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朗是被一阵凉意惊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吕玲绮跪坐在自己床边,拿着湿布在他大腿处来回擦拭着,他抬头就看到自己两腿内侧的血迹。
乖乖,这昨晚是流了多少的血?
秦朗一把抓住了吕玲绮的小手,心疼道:“绮儿,都是为夫不好,让你流了那么多血,很疼吧!
你躺一会我去给你煲点鸽子汤,补点气血。
我根你说,气血充足可以延缓衰老,可以使皮肤白里透红让你越发的漂亮。”
见秦朗这么在乎自己吕玲绮十分的高兴,她满不在乎的道:“那点疼,那点血对我们习武之人算不了什么,就是走路有点不习惯。”
那血都快糊满两条腿了还叫少?
秦朗在后世没少祸害过雏鸟,哪有流血这么夸张的。
“绮儿,听我的,你先躺着。”秦朗起身将吕玲绮放倒。
然后越过高山翻身下了床,结果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卧槽,昨晚这是消耗过度了啊!
看来自己也得炖两个大腰子补补。
秦朗揉着酸痛的腰想着以后的日子,欲哭无泪。
也就是这个年代没有网络,不然他肯定要个朋友圈。
“我有个朋友想求一张补肾的方子,重谢!!!”
秦朗刚给鸽子炖上,就被吕布提溜着去了军营。
吕玲绮担心他,也跟着去了。
秦朗看着生龙活虎的妻子,才知道小丑是自己。
“杀,杀,杀……”
校场上近千人混战在一起。
张辽和高顺两人坐镇后方,掌控全局。
“三才阵。”
见自己这方处于劣势,张辽立刻让旗手传讯。
一旁的旗手立刻舞动了旗子。
属于张辽这边的队伍立刻发生了变化,以三人一小队,迅速化整为零各自为战。
高顺见状也发出了指令,士兵们也迅速改变了阵型,同样是三才阵,紧咬着对方不放。
点将台上的众人都看出张辽已经处于下风了,包括秦朗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
落败是迟早的事,张辽却没有认输,依旧冷静的指挥士兵不断变换阵型,试图找到突破口。
高顺哪能如他愿,紧咬着不放。
最终张辽方士兵全部‘阵亡’,高顺胜利。
之后吕布的左膀右臂一同来到了点将台上,朝着吕布行礼。
“温侯。”
张辽有些脸黑,倒不是因为输给了高顺。
他和高顺不知道打多少场了,一直都是输多赢少,早就习惯了。
主要是这场比赛有彩头,谁输了谁就负责训练温侯的女婿。
抛开身份不说,秦朗的体格连种地的农夫都不如,训练好了最多被温侯嘉奖一番,要是给人搞废了,那……
高顺一脸严肃,看不出喜怒。
秦朗看着两位大佬内心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张辽不用说了,以八百之数冲击吴军十万大军,还差点抓住了孙权,这样的战绩历史上有几人能匹敌。
高顺的陷阵营,三国志里用八个字形容,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当然高顺的争议也比较大。
后世的人都觉得是三国迷将高顺吹捧起来的,实际上他只是个能力不错的将领。
但是你换一个角度想,高顺死后,曹老板收拢了吕布的部下,为什么不直接派一个将领直接接管陷阵营?
还不是没人能驾驭陷阵营,做不到高顺那般以七百之数就能正面对抗数倍的敌人。
秦郎心里不由感慨,他这个老丈人开局明明是王炸,愣是打成了个反春。
吕布:“文远,那就按照之前的规定,让义元就跟你后面。不用给本侯面子,该怎么练就怎么练。”
“诺。”
张辽哪还有反对的权力,只能抱拳领命。
至于说和普通士兵对待,可能吗?没见你女儿在一旁虎视眈眈吗?
“义元。”
叮嘱完张辽,吕布将目光看向了秦朗。
“好好训练,别给本侯丢脸。”
“诺。”
秦朗回答的很果断。
对于训练的事,秦朗一点也不排斥,在乱世没个好的体魄是真不行。
有多少谋士因为体弱生病去世的,最有名的莫过于曹老板的戏志才和郭嘉了。
绝对不是因为经不住吕玲绮的折腾!!!
“好。”
秦朗没有退缩,吕布还是挺满意的。
秦朗留在军营的事便成定局,吕玲绮刚为人妇,尝过美味后哪里舍得和夫君分开。
她拦住了吕布,恳求道:“爹,我能不能留下来陪夫君一起训练。”
吕布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他真不知道秦朗是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呵斥:“胡闹,哪有进了军营还带家属的,你当儿戏呢!”
“可……”吕玲绮本来想说什么的,却被秦朗给打断了。
“绮儿,乖,听岳丈大人的话,赶紧回去吧!”
“嗯。”
秦朗都这么说了,吕玲绮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了。
“夫君要是受不了的话,记得叫人带信给我,我连夜救你出去。”
吕玲绮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直言不讳的说要夜闯军营救人。
吕布几人脸黑如锅底,一脸不善的看着秦朗。
秦朗顿时倍感压力。
他连忙催促吕玲绮赶紧离开,免得对方又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出来。
吕玲绮一脸的不舍,一步三回头。
看着远去的身影,秦朗突然想到早上炖的汤,他朝着吕玲绮喊道:“绮儿,记得将鸽子汤喝了。”
吕布几人感觉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肚子也有了饱腹感。
之后秦朗跟着张辽往对方营地走去。
秦朗一直找话题和张辽说话,想增加一下感情。
基本上都是他问,张辽回答。
对他始终保持着距离,不冷不热。
“文远将军,能和您打个商量吗?”快到营地的时候,秦朗笑着问道。
张辽还是之前的那副态度:“姑爷请说。”
秦朗丝毫不在意,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
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
“文远将军,以后郎就是您的兵了,叫我义元就可以了。”
张辽闻言,对秦朗印象好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一点:“那不知道义元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