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平复心情,笑着说:“是的,纪少,斯派克先生,我想请你们参加画展的拍卖,到时候,我的画作也会在画展上拍卖。”
“纪少?”斯派克挑了挑眉。
“呃。”云瑶尴尬地撩了撩垂下耳侧的发丝,“在外面我还是喜欢含蓄一点。”
“原来是这样,这倒也的确符合,你们华国人的习惯。”
斯派克端起咖啡杯,指腹在杯沿缓缓摩挲。
看来,云瑶跟纪言琛的关系,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纪言琛启唇,“可以。”
斯派克轻声笑道:“我想问一下大概在几号,我好安排回国的事情。”
云瑶,“在二十七号。”
“那好,没有问题,我二十九号才走。”
“斯派克先生,非常感谢。”
斯派克耸了耸肩,“我早就说过,你需要什么跟我说即可,毕竟我对你的画作……云瑶小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知音这种关系存在吗?”
云瑶点头,“我相信。”
“我觉得我就是你的知音。”
‘砰——’
纪言琛将咖啡杯重重放下。
云瑶心里一紧,斯派克却笑得更是漂亮,碧蓝色的眼睛弯弯的,像是一汪亮月,“不知道云瑶小姐有没有空,看看我的画?也许我们很聊得来。”
纪言琛冷声,“你会画画?”
斯派克,“当然了,我的手机来存了一张图。”
斯派克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冷色调的画,一个黄色头发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坠落进水里,海洋层次的渐变处理得很好。
最上方是璀璨的金色阳光落下,与海的蓝交融在一起,变成淡淡的青蓝。
海的颜色一点点加深,等到最底下的时候,海深如渊。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在画的最下方是,燃烧着的篝火在白色轮船之上,火焰距离少年的衣服很近。
那火苗带来的压迫感,似乎要比海洋更强。
云瑶错愕至极,“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画出这么有压迫感的画呢?”
“这是一个秘密。”
说完这句话,斯派克缓缓起身,“我期待二十七号的画展,两位,我就先走一步了。”
斯派克在临走前,将那幅画发给了云瑶。
云瑶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直到纪言琛的长指骨节,在桌子上叩了叩。
她猛地回神,朝对面的人看去。
“他的画,就这么好看?”他脸上的阴郁,很明显。
“这幅画的完成度非常好,我是怕错过一些细节,所以……”
“怎么,你当真觉得,你们是知己?”
云瑶一怔。
“他是一国公爵。”
所以。
如果她没有误解错意思。
纪言琛这句话,是在她说不配和斯派克有共鸣,不配跟斯派克成为知己?
云瑶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我是纪言琛的妻子,这个身份好像不比一国公爵差。”
她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你随时可以不是。”
“那也是六个月之后的事了,我们有合同的。”
“解释权归我所有。”
云瑶:……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