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所以呢,我又不在乎这些。”
她加入佣兵团纯属是为了实战演练,如果佣兵团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她还得想想怎么让他们去呢。
一旁的格林格言眼睛一亮,扶月也微微勾起嘴角:
“好的,那欢迎你加入我们。”
格林格言瞬间欢呼出声,两个壮汉体格的人现在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
有了灵师不仅意味着他们佣兵团的实力会大大提高,这还是一颗定心丸。
无论是在哪里,灵师的能力都是最不受限制的,也是最能够降低死亡率的。
他们虽然也有练器师和战士,综合战斗力也很强,但除了低年份的灵兽,其他灵兽他们并不能与之抗衡。
“来,这是我们的衣服。”
格言立马蹦哒地从架子后面拿出一件黑色的衣袍,似乎是特地做的女人的尺寸,比他们身上穿的稍微小一些。
“你看你看,这是正面,这是反面,上面绣的是我们的名字!”
只见黑黢黢的衣袍上,印着一个火焰的标志,但大概是因为打印机没了彩墨的缘故,标志还只剩下了一半。
苏怜:
…
她才不要穿这种丑东西啊喂!
似乎是因为看出了苏怜的不情愿,扶月忍着笑将衣服拿过来。
“没事,可以不穿的,我们佣兵团不强求这个。”
扶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随后又道:
“团里配备的人员现在应该齐了,还有两个随队的低阶炼药师,他们去买药材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对,因为扶月经常外出,所以我们又多找了几个炼药师。”
格林连忙道。
苏怜点点头
“对了,我还有一个弟弟,可能要跟我们一起进药灵谷。”
苏怜淡淡道,她不放心把雪翼一个人留在云月城。
不管怎么说也是只十万年灵兽呢,即使现在他是人类的身份,但也很难说不会有灵力高强的灵师傅发现。
而只要一旦被发现,雪翼一定是被人围剿,成为别人灵环的下场。
再说了,就算真的要成为灵环,也该是她的。
“弟弟?”
扶月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多意外。
“行,那带上他吧,明天在公会场外集合。”
在扶月的意识里,她弟弟最多就是个五六岁的小弟弟。
所以当他看到苏怜牵着一个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白发少年走过来时,眉心狠狠一跳。
看着一旁的妹妹,扶月默默往她那侧移了移,挡住了她好奇的目光。
“来了,这是雪翼。”
苏怜向已经到齐的三人外加一个短发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朗声道。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生人,雪翼一时有些焦躁,径直躲在了苏怜身后。
苏怜想将他拽出来,却没有成功,只能无奈地牵着他。
她那天回去后跟雪翼说了很久,这才发现他虽然已经生活了十万年,但一是因为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血月森林,性情单纯至极。二是他进化时失去了一段记忆,他现在唯一认识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一旁的格林格言在看到雪翼的时候瞬间傻了眼。
看了看苏怜,看了看扶月,又看了看雪翼。
他们原本以为扶月已经够好看了,结果来了个苏怜。
本来以为苏怜已经是最漂亮的了,结果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少年。虽然他们都是粗人,但还是被他精致完美的五官所震撼。
“谁呀谁呀!”
一旁原本站在扶月身边活泼蹦哒的短发少女探出头看了一眼,在与雪翼无意对视上时,瞬间红了脸,立即躲回了扶月身后。
扶月也试图拽她出来,但无果,只好道:
“我妹妹,明月。”
扶月被自家妹妹的反应整的有些无奈。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最是明白自家妹妹,看见美男就走不动道。
但现在是要去历练,不是去谈情说爱的。
扶月表示十分头疼。
见人来齐了,扶月从袖中取出几瓶药,一一分发给团内所有人。
“药灵谷十分凶险,我们此行的目标是雪箭草,守护它的灵兽应该是万年五段雪豹王。”
“万年五阶?!”
众人惊呼,刚才还一脸活泼的明月瞬间也凝重的起来。
万年五段起码需要队内也要有一个五阶灵师,不然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但扶月却十分淡定,一边继续道:
“以及大家需要小心,药灵谷的药灵。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他们,只有全团覆灭的下场了。”
大家纷纷到吸一口凉气。
药灵他们没见过,实力他们也不太清楚,但每年因此死在药灵谷的人可数不胜数。
“月先生,我们这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格林犹犹豫豫道,虽然平常是月先生在主要负责联络接任务,但也从来没接过超出他们能力范围以外的。
可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闻言,扶月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
“这不是还有咱们新来的灵师吗,苏怜你说是吧。”
苏怜:…
总感觉被抓来做苦力了呢。
话音一顿,扶月扭头看向苏怜:
“走吧,药灵谷。”
一众人刚到药灵谷外圈,天上就开始变黑。
扶月见这黑的似乎有些不寻常,索性伸手叫停:
“先休息一下吧,我和苏怜守夜。”
苏怜抬眼看他,见他似乎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索性也点了点头。
帐篷外,扶月饶有兴趣道:
“你似乎有秘密。”
“你不也有很多秘密吗。”
“比如说你的名字……”
苏怜浅酌着,小指在杯壁轻轻敲打,眸中平静如水。
扶云,扶月。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名字差不多,年纪差不多,就连那双冰冷疏离的眸子都一模一样。
扶月突然轻笑:
“名字,名字怎么了?”
他的食指不自觉地攀上他的面具外壳,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泛着白色。
苏怜收起手中的草药,递给他:
“你是灵师吧。”
扶月身子一僵,似乎是许久没听过这样的词语出现在他身上,一时间竟有些许迷茫。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扶月只是继续把其中一些草捡出来,研磨成粉末,洒在烤鱼上。
苏怜见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开口,二人就这样一直守夜到了清晨。
“走吧。”
扶月见天色渐渐白了,起身淡淡道。
苏怜这才发现他的衣领和发尾都湿透了。自己方才坐的地儿上面有一汪湖泊,湿气重的都能坠下来水滴。
眉头微蹙,苏怜一言不发地拋过去一条手帕。
又是一样的,就连这种冷着脸的默默照顾都是一样的。
苏怜突然就有些厌烦。
扶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苏怜莫名生了气,并且一上午没跟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