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红色变异鹦鹉得意的大叫着,翱翔在成平基地外,李墓站在它的身上,目光深邃,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身下的城市。
洛水仰着头,看见空中划过的红色弧线,看见站在红色变异鹦鹉身上的李墓,嘴角缓缓浮起一丝微笑,忽然转过头,对一旁的胡志兵道:“我不管基地的事情。你来处理。”
胡志兵一惊,没有明白洛水的话,就听洛水继续道:“我要最优先的资源供给。只要不耽误我实验,其他事情不要来问我。杨礼成中将我已经请回来了。以后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就是了。”
说完,洛水踏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李墓,呢喃道,“骗子。”
李墓叹息一声,被洛水拖着,向着实验室走去,“我先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冬眠机还在调试……”
说到这里,洛水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李墓,“我一定会治好你。我誓。”
李墓笑了笑,缓缓点头,“我相信你。”
洛水就笑,往前走,只是李墓分明看到风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胡志兵静静看着李墓与洛水旁若无人的并肩离开,目光闪烁一下,本来心中还有些心思,但刚才洛水忽然将基地的权力下放给他,让他心中又惊又喜,打消了其他的想法。现在维护洛水的权力,就是维护他的权力。
没有洛水和李墓的支持,胡志兵觉得自己怕是很难从杨礼成手中分享到权力。
胡志兵转着心思,猜测着洛水究竟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单纯的没有野心,只想全力投入研究中。
砰的一声,胡志兵感觉到寒风一闪,下意识的要反击,但猛然想起什么,站直了身体,直接被扇倒在地,脸上苦笑道:“二爷,又怎么了?”
红色变异鹦鹉得意洋洋,“七七那个傻货呢!”
“七七!”
熊猫七七兴奋的叫着,神出鬼没的闪现出来,一屁股把红色变异鹦鹉坐在了地上,“七七。”
红色变异鹦鹉立刻抓狂,咆哮起来,和熊猫七七打闹起来。
李墓和洛水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红色变异鹦鹉和熊猫七七,相视一笑,忽然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一个月后。
李墓站在实验室里,在他面前是一个如同棺材一般的金属舱,跟李墓此前接触过的救生太空舱差不多,那就是反复调试后的冬眠舱。
“结合了各大基地传来的资料,目前冬眠舱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标。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洛水犹豫开口,没有了此前的干脆。
李墓倒是比洛水更有信心,笑了笑,“没事,我相信你。”
洛水就笑,笑着笑着,不说话,轻轻抱住李墓,“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研究。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不好。”
李墓开口道,随后用力抱紧洛水,“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你变成了老太婆,我就不想娶你了。”
洛水白了李墓一眼,“你敢。就算我变得又老又丑,你也一样不能不要我。否则,我就不叫醒你。”
“遵命。”
李墓大笑起来,笑声渐渐停下,轻轻的拥洛水入怀,“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记得,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想我,我随时都在。”
洛水点点头,“进去吧。等你醒来,就看到我了。如果没有看到我……”
李墓止住了洛水的话,“答应我。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是你。”
洛水就笑,使劲的点头,“嗯,我答应你。”
“如果你醒来,没有看到我。那就……”洛水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墓斩钉截铁的打断,“不会的,因为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嘶!好肉麻。受不了啦!”
红色变异鹦鹉大叫起来,见李墓和洛水望过来,连忙对熊猫七七道:“七七,你有没有起鸡皮疙瘩?”
“七七。”
熊猫七七傻笑起来,一巴掌把红色变异鹦鹉拍翻了。
洛水笑得开心,轻轻摸了摸李墓的脸,“好了。进去吧。很快的,等你睁开眼,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李墓点点头,看向红色变异鹦鹉,红色变异鹦鹉立刻点头,“放心,大王。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娘娘的。七七,你说是不是!”
“七七。”
熊猫七七立刻点头,鼓着眼睛卖萌。
李墓深吸一口气,转身踏入了冬眠舱,感觉着温暖的水缓缓将他包围,心神有些恍惚,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之中。
看见冬眠舱缓缓合上最后的金属盖,咔嚓一声,沉入地面,再也看不见,洛水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心中涌起极大的勇气与希望。
“李墓,等你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洛水呢喃一声,最后看了眼冬眠舱沉陷的地方,转身往外走。红色变异鹦鹉和熊猫七七连忙跟上,以后的日子,没有了李墓,它们必须好好保护洛水。
不止是洛水,红色变异鹦鹉和还有些懵懂的熊猫七七,都期盼着李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春暖花开,一切安好。
杨小猫站在窗前,看见洛水和红色变异鹦鹉它们走出来,沉默一下,知道李墓已经陷入了冬眠的沉睡中,再次醒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大叔。你一定会没事的。”
杨小猫低声呢喃一句,再不回头,脚下一跨,骑着摩托车,向着成平基地外而去,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夏允儿。但杨小猫没有忘记,每个人存在这个世上,或许都着意义,并不是简单的活着而已。
此前杨小猫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但现在,她知道此生,不找到夏允儿,她不会甘心。
李墓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没有末日,他也没有变成僵尸。他和洛水的婚礼如期举行,太多的祝福,太多的甜蜜,让他在梦中很开心。
他和洛水环游世界,生了一对龙凤胎,男的叫李洛,女的叫李水水。这梦太美,让人沉醉,李墓不忍心去打破。
整个心思就随着这梦不停的拉长,好像过了一生,又好像过了一秒,如果可以,李墓永远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