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黄忠、太史慈何在?”
“末将在。”
“决赛中尔等成绩位列前三,按照规定,进入总决赛!”
荀彧亲自策马上前,为三位猛将讲解总决赛的规则,朗声道:“总决赛的赛制很简单,尔等一同上阵,各配十支箭矢,箭矢有尔等专属标记,做最终检测成绩之准。”
“那边的铁笼中有七百六十二只雀鸟,但却只有七只有特殊的花纹,身体呈黄色,伴有玄色纹路,尾部略带赤色。”
“来人!”
言至于此,荀彧大手一挥:“将虎纹鸟呈上来。”
不远处的侍卫提着笼子上前:“荀令君。”
荀彧摆手示意道:“三位将军可记清楚它的模样,七百六十二只雀鸟中,只有这七只是虎纹鸟,你们的任务便是在鸟群中找到它,并将其射下来。”
“获胜条件同样很简单,谁射下来的虎纹鸟多,谁便获胜,战术随意选择,只要不伤到同僚性命,一切皆可。”
“尔等可明白否?”
荀彧双目炯炯地扫过三人。
“喏。”
三人齐齐拱手,胸中战意再次沸腾起来。
可是,他们尚未表示出不同意见,身旁的武将却是各个震惊。
韩当皱着眉,深吸口气:“七百多只雀鸟中,只有七只是虎纹鸟,这不单是在考验箭术,更是在考验眼力啊!”
“太难了!”
小霸王孙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雀鸟的体型原本便小,与虎纹鸟长相类似,单纯靠虎纹与尾部的赤红,岂能轻易将其射下来?”
“如果他们果真可以射下来,哪怕只有一只虎纹鸟。”
“我孙策佩服!”
孙策双目炯炯,发自肺腑地感觉不可能完成。
至少,在他心里,这样的箭术,是没有人可以达到的。
“是啊!”
一旁陈到深吸了口气,细眉微蹙着:“雀鸟的干扰性太大,不仅要寻找到虎纹鸟,还要在恰当的时机射出箭矢,一旦稍有差池,是绝不可能完成的。”
“太难了!”
虽然曹性自幼弓马娴熟,但这样的难度系数,他从未接触过,更不敢想象:“恐怕便是吕布,都未必能够射中虎纹鸟!”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荀彧深吸口气,目光扫过吕布、黄忠、太史慈:“尔等可有问题吗?如果有,现在提,陛下正在将台,在下可以转述。”
“哼!”
吕布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如此难度正好,省得有人不服!”
一旁太史慈傲然道:“没错!陛下的安排甚好,此次必定可以决出高下。”
荀彧扭头瞥向老将黄忠:“黄老将军,您呢?”八壹中文網
黄忠拱手:“难度的确很高,不过,吕将军、太史将军既然没有意见,那黄某便只能遵从了,若技不如人,黄某绝无怨言。”
“很好!”
荀彧满意地点点头。
三人尽皆是艺高人胆大,而且各自不服,只能靠这种方式,令彼此心服:“既然如此,三位将军稍作准备,一刻钟后各自归位,总决赛立马开始。”
吕布等人齐齐拱手:“喏。”
荀彧则返回将台,奏禀皇帝:“陛下,一刻钟后,总决赛开始。”
刘辨不由好奇,试探性问:“怎么,他们没有提别的要求?”
荀彧摇头,捻须淡笑:“黄忠、吕布、太史慈尽皆以为,只有这样的难度,才能真正决出胜负,他们愿意出战。”
“好!”
即便是刘辨本人,也不由为之震惊。
自古本领强者,皆有傲骨。
不得不承认。
这三人当真是傲在了骨子里,否则岂能接受这样高难度的挑战。
在日常的狩猎中,猎鸟原本就已经相当困难了,军师联盟又增加了迷惑性条件,从七百多只雀鸟中,寻找到七只虎纹鸟,将其射杀。
难度系数绝对不低于吕布的辕门射戟!
毕竟,辕门射戟的小枝虽小,但却没有障碍,更是死物,而这虎纹鸟虽然个头大,但却是活物,且隐藏在近千只雀鸟中。
恁娘的!
即便是军师联盟的专家,也不由地开始喊冤:“辩爷,你真是太坏了,咱们当初设计的,可没有达到七百只雀鸟啊。”
“恩。”
刘辨纯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心念一动:“主要有那么多雀鸟,不派上用场,岂不是浪费了?没关系的!”1
“现代的箭术再牛,也没有古人的箭术强,毕竟是生死线上练出来的,何况吕布、黄忠、太史慈都没有拒绝,证明他们还是有些把握的。”
军师联盟自然表示同意:“当然可以!如果吕布、黄忠、太史慈真的可以做到,自然是最好,专家也能趁此机会,了解古代箭术的巅峰水准。”
“不过......”
