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山里搞吃的很简陋,你还吃得惯吧?”张天成笑问道。
秦川点点头,也没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吃,从他的表现自然可以看得出他的意见。
张天成看着秦川吃得这么香,会心了笑了笑。
秦川是张家的恩人,虽然暂时不能偿还秦川的恩情,张天成准备一点一滴地回报。乡里人最朴素的观念,让他们从来不愿意欠别人太多。
吃过了午餐,两个人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便有开始继续在山里寻找各种药材。
望山跑死马,看起来似乎没多大的梅山山脉,爬到了山上,一整天,秦川与张天成一直就没走出一个山峰。
“张大哥,你说我们要走完梅山山脉,得多长时间?”秦川问道。
“没有个一年半载,想将梅山走个遍,想都别想。当然如果走马观花一样走过去,需要的时间其实也并不很长,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毕竟现在原始森林并不多了。不是原始森林,也不容易找到真正有用处的药材。”张天成说道。
“不急。我在这里可不是待个三两天。说起来,前山村这里虽然闭塞了一点,但是这里的空气确实不错。长期在这样的地方居住,对身体有好处。”秦川并不担心时间不充裕。上一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后果严重得很。影响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除的。更何况,秦川现在接了【天才名医】系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秦川有一种预感,这个任务要想完成,梅山药材的调查活动,极为关键。
虽然对于这个任务,秦川还没偶什么头绪,但是,秦川隐约觉得,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得走好这一步。
“张大哥,你们把中药是怎么分类的?”秦川问道。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有分阴阳,有分金木火水土五行,也有分药物功能分类。我们张家的医书就是按照阴阳来分类的。人生病的主要原因是阴阳不调和,用中药来进行调节,使得阴阳调和,最后恢复健康。”张天成无法说出真正的绝妙之处。
对秦川来说,却如同黑夜中的一盏灯火一般。秦川对中医一下子似乎有了一定的认识。但是要让秦川来说,他究竟抓住了什么,他却肯定是说不明白。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但是又怎么来判断中药材的阴性阳性呢?”秦川问道。
张天成其实也说不清楚,只是大概地说道:“中药种类甚多,但就其性能不外阴阳两类,从药性来看:寒、热、温、凉。温热属阳,寒凉属阴。再细分,还可以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总之,我也说不太清,你去找几本系统的中医书籍看看,应该能够搞懂。”
张天成抓了抓脑袋,他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虽然传承了家传医学,却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言。本身医术就比祖上差了不知道多远,加上又没有系统的学习。这也是导致张家医术在他这一代凋零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
“如果,我把中药材的这些阴阳属性、五行属性弄清楚了,是不是我可以随意将这些药材组合起来,从中寻求适合于任何个体的特效中药?”秦川想了想说道。
中药最大的难处,不正是不同的人相同的病,最后的治病方子可能会有很大的差别。中医是很重视个体差异的,这一点与西医不大一样。西医很注重系统,体系化,相同的病、相同的程度,往往都致力于使用完全相同的治疗方案。西医严格的医疗体系,追求做到同病同医。但是这样一来,很容易导致在某人身上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案,在别的人身上可能会没有很好的效果。
“但是中药种类如此繁多,又岂是你一个能够做得到的?”张天成对秦川的这种想法,感觉有些漫无边际。
“但是,如果我成功了。将来的结果可不是对现有的中药进行配方。还可以将这样一个系统扩展到所有的植物上。将来,任何植物都可能成为药物。再也不会受到药材匮乏的影响。”秦川说道。
“也许秦老师可以去尝试。不过,我还是想说,这样做的风险不小。有可能最后完全是做无用功。”张天成摇摇头说道。他有些担心秦川误入歧途,白白地浪费了时间。
但是张天成的话没有动摇秦川的决心,甚至从这一刻起,秦川已经对梅山山脉的探索失去了信心。另外,张天成背上的背篓已经装入了上百种药材。短时间内,已经足以满足秦川的需求了。
张天成见秦川思绪万千,心事重重,似乎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在山里继续调查。以为秦川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有了新的想法,立即改变了主意。加之,秦川跟着他到山里来,一旦遇到了危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交差,所以,也没有心思继续在山里找下去。
“秦老师,今天也累了,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现在往回赶,正好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回村里。”张天成提议道。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秦川点点头,他脑袋里还在想着中药科学归类的事情。
张天成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不过他对于这种结果是非常乐意接受的。秦川跟着他在山里行走,他一直在提醒吊胆。虽然梅山长期以来,偷猎的情况一直屡禁不止,但是山里的野生动物还是很多的。这里面甚至还包括一些猛兽。万一倒霉遇上了,弄上了秦川,他可担不起责任。
回到前山村,果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川没再提起再次上山的事情。张天成以为秦川是受不了这份苦头,准确放弃自己的宏伟梦想。
实际上,秦川正在等待一批精密仪器。秦川准备将这一段时间得到的药材进行检测。秦川想要知道不同分类的药物,在成分上,究竟具有什么样的差异。这样一来,也许能够找到同类药物之间的共性。
秦川是说干边干,一大批精密仪器很快送到了前山村。也幸好房子的装修已经完成。正好专门准备了一间房子安置秦川的仪器设备。
蒋玲玲对于秦川的科学献身精神略为不满:“川,你可是说好的。到了这里,你是要将我儿子放在最首位的。你看你,现在又回到以前在谭山中心医院的那种节奏了。我真是有些后悔了,不该相信你的话。”
秦川这才意识到,这些天,自己确实有些忽略蒋玲玲了,略带愧疚地神情说道:“玲玲,你放心,这一段时间,我不会去山里了。每天肯定会留出足够的时间来照顾你和孩子的。”
蒋玲玲笑道:“我就是和你说说笑。你这脑瓜子里是不是又有了什么主意了?”
