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平关心的问:“你们结婚以后,打算住哪儿啊?”
小欧上次被徐清丽接走,林国平多少觉得,至少陆家孩子是接受的。
林烟说:“还没决定好。”
林国平劝林烟说:“还是要搞好关系。”
陆沉渊说:“这些不重要,慢慢来。”
言外之意,陆沉渊都对林烟跟徐清丽搞好关系,不抱有太大希望。
两人之间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好的,表面的欣欣向荣都难维持。
小宝突然又情绪失控,抓起桌上的盘子,朝陆沉渊的方向砸过去。
正在跟林国平聊天的陆沉渊没有反应过来,一盘子的豆豉油麦菜全扣在他的身上,西装袖子上弄的都是油。
陆沉渊有洁癖,面对这种,他下意识的眉头紧皱。
林烟赶紧拿桌上的白色小毛巾帮陆沉渊擦,结果越擦越脏。
楚秀挂不住脸,也没有苛责小宝一句,说了他也是听不懂。
“我不该带小宝过来的,对不起啊,陆先生。”
陆沉渊心里膈应的要命,又不能说什么,淡声道:“没事,他也不懂的。”
起身脱掉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衬衫上也沾了油,一身的菜味。
这场饭局结束,林烟马上跟陆沉渊到了附近的商场去买一身衣服换上。
林烟给陆沉渊挑选了一件黑色衬衫,林烟太喜欢他穿黑色衬衫的样子,那种性张力,让人脸红心跳。
陆沉渊纵使对林烟家再好的脾气,这次也忍不住抱怨了句,“那孩子就不能管管吗?这样有暴力倾向,以后怎么办,这些年康复的钱,一点用没有?如果用这些钱打水漂,都能砸出动静来。”
陆沉渊言语间透露着不满。
林烟说:“没什么好办法,他只有两三岁小孩子的智商,说了也不懂。”
陆沉渊对楚秀家,已经懒得再言语一声,这是一道无解题,找不出答案。
陆沉渊价格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衬衫,全部被他丢到了垃圾桶里。
小欧已经打电话过来催,说已经护具穿好啦,妈咪怎么还不来。
林烟告诉小欧十分钟就会到家,陆沉渊抬腕看看时间,他在酒店准备的套房,怕是等不来客人了。
两人上了车,陆沉渊打开车子扶手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的蓝色绒布盒子。
林烟捂着嘴,装作一副很吃惊很感动的样子,“你是送给我的吗?”
林烟表演的太假,陆沉渊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送给我太太,看看喜不喜欢。”
林烟打开蓝色绒布盒子,看到里面一枚鸽子蛋大小的蓝色钻石戒指。
没有女人抵抗得了钻石,更何况是蓝色钻石,林烟从这枚钻戒的价格上,看出陆沉渊的情意几分重。
陆沉渊好像特别偏爱蓝钻,家里已经有了一枚,这次的钻石看着比那枚成色还要好。
林烟接过钻戒,林烟伸手等着陆沉渊帮她戴上。
陆沉渊的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双养尊处优、蕴藉温柔的手。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蓝色的钻石?因为贵吗?”
林烟无名指戴上蓝色钻戒,透着车里的光,钻石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剔透无瑕。
“因为我小时候很喜欢看《铁达尼克号》里面的女主角戴着海洋之心,我觉得很漂亮,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碰到喜欢的女孩,我肯定也要送她海洋之心的项链。”
林烟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陆沉渊还有这么少男心事的时候。
“可是我收到的是钻戒啊,不是项链,看来我不是你喜欢的女孩。”
陆沉渊有些遗憾的说:“理想跟现实还是有冲撞的,我不敢买。”
陆沉渊还有不敢的,林烟好奇的问:“应该不是价钱问题吧,你平时在拍卖行,拍幅画都价值连城。”
“这颗钻石是真实存在的,海洋之心的原型,是用坦桑石制成的,也就是那颗最著名的蓝钻“希望”,原本这颗钻石属于路易十四,从那开始钻石的每个拥有着,都会遭受到厄运,也被称为厄运之钻,我赌不起。”
林烟也是从陆沉渊口中才知道这些,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你懂得真多。”
陆沉渊启动了车子,谦虚的说:“阅历多了,接触的层面多了,很多东西都会知道。”
林烟纳闷的说:“我读书成绩很好,你更不用说,按照正常逻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动,小欧这方面怎么没有遗传呢,他一看就是学渣,玩的东西沾手就会,学东西不开窍。”
小欧已经上中班了,然后大班,小学,时间过的很快的一眨眼的时间。
她前几天在网上看过顶尖私立幼升小的题目,小欧别说做题了,估计都看不懂题目。
她不想卷,已经被身边的人氛围带起来了,她的那几个妈妈群里,每天都在讨论怎么鸡娃。
她就像个记录员一样,她们说的那些,都记下来,没事还在里面赞同几句。
陆沉渊温柔地笑笑,宠溺的说:“这个时候,你不让他玩,你还想让他做什么?能玩的好也是一种本事,你说对吗。”
每次提到这事,林烟都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陆沉渊跟她从不统一战线。
“已经输在起跑线了,人家现在已经开始每天做题学习了,我们儿子还乐呵呵的,跟两岁小朋友都能玩到一起去。”
陆沉渊反驳说:“我的儿子,为什么要输在起跑线,他从出生就注定拥有了那些人再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他不用跑可以直接飞,小孩子开心快乐就好。”
林烟听得出,陆沉渊觉得有钱就可以忽略一切。
林烟们他说:“你还那么努力干嘛,你的起点不也是比谁都要高。”
陆沉渊回答说:“我这是骑虎难下,临危受命,你真以为我喜欢做生意?我也是被迫无奈,我的梦想只是梦想,没有机会去实现。”
林烟问他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陆沉渊含糊的回答,“忘记了,太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