军师联盟同样在担忧:“障碍物太多,难度系数直线提升,万一他们没人能射中,咱们安排的总决赛,就失去了意义。”
刘辨长出口气:“有一定的道理,但已经这样了,权当是看一场热闹,我总感觉咱们还是不要小瞧他们的好。”
“别人我不清楚。”
“但是......”
刘辨一句神转折道:“吕布能在一百五十步开外,一箭命中方天画戟上的小枝,这样的箭术射两只鸟,应该不会太难。”
“现在存在难度的点,其实也不过是障碍物太多、时机的把控,以及眼力,至于别的因素,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
刘辨对总决赛充满期待:“咱们拭目以待吧。”
军师联盟回应:“视觉盛宴,岂能错过。”
刘辨安心静坐等待。
没一会儿。
一刻钟悄然过去。
各方准备工作全部就绪。
荀彧迎上来,欠身拱手:“陛下,可以开始了。”
刘辨这才举目望去,吕布、黄忠、太史慈果然到位,围着铁笼,呈品字布阵。
“好。”
刘辨颔首点头,起身走上前,接过木槌,朗声喝道:“骑术大比武总决赛,现在开始!”
铛—!
一声清脆的锣鸣炸响。
将台下方,早有将士准备好,将铁笼子蓬的打开,周遭的三个士兵手持木棍,不停地敲打铁笼,惊吓雀鸟,令其振翅出笼。
哗啦啦!
数以百计的雀鸟飞出铁笼,宛如一朵顷刻间绽放的乌菊,零星点缀着两三点娇艳的金色,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吕布率先猛夹马腹,仅靠两条腿操控赤菟,双眸却在不停的左右忽闪,以锁定那一只隐藏其中的虎纹鸟,同时寻找最佳的射击点位。
与此同时,太史慈、黄忠同样动了,二人尽皆仰面朝天,寻找那一朵乌菊中点缀的金色,一手持弓,一手握箭,随时准备出手。
茫茫视野中,一点灿金忽闪而过。
黄忠急忙操控战马,寻找适合射箭点位的同时,一箭双矢,张拉满月,没有丝毫犹豫,便悍然出手,两只雀鸟应声而落。
雀鸟?
将台上的刘辨顿时一愣。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军师联盟便解释道:“黄忠这是在清理障碍,不过雀鸟密度实在太大,清理完障碍的出手时间,被严重压缩了。”
“真不知道他......”
军师联盟话音未落。
就只见......
黄忠捻弓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拉满月,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赏心悦目,即便是刘辨本人,也不由暗暗称赞。
嗖!
箭矢如星,呼啸而出。
刘辨定睛细察,一支金灿灿的虎纹鸟应声坠地。
嘶—!
刘辨惊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率先射下虎纹鸟的武将,不是吕布,而是黄忠。
而且,黄忠捻弓搭箭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之前在赛道上比赛的时候,证明他在那时依旧保存着一定的实力。
难以置信!
实在是难以置信!
即便是军师联盟的专家,也不由地为之惊叹:“在如此密集的障碍物下,居然还能瞅准时机,清除障碍,一击命中,黄忠的箭术水平实在是太牛了。”
“现代的箭术水平,跟古代人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是竞技类的运动,一个却是生死场上的搏杀,果然差距很大。”
“辩爷。”
军师联盟的声音显得比较激动:“现代体育竞技弓箭类的专家,已经决定用智能化程序,来分析吕布、黄忠、太史慈的动作、力量、速度、肌肉变化等数据。”
“专家要为现代的弓箭类体育健儿们,重新制定一份锻炼计划,争取让他们的实力能更上一层楼,在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
“辩爷。”
军师联盟郑重道:“你立功了。”
刘辨淡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军师联盟继续言道:“这份锻炼计划同样可以给辩爷提供,以后弓箭手的训练,就有了完备的套路,甚至骑兵、步兵、全都可以这么搞。”
刘辨眼神骤亮,饶有兴致地点头:“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陛下快瞧,吕布出手了。”
正在这时,荀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吕布?