秦川点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向蒋玲玲说了说:“虽然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最后甚至可能,完全做了无用功,但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因为这样做,就算失败,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成功了,将是一件有里程碑式的创举。”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蒋玲玲白了秦川一眼。不过从蒋玲玲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丈夫是充满自豪感的。
搞科学研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川每天对各种不停药物做各种检测。说好的陪伴蒋玲玲的时间,也是大打折扣。
这几天,秦川的实验室里,多了一个小助手。张天成家的儿子张明楼,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依然比一般的健康孩子要虚弱很多。但是已经可以在前山村四处跑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川救过张明楼的缘故,这孩子对秦川非常的亲切。现在每天都要往秦川的实验室跑。
张天成一边担心张明楼的行为会影响到秦川的科学研究。另一边也担心张明楼身体能不能按照预定的计划快速好转。
“叔啊。”一直在一旁认真观看的张明楼突然开口。
“怎么了?明楼?想吃什么东西,去让蒋阿姨给你拿。”秦川对这可爱的张明楼也是非常地喜爱。
“我不是要吃东西。叔,你能够教我玩这个么?”张明楼小手指着秦川的检测仪器。
“这可不是玩具哦。你要玩,叔可以给你买玩具。”秦川连忙摇头。
“我不是要玩玩具。我想当跟你一样的科学家。我爸说,叔最有本事,什么病都能治,还能够搞科学研究。我长大了,也要跟叔一样。”张明楼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说话却很有条理。让秦川与蒋玲玲非常喜爱。蒋玲玲更是要张明楼经常过来玩,说是经常看到长得可爱的小孩,将来肚子里的胎儿也能够长得跟这小孩一样。
“嘿,小楼真有志向。等小楼长大了,叔一定教你用这些科学研究设备。也让小楼当最厉害的医生。”秦川在张明楼头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小楼,快上来快上来。姨这里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你叔每天就知道搬弄他的瓶子罐子,你别理会他。”蒋玲玲手里拿着零食朝张明楼挥挥手。张明楼看着不断重复的试验,也慢慢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兴趣了。看到蒋玲玲手中的零食,立即冲了过去。
“慢点,慢点。别急。这些零食都归你。”蒋玲玲生怕张明楼摔倒。毕竟张明楼这个时候,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
秦川每天除了不停地做检测之外,还会抽出时间来陪陪老婆,听听儿子在肚子里的动静。另外等蒋玲玲休息了,则抽空看一看中医相关的书籍。
汉鼎集团已经在有计划的有偿收集各种医学典籍。甚至以高价收购一些中医世家的独门医书。不过这个难度极大。很多中医对自己讨生活的本事,并不轻易传授出去。虽然汉鼎集团的出价让人有些心动,但是谁也不想讲祖传的珍贵财富做一竿子买卖。
不过汉鼎集团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收获,在汉鼎集团不惜工本地一掷千金地轰炸之下,让很多人没有能够顶住金钱的诱惑力。最后又有三四本珍贵的祖传医书递交到秦川的手中。
有了这些医书与张家医术的相互印证,秦川对于中医的理解也是越来越深刻了。【天才名医】系统中的中医知识体系也是越来越丰富了。
下午的时候,秦川与蒋玲玲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前山村的于庆海领着他的大舅哥梁兴业找到了张天成。几个月前梁兴业在花城打工的时候,不慎被压伤右大腿,股骨粉性骨折。在花城的诊所里治疗了2个多月,没好,走不了路,到医院照片,发现股骨没有接对位,短了5公分,必须搞断后重接,否则就会成为跛子。梁兴业因没钱,不能住院。包工头跑了人,施工方也不肯出一分钱。业主更是不愿意承担一分钱的医疗费用。
于庆海与梁兴业在工地做事,也没有签订什么合同。乡里人与工头之间,更多的还是靠口头约定。但是却没有法律约束力。现在包工头更是因为亏了本,还欠了别人一大堆的钱。只好跑路。梁兴业行动不便,就算找到了包工头,包工头也拿不出一分钱。
于庆海立即想到了张天成。张天成是前山村最厉害的梅山水师,治疗这种骨折非常有经验,看到梁兴业之后,仔细检查了一遍:“上一次接骨接反了,现在需要将腿重新打折。”
“很痛吧?”梁兴业这些天来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死出火来。
“别担心,不会很痛。吃点东西就好。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治疗已经完成了。”张天成笑道。
秦川对于张天成治病还是很觉得新奇的。这一次,似乎更加玄妙了。
前山村来看热闹的村民也不少。
“于庆海跟他大舅哥可是倒霉透顶了,不光钱没拿到。还差点把命给搭上。”
“是啊,现在城里的那些包工头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他们钱有的是,偏偏还盯着我们老百姓袋子里的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