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是赖子介绍你过来的?”
胖子的脸色严肃了一些,不过张萌却是不管,这家伙简直太能装了,这他妈的说出来的话跟屎一样,能听一成都算多。
“之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向张老板赔礼了,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您知道赖子现在在哪儿吗?”
张萌心里嘀咕道,莫非这俩人还有一段故事,怎么看这胖子都像是真着急。
“这倒是不知道,不过他跟我说有什么行动可以找你,你会有兴趣的。”张萌斟酌了许久才把赖子的话说出来。
“这臭不要脸的,当年老子拼了老命和他倒了个清墓,这家伙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都倒腾走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张老板我跟你说,你要是知道那家伙住哪里,我弄死那玩意,钱我们平分了!”
胖子脸上的肉气得上下颤抖,张萌看得有趣,顿时打笑道:“你少来,我看那赖子比你可靠的多,人家至少还不会拿着假货到处去坑人……”
“那个,意外,就是个意外。唉,不说这些了,喝茶喝茶,话说回来,你真的不知道那操蛋货现在在哪里?”胖子问道。
“真不知道,你这地址也是他给我写信我才知道的,上面没有邮戳,也不知道是怎么寄来的。”
张萌其实并没有仔细看信封,只不过下意识地让这死胖子赶紧死心,别再打些馊主意。要说赖子会去骗胖子的出土物件,他是一百个不相信,等下这胖子要是找到赖子指不定又搞出什么事情来。
“得得得,不提那操蛋货,妈的,一提起来就火大!四五十万就这么没了。”
“喝茶喝茶,不就是一个晚清墓葬,撑死了弄个一二十万,你忽悠谁呢!”张萌没好气地说道,这些黑活虽然他没干过,但是基本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屁,你知道胡爷倒的是谁的墓葬?皇子多尔衮的墓葬,虽然里面的好东西不多,但怎么也是一个皇家子弟。里面有一块极品和田玉,那玩意要是倒腾给珠宝店,起码能够搞得十几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妈的早知道就胡爷自己处理了算了,听信那混球的花言巧语,说认识个美国的收藏家,起码能弄个几百来万!”
这胖子抓着张萌的手臂,一脸死了爹娘的表情。
“得了得了,泡你的茶去,你这身死肥肉,还学人家倒斗了?别让斗给倒了就行,估计你也就是个看看洞口的角色,这会儿还想平均分赃,做梦去吧!”
张萌本来也是想探探这胖子的底,但是听他越说越不要脸,还是忍不住讽刺了几句。
“哼,咱家看在你不去告密的情分上,不和你计较,要是别人说了这话,看我胡爷不一巴掌拧断他脖子!”胡胖子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
张萌听得好笑,这死胖子不吹牛会死啊,他也懒得跟对方扯淡。
张萌站起来瞥了眼那架子上摆放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常见的工艺品,清一色的假货,一架子的东西,只有一个瓷碗算的上是真正的古董。
这他妈谁要是踏进这家店,绝对是被坑死的节奏。
“我说胡胖子你也忒缺德了吧?你卖这些个造旧的玩意也不怕以后生儿没屁眼。”
“我儿子没屁眼关我鸟事?再说了,这些个玩意都是给那些不懂事的老外看的,真正的物件我才不放在外面。对了,你倒腾古玩的,给我看看这玩意值多少钱?”
胖子正捧着个碗喝着茶壶溜出来的茶喝得痛快,他随手就朝张萌扔了个物件。
张萌赶紧把那东西抓在手中,他看着那手里的东西,顿时眼睛一亮。
“好东西啊,这是金铃蟾蜍,在明清时期很流行的一种饰品,这种蟾蜍有一公一母一对,在这铜质的蟾蜍里,会内置有特殊的小孔,轻轻摇动会出清脆的声音。俩只蟾蜍合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出另外一种类似于鸳鸯的叫声,只可惜只有一只,这玩意,一只卖的价格不高,撑死了俩三万吧!”
“这么少,那你帮我给处理了吧,有空我再去找你拿钱。”胖子继续喝茶,头也不抬地说道。
“咦?这死胖子莫非是转性了不成?”他给张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贪财无比,嗜钱如命,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让他来处理这东西。
“我说胖子,你不怕我把这玩意给你弄走了,跟赖子一样?”张萌问道。
“唉,想当年胡爷也是一号人物,要不是需要一大笔钱,我才不干那坑蒙拐骗的事情。几万块的东西还不放在老子眼里,而且就你还差这点破钱?”胖子轻蔑的说道。
“我说胡爷你是第一次来香港吧?这找钱也不是这种找法,我来给你支个招,保证比你去明堂那诈骗还要容易得多。现在有很多那金融机构,你随便找一家,捞点出来肯定就够你花了。”张萌忍不住给出了个馊主意。
“屁,真当老子傻啊,那些英国兵成天就在旁边转悠,胡爷虽然说身手如龙,但是也保不准一个疏忽,给捅了个洞……”胖子撇了撇嘴。
“那你还敢来明堂,我跟你说,只要在香港里面,就不会缺少刑律堂那边的耳目。你刚才走了之后不到小半天的功夫,就有人来告你的地址,要不是我把刑律堂的人拦下来,你现在就给三刀六洞了!”
“你别吓人,就那几个狗崽子,我甩个头他们就跟丢了,不可能有人跟踪到我。”胖子心里一惊。
“桥头卖米的老张头,干洗衣服的大妈,还有那水果批挡!”张萌冷笑地说道,他只是随便说出了明堂耳目的几个点,那胡胖子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