刘辨赶忙抬眸,顺着荀彧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
吕布纵马飞驰间,接连出手,一只只雀鸟坠落在地,同样是以清楚障碍为目的,但可惜吕布耗费了足足四支箭矢,方才射下了第一只虎纹鸟。
虽然开局略差,但这并不意味着吕布的箭术不如黄忠,毕竟空中的情况如何,三个人三个视角,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只要能在这种环境下,将虎纹鸟射下来,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绝非凡俗,这次骑射大比武,充其量只能决出胜负,但却不能笼统认定箭术造诣的高低。
“咦?”
刘辨顿时一愣,抬眸望向策马飞驰,却始终没有出手的太史慈:“老师,太史慈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还不出手?”
要知道,雀鸟的飞行高度一旦达到某个程度,即便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将其射下来,所以射箭的最佳时间,实际上非常少。
这也是为何,黄忠、吕布要冒着浪费箭矢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创造出最佳的射箭条件,从而趁着虎纹鸟尚未飞高时,便将其射下来。
可是......
太史慈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黄忠、吕布拼箭术时,他居然只是策马飞奔,抬眸望向高空,调整自己的方位,却迟迟没有出手的迹象。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刘辨虽然没有察觉出,太史慈此举背后的真正意图,但却瞒不过,军师联盟专家的这双慧眼:
“太史慈好聪明!”
军师联盟先是肯定了太史慈此举的正确性,旋即给出解释:“辩爷,专家猜测,太史慈是准备在外围下手,那里的可视条件好,而且障碍比较少。”
“如此一来,太史慈可以剩下一部分箭矢,在奠定优势的情况下,发动袭扰,从而让自己获得最终的胜利。”
“这小子......”
听到军师联盟的解释,即便是刘辨本人,也不由地为之惊叹:“他肯定知道,自己的箭术不是黄忠、吕布的对手,只能采取这种办法获取胜利。”
军师联盟肯定地道:“没错!太史慈在开局便选定了策略,因此不会轻易出手,虽然只是一场骑射对抗赛,但却从侧面反应出,太史慈是个将才。”
“不过......”
军师联盟没有急于下决定:“吕布、黄忠也绝非易于之辈,太史慈能不能得逞,还得另当别论,这次的对抗赛,终于有点对抗的味了。”
嘶—!
刘辨惊诧,倒抽一口凉气。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太史慈此举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战略。
虽然,这样的战略听着有些不道德,但在战场上,便是敌人,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太史慈能依据实际情况,制定专属于自己的战略,已经证明他堪称将才!
刘辨不仅不恼,甚至还有些喜欢。
他需要的,正是这样可以随机应变的将才!
“好一个太史慈!”
刘辨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对方,心中暗道:“把自己全部的力量发挥出来吧,我倒是要开开眼界,你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但见......
太史慈策马奔出一段距离后。
忽然,他身子在战马上大幅度地扭动,与此同时,一支羽翎箭快速搭在弦上,冲着苍穹,张拉满月,调整了片刻的角度。
嗖!
一箭穿云。
虎纹鸟应声而落。
旋即。
太史慈毫不犹豫,拨马转身,冲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过去。
很显然。
太史慈早已锁定了两只虎纹鸟。
否则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快速做出反应。
毕竟,笼子里一共只有七只虎纹鸟,只要能干掉两只,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若是能干扰得手,甚至可能取得胜利,逆袭翻盘。
啧啧!
不得不承认。
太史慈这小脑袋瓜子,果然是聪明得狠呐!
此刻,即便是黄忠、吕布意识到什么,也难以阻止太史慈。
毕竟双方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啊!
何况!
太史慈压根不准备给吕布、黄忠机会。
他在奔出一段距离的同时,立刻仰面朝天,捻弓搭箭。
嗖!嗖!
接连两箭呼啸升空。
一只雀鸟,一只虎纹鸟,接连落在地上。
仅仅只用了三支箭矢,便干掉了两只虎纹鸟,单论效率,太史慈居然是第一。
希吁吁—!
果然。
太史慈在干掉了第二只虎纹鸟的时候,勒马转身,目光不再是天空中的雀鸟,而是正在寻觅虎纹鸟的黄忠、吕布!
袭扰战!
自此拉开帷幕。
此刻,黄忠策马飞奔,在一团乌黑中,发现了闪亮的金色。
他心中大喜,纵马不断调整方位,捻弓搭箭的同时,作势便要松开弓弦,将飞翔在头顶的虎纹鸟直接射翻。
可是......
嗖!
斜刺里,一支神箭呼啸而过。
黄忠耳聪目明,急忙闪避的同时,手上的箭矢下意识松开,由此导致偏了些许,竟硬生生从虎纹鸟的身侧,呼啸而过,未能命中。
“你......”
