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东姜就是一片空白。
前世她没有涉及过任何关于东姜的事情,对他们的医药水平在哪里,心里丝毫没有数。
她并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若与东姜一比,自己什么都不算呢?
宋昭颇为头疼。
现下还是稳扎稳打一些。
七日后便是切磋的时候,届时探探虚实,直到对方的实力,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一切就有数了。
到那个时候再来衡量也不迟。
而且,师父那里,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出山。
前世师父虽教导她医术,但从不在世人面前现身,对于西晋朝堂更是避之不及。
否则师父若是能协助的话,很多事情便会顺利许多。
师父对西晋的朝堂是反感的,这一点她很清楚的知道,前世今生师父帮了她那么多,她不愿意为难师父。
“昭昭,在想什么呢?”婉儿问道。
“没什么,沐浴休息吧。”宋昭摇了摇头,不想琢磨那么多事情了,现下只想好好的轻松轻松。
佩华宴,实在太累了。
处处都需要注意小心,脑子用的太多。
宋昭在今日才真正的体会到,身不由己诸多无奈。
金铃郡主一事,谢淮序在答应皇上的时候,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无奈退步。
身居高位,受百姓爱戴,食户邑,也同样要为百姓着想。
药膏,丹药,这些都是用之百姓,若为了一己之私拒绝之后,军营里的将士怎么想,百姓怎么想?
宋昭隐隐觉得头疼。
前世身在后宅,处处被挟制。
如今,触碰到庙堂之事,依然有被挟制的地方。
但是,最大的差别是,现下许多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东姜的医术,她未必不能破。
宋昭目光里充满着坚定的光芒。
蔺婉儿见她一直在沉思,一直没有打扰。
佩华宴上,出现了太多的事情,与前朝与边关的战事紧紧相连着,纵然是昭昭,也有许多的压力。
恐怕摄政王那里,也承受着重压。
且看看这两日,兄长那里有没有消息过来了。
谢淮序后半夜的时候来过西巷,从窗口望过去,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她睡熟了的脸。
佩华宴结束,诸多事宜,等他匆匆出宫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了。
他来这一趟,就是想要让昭昭安心。
佩华宴上,东姜使臣所说的事情,所有人都议论着。
从金铃郡主那里所得到的消息,只窥见了一部分东姜的算盘,反倒是在东姜落了下乘。
而且,东姜使臣来势汹汹,与往年的态度更坚硬了一些,东姜是不是有什么胜券在握的东西?
这一点从金铃郡主那里没有挖掘到。
“主子,不进去吗?”长澈用细微的声音问道。
谢淮序摇了摇头:“不打扰她休息了。”
他简单用纸笔写了一些一封书信,将书信放在桌案上,带着长澈先回去摄政王府。
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操持。
这些使臣在西晋,都是带着一些目的,西晋要防着,而且还要安排比试之事。
说是四国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