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既永汉元年九月五日。
刘辩早早地起身,做了些简单的运动,可能是昨天锻炼的原因,他胃口大开,三大碗麦饼加粥,竟然勉强只能吃个半饱。
网友原本替他规划,明天要去学骑马,毕竟在古代,战马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如果连马都不会骑,还谈什么金蝉脱壳的计划。
可是由于昨天跟董卓的交锋,朱彤被调任,网友让刘辩暂时保持低调,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刘辩就因此没事做了。
他需要练字,一手好的书法,在古代是必须的,不仅仅是隶书,小篆、楷书、行书,甚至是狂草,全都在专家们的课程范围。
他还需要学习各种汉末的生活习惯,比如说什么跪坐,礼节之类的,甚至还有健身计划,也要在今天加大负荷,继续锻炼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刘辩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网友们根据他的具体情况,基本上把他的时间全部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半点空闲,所以即便刘辩呆在宫殿,日子过得也很是充实。
晌午过后。
刘辩在内宅院中,拿着一柄剑,比划着练习,模样极为古怪,完全与这个世界不搭调:“老师,这太极剑能杀敌吗?慢悠悠的。”
军师联盟回答:“辩爷,你别把太极剑想简单了,普通人练的观赏性太极剑法,但武学专家传授你的,是实战性太极剑,招式虽然慢些,但确有威力。”
刘辨内心狂喜:“原来如此。”
“两脚并立,面向正南,身体正直,眼睛平视,虚翎顶颈,两臂垂侧,左手持剑,剑尖向上,右手剑指,手心向内!”
“这是太极剑的起手式,很好,动作很标准,接下来咱们进行三环套月的动作,你仔细听清楚了,注意细节。”
“左脚开步,点起点落;两臂前举,曲蹲下按;转体摆臂,丁步挑掌;曲肘上步,弓步揉推;盖步穿剑,坐盘展臂;曲肘上步,弓步接剑。”
“很好,非常好!辩爷,你的悟性还是蛮不错的,咱们继续,这套太极剑比较简单,给你以后学习真正的剑术打个基础。”
“......”
刘辩正一招一式的练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
是唐姬。
刘辩听声音便知道,他立刻收式,转过身来:“爱妃,怎么了?可是有何事?”
唐姬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才压低声音道:“殿下,朱大哥说史阿已经到阿阁了。”
“已经到了?”刘辩有些懵,“可我怎么没有发现。”
“我也没有发现。”唐姬柳眉微蹙,“可朱大哥再三确认,史阿肯定到了,而且他们两人已经见过面了。”
嘶~~~~
刘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突然有种被高手暗中保护,或者暗中监视的感觉:“阿阁的人查了没有?”
唐姬嗯的一声点点头:“查了,和往日一样,人还是那些人,没什么变化。”
刘辩因此更加好奇,他抬头朝宫殿上空望去,尤其是房檐屋角上,仔细寻找,别说人影了,便是鬼影都没有一个。
“朱彤应该不会撒谎,或许史阿真的来了,只是暂时没有现身而已。”
刘辩轻叹口气,史阿的到来,让他有种身处武林的既视感,只要一想到有个超级高手在暗中保护自己,他便安心多了。
“别多想了,咱们只要知道,史阿是朋友就足够了。”刘辩安慰道。
“嗯!”唐姬点点头,“殿下,那妾身去忙了。”
刘辩嗯了一声,目送唐姬离开。
其实他心中对史阿也充满了好奇,盘膝坐在地上,刘辩前思后想,与网友沟通交流。
“辩爷,那朱彤不是说可以让史阿代为传信吗,你试着写条信息出来,在暗处等着史阿,看他会不会来。”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
刘辩打定主意,拿过竹简,在其上写下一条信息,然后举着竹简仰望四周房檐,权当作示意给史阿看,虽然他没有看到史阿,但他却相信,史阿一定能看到自己。
将竹简放在桌案上,刘辩又练了会儿功夫,便悄然离开,藏身在角落,暗中观察。
一刻钟过去了。
竹简依旧平静的躺在那里。
“辩爷要有耐心,高手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出来,你再坚持一会儿。”
“说不定待会儿,咱们就能看到传说中的轻功了,真是太刺激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刘辩深吸口气,为了亲眼见证轻功的切实存在,他屏住呼吸,继续等待。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
刘辩眼神有些疲沓,竹简仍安静的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雾草!这史阿到底在不在啊,两个小时都过去了,竟然还没动静。”
“这家伙该不会知道辩爷在暗中观察他吧?”
“不可能吧!咱们做得这么隐秘。”
“......”
刘辩的毅力绝不是一般的好,直播间的网友都坚持不住了,可他还能安静的藏在那里,努力睁大双眼紧盯着桌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刘辩憋着泡尿,愣是半点都没有挪移,紧紧得盯着桌案上的竹简,可史阿这王八蛋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辩爷,你还是不要憋尿了,憋出个前列腺来,以后不幸福了。”
“是啊!万一真憋出个好歹来,你可就没什么幸福可言了,别怪兄弟没有提醒你,以前上学老学着憋尿,现在的我后悔莫及。”
“赶紧去解个手,很快回来,应该没问题的。”
“......”
刘辩实在是憋不住了,用最快的速度解手完毕,紧跟着又杀了回来,直播间里的兄弟们替他卡表,从离开到回来,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可特么......
桌案上的竹简竟然没有了!
没有了,你敢信???
“雾草!这特么也太巧了吧。”
“史阿这逼肯定是故意的,他肯定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呆着,你一走,他立刻就出来。”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辩爷,这口气咱可绝不能咽下。”
“妈蛋!太欺负人了,史阿这臭小子,可得好好敲打敲打。”
“......”
刘辩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
“辩爷不要伤心,这样至少证明史阿还是很有本事的,不是吗?”
“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简直牛逼大发了。”
“辩爷,我忽然有个想法,咱们不是要鸩毒嘛?完全可以让史阿送进来,你觉得呢?”
“楼上狗屁的主意!暂且不说鸩毒是禁品,寻常人搞不到,即便真搞到了,一旦辩爷使用鸩毒,必然会暴露,一旦被反派怀疑辩爷有沟通外面的渠道,岂不把史阿卖了?”
“对,史阿太关键了,绝对不能有失。”
“还是乖乖从王宣入手吧。”
“......”
史阿虽然走了,但刘辩的计划却不能停下,他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
继续跑步,今天比昨天的计划多一圈。
虽然很累,但刘辩却依旧坚持了下来,而且用时似乎比昨天要短了许多,这样不会耽误他睡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