黄忠虎目圆睁,心底的怒火腾得燃起。
太史慈却是哂然淡笑:“实在抱歉,这是总决赛,在下自问箭术难以取胜,只能采取这卑劣之策应对,得罪之处,望企海涵。”
黄忠亦知规则如此,片刻的震怒后,吐口气道:“你没错!是黄某低估你了,咱们继续,能否拦得住黄某,那要看你的本事。”
太史慈淡笑:“在下必全力以赴。”
驾—!
下一秒,黄忠勒马转身,直扑向附近的吕布。
他太清楚太史慈的箭术水平了。
如果1v1,自己一定会被其干扰,甭想射下一只虎纹鸟,因此只能祸水东引,引入新敌,扰乱战局,再乱中取胜。1
“子义!”
黄忠正策马狂奔时,吕布同样瞅准了机会,正在捻弓搭箭。
他朗声呼喊,铿锵言道:“快放箭!”
这一声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雳。
正全神贯注,准备射虎纹鸟的吕布,顿时一愣。
他下意识分神轻瞥,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虎纹鸟已然飞走,没了战机。
“该死!”
吕布暗自嚼碎一声。
浪费了一支箭矢不说,居然还跑了虎纹鸟。
他抬眸望去飞驰而来的黄忠:“黄老将军,你竟敢唬我!”
黄忠朗声道:“是,也不是!子义已经射杀两只虎纹鸟,占据绝对优势,他要袭扰你我,从而获得总决赛的胜利。”
“卑鄙!”
吕布心底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他袭扰便袭扰,但黄老将军,你竟将其引致我处,实在是包藏祸心呐。”
“规则之内,何谈祸心?”
黄忠策马掠过,压根没把吕布的谩骂当回事:“吕将军,你南征北战多年,难不成这点道理都不懂?”
随之赶来的太史慈同样喝道:“没错!陛下此前便曾明示我等,战术可随意选择,只要不伤到同僚性命,一切皆可。”
“好!”
“真好!”
“太好了!”
吕布一连三声“好”,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彻底宣泄出来:“既然如此,那你可准备好,承受我吕布的怒火了吗?”
言至于此,吕布竟收起了宝雕弓,换上了战矛,猛一勒缰绳,冲着不远处的太史慈,毫无半点花哨地猛冲过去。
“来得好!”
太史慈丝毫无惧。
反正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双方鏖战越久,对自己越是有利,除非吕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战败自己,否则总决赛必败无疑。
驾—!
太史慈同样收起宝雕弓,换上斌铁枪,纵马前冲的同时,厉声喝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吕布到底有何能耐!”
“你一试便知!”
吕布压根懒得废话,坐下赤菟宝马如闪电般狂飙,掌中森冷战矛更似深海里伏波劈浪的巨蟒,冲着太史慈面门直接撞了过去。
矛锋雄浑的暗芒,吞吐不定!
太史慈心头一紧。
面对吕布强势至极的进攻,他竟生出一种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能强行硬憾的恐怖感觉,那矛锋上附带的血煞之气,若非吞噬过万条性命,又岂能拥有。
贼吕布!
果然厉害啊!
太史慈眼似寒星,咬牙切齿,右手倒提镔铁枪,身形竟是巍然不动。
就在矛锋即将刺至面前的时候,太史慈猛一夹马腹,急一侧身,掌中斌铁枪宛如出海的蛟龙,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扑吕布的面门。
然而......
他的动作早已被吕布洞悉。
就在太史慈出招的刹那,吕布陡然间变刺为扫,同时稍侧其身,借助腰腹力,带动身体,将单臂的力量发挥至极限。
“啊?”
当战矛变动方向的刹那。
太史慈大惊失色,抽枪而回的刹那,摆出个铁桥拦大江的防御姿势,企图拦住吕布这陡然间变幻的凶猛进攻。
铛—!
一声清脆炸响。
太史慈只感觉双臂像是撞在山峰上一样,一股浑厚的力量,不断地涌入自己体内,压制得他愣是喘不上来气来:
“哼!”
吕布冷哼一声,居高临下:“你能撑得住我这招,足以自傲了,若非陛下明言不可伤到同僚性命,你已然死在我手上。”
“现在!”
吕布倒也不浪费时间,直言道:“我给你两条路,一条去袭扰黄忠,如此一来,你还能立于不败之地,另一条便是被我打个半残,至少半年爬不起来。”2
太史慈眼瞪如铃:“我......”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