,用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是今天下午喝的酒里有毒?大喜,亏我当你是知己,你却这般算计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