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在电话那头一愣,声音稍微放小了点:
“你这丫头,这是犯法的。”
“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苏怜顿了顿,解释道:
“我最近在玩一个网游,结果被人诬陷网暴了。”
她说的很淡然,江燕听了后却瞬间暴跳如雷:
“诬陷?网暴?谁做的?!”
她家小姑娘这么乖,又文静,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诬陷她?
眼见着刚才的美女老师一瞬间暴起,苏怜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正在查吗,不过如果ip地址不行的话,我只能试试查询游戏登录ip了。”
但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怜犹疑了一下。
全息网游和普通游戏不一样,为了玩家安全起见,大多数情况是不会允许查询登录ip地址的。
突然间,苏怜脑海中骤然闪过一抹什么。
“江老师,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人有这个全息游戏舱吗?”
苏怜想着那个帖子里曝光的照片,背景分明就是一个教室,虽然被模糊处理了看不清样子,但她趴着的地方明显就是课桌。
如果这张照片是被人有意偷拍的话,那这个造谣的人应该就跟她在同一所学校里面。
江燕沉思了一下,有些抱歉道:
“这还真不清楚,虽然全息游戏舱比较贵,但你也知道现在出了租赁服务,而且我们学校里面也是固定配有一些的,这样找,如同大海捞针。”
苏怜的眉头紧紧蹙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确实不好找,不过如果能确定那张在花海的照片,应该会容易很多。
“别着急,我会帮你留意的,到时候有新的发现就通知你。对了,你心理状况最近怎么样?”
她说的颇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引起她半点不舒服一样。
苏怜轻轻笑开,声音中带上几许温柔:
“老师,我好多了,最近找了一份实习,还准备健健身。”
闻言,江燕总算松了口气。
要知道,她这个学生可以说是她这么多年来发现的第二个计算机天才,只可惜性子太过孤僻,不爱与人交流,她每次想多跟她说几句,都会被她躲开。
“实习?哪里的实习呀?”
她下意识问道,有些担心这孩子因为钱就去那些不良公司,到时候身体累坏了不说还容易被骗钱。
“隐游游戏公司。”
苏怜答道,只听到对面似乎静了一瞬,紧接着什么东西到了。
半晌,才听到江燕颇有些震惊的声音:
“隐…隐游?”
要知道,隐游游戏公司可不止是一个游戏公司,而是隐游集团旗下的一个专注游戏的公司。
隐游的主要业务并不是游戏,但依然稳坐游戏界巨头,在全息网游业界更是处于垄断地位。
而他的母集团,更是全球最大的电脑软件研发和提供商,市值突破三万亿美元。
即使他们大学已经是顶级学府,但每年能进入实习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苏怜还是个休学的学生了。
苏怜有些模糊地掩饰过去,黑色的瞳仁隐在纤长的睫毛下:
“不说啦江老师,哪天能回学校了当面跟您说吧。”
在最繁华的黄金地段,一座极尽奢华的高楼大厦屹立在市中心。路过的人纷纷仰望,在这寸土寸金的s城,这样一栋建筑物无疑十分令人侧目。
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极大的红木桌案前,轮廓眉眼都极其出色,一身藏青色的西装,萧疏清冷,眉目如画,却叫人看不出半分尘世烟火与欲望,宛如画中走出的一样。
“哥,你不能不帮我吧,我答应人家了的。”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只见一身白大褂的姜沉一脸苦闷地溜了进来。
“出去,敲门。”
无比的言简意赅,在姜沉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现在门边的两位保镖硬生生一人架一边将他带了出去。
直到姜沉被带到门外,才反应过来:
“你们!”
他话音刚落,突然想起自己是有求于人,不禁只能稍稍放软了脾气,一脸无语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哥,是我,姜沉。”
他说的憋屈,但又拿这个脾气古怪的不行的大哥没有办法。
见坐在软椅上的男人交错着手轻轻点了点头,那边的两位保镖才缓缓将门拉来。
“哥,咱们一家人,至于吗。”
姜沉一脸的苦闷,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
宋清河微微抬眼,细长的眼角挑起几抹清冷:
“在我这儿要有规矩,你说呢。”
大概是因为身处上位久了,他说话时一举一动都不疾不徐,却又矜贵疏离,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若不是姜沉认识他许多年,只怕也会被他这骇人的气势压的说不出话来。
但他已经十足摸透了他,不禁翻了个白眼:
“宋清河,你这事儿真得帮我。”
“什么事?”
见他似乎有些迫切,宋清河也眯了眯眼,屈指抵住下颚,乌沉沉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姜沉硬着头皮,决定长话短说:
“我答应了个女孩,说让她来你这里上班。”
空气静止了一瞬,落针可闻。
宋清河眼里的兴趣消失,只留下显得有些空洞的乏味:
“没兴趣,我这里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闲地,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闻言,姜沉下意识反驳:
“没有,她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选,她计算机方面很在行的,我在给她治疗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公司不是正好缺人吗,我可以保证,她绝对值得培养。”
“给她治疗?她是你的病人?”
宋清河缓缓问道。如果他没记错,他这个表弟手下接的可都是精神类患者,抑郁症的话,也是重度起步。
这样的情况,真的能来上班?
姜沉忙不迭地点头,又连忙解释:
“算是,但她最近病情很有好转了。前段时间本来情况也还行,但听她说好像是她玩的那款游戏出事了,她跟她的侠侣也彻底拜拜了,还被追着骂了好久,所以心态崩溃过一次,但现在应该永远也不会了。”
不知为何,宋清河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