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宁不知道沈临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没有啊,我从未那样想。”
她虽然不愿沈临顶着身上还没有好的伤来找她,但是他出现在宋襄那里的时候,她心里偌大的震撼,眼里的泪险些都要控制不住,每一次她涉险,沈临都不顾一切的来救她。
这在她心里带来的那种触动,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真的从未那样想?呵呵,那刚才在门口,对着那个人,你眼里的不舍是什么?”
叶新宁甚至是觉得沈临有些无理取闹的,脸色苍白,还能这样气她,她都要被他给搞得气死了。
“我什么时候对着他不舍了?沈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不是不舍的话,那是什么?
沈临只要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就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大概是心里的这种反应也传输到了身体上,他竟然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的苍白,叶新宁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糟糕,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沈临,你怎么样?”
“我不要你管。”叶新宁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男人怎么能够做到这么稚嫩,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什么叫做不要她管?
沈临一再的抗拒让叶新宁心里觉得有些委屈,她眼眶突然就红了,看着沈临,“沈临,你想好了,要是真的不要我管的话,那我走,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不想要我管,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叶新宁说完这句话就让何雨把车停了下来。
她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似乎之后他再也别想见到她。
这样的态度让沈临的心在瞬间就崩溃得一塌糊涂,他死死的攥住叶新宁的手,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冷漠。
“不要。”
叶新宁还是很生气,可是沈临靠近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体温烫得惊人,这一切都显示着这男人发烧了。
叶新宁掰他的手,可到底是没有舍得使出全部的力气,“你不是说了不要我管吗?那你抱着我做什么?放手,我要走。”
“我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你心里真的不清楚?”
“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你莫名其妙。”叶新宁生硬的说,她心里那么的担心他的伤,生怕他出什么事情,可是他却是那样的态度。
“我吃醋了,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我没有办法接受另外一个男人对你那么亲密,也没有办法接受你对季简深的亲昵。这些我都没有办法接受,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宁宁,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在你心里有些扭曲,但是看到你季简深说话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你拉到我身边,不允许他靠近你半分,你是我的人,别的男人休想。”
沈临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的话,叶新宁几乎是愣愣的坐在原地,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他说,是因为吃醋,他说,他所有的不高兴都只是因为季简深出现。
叶新宁觉得沈临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语气让自己震惊。
她一直都知道他霸道,也知道他心里是一个偏执的人,可是当他跟她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避无可避的有了异样的触动。
“沈临,我跟季简深,只是朋友。”她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说出这一句话。
“好。”
叶新宁震惊的看着沈临,男人脸色苍白,在她话落之后他说了那一句话。
“你不多问我什么,就只有这一个好字?”
“嗯,只有这一个字,因为我相信你。”
因为他相信她。
叶新宁脑子里反复响起来的都是沈临的这句话。
他说相信她,可是就在刚才……
“你刚才不还吃醋吗?怎么现在就说相信我了?”
她多少是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只要是这前后的转变也太过明显了。
“我吃醋是因为那个男人眼里对你赤裸裸的爱意,不是因为我觉得你们有什么。”
“这不是一回事吗?”
“不是。”
叶新宁其实知道不是一回事,她这么说,只是想要听到沈临再次坚定的说出这句话来。
“其实你看错了,季简深对我没有你说的那些感情,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时间长,但是说过的话却是真的屈指可数。他性子淡,身体也不是很好,这些年一直在北城的家里深居简出,大多数事情都是周韫在代劳,在我跟他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对亲人的珍视。”
“你是这样想的吗?”沈临看着叶新宁,十分的诧异她是这样想的。
沈临是一个男人,他很清楚一个男人看心爱的女人时候,会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
那个叫季简深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一切的行为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可就是这样克制中带着爱慕的态度,才让沈临觉得如临大敌。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够让一个男人做到如此隐忍,明明很爱,却从不表露自己的心意。
“不是我是这么想,是事实的确是如此,我跟季简深就是我跟你说的这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所以沈先生这下没有生气吃醋的理由了吧。”
话说明白,沈临心里虽然还是很不舒服,但从叶新宁刚刚说的这些话里可以听出来她很在意季简深这个男人,所以他此刻说再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
叶新宁跟沈临一路回到顾时霖的家里,看到沈临伤口又变成了那副样子,顾时霖急得不得了。
“好好的,伤怎么又变成这样子了呢?”顾时霖过来,帮助叶新宁分担了一部分的力量,她朝着沈临的伤口看去,的确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医生到了吗?”
“你们打电话回来我就让人过来等着了。”
“嗯,先扶他进去。”
叶新宁说着,跟顾时霖一起扶着沈临朝着里面走去。
沈临的伤口反反复复地裂开,医生表情有些凝重,“接下来几天,沈先生是万万不能再下床了。”
医生处理完伤口,沈临已经昏昏的睡了过去。
叶新宁跟顾时霖站在一侧,顾时霖开口道,“这么严重吗?”
“嗯,伤口在不断地裂开,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沈先生的康复,这会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叶新宁心里知道,沈临这伤,要是好好静养,肯定早就能够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