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池轩皱眉，“这才是最奇怪的事，理应来说，一个女儿见养母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们已经确定不是陆家送她的。
也就是说，现在会送陆晨曦见养母的人，只有可能是棠家人。
但是，棠家这几天太安静了，我们的天眼也只拍到了她在龙城出现，如果是从京城走的，她是怎么凭空出现在龙城的？”
好问题。
云瑶直接被问沉默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云瑶接听，“什么事？”
“你们已经出发了？”是纪言琛的声音。
“对。”云瑶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再有十五分钟应该就到了，你也要过来吗？”
“嗯。”
“这件事应该不劳你亲自来吧。”
“没有我，你将寸步难行，不信你试试看。”
“好啊，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在你来之前我是不是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拭目以待。”
结束通讯以后，云瑶沉下面色，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在她看来，纪言琛打电话来，绝对不是为了她好，而是来嘲讽她的，觉得她没有他就不行。
一侧的林雾试探性地问，“你们之前吵架了？怎么电话里这么凶……”
“谁会跟那种人吵架。”
“那你们这是……”
“没事。”
林雾‘哦’了一声，没说话。
倒是池轩幽幽地开口，“纪少说得没错，我们会遇到一些麻烦，因为去找陆晨曦我们没有手续，所以不管是陆晨曦本人还是学校方面，都有资格把我们拦下来。”
“纪言琛来了就可以？”
“是的，他……投资了这家学校，理论上他要调查一件事，就像你以棠荔的身份在棠家调查一样，有合理性。”
云瑶呼吸沉了沉。
池轩从后视镜里看着云瑶，几番动唇，最终没开口说话。
……
到学校后，池轩出示了身份文件。
校长一看是警察要来找人，笑得像是一只笑面虎，“这个，我们不是不配合啊，只不过你们警察在我们学校里找学生，总得出示一些文件吧？”
“这还不够？”池轩指了指自己的警察证。
“这……总不能每一个拿出警察证的人到我们学校，我们都要无条件配合对方吧，总得有个理由，我们要对社会负责，也得为学生负责啊。”
池轩早就知道会这样，他身体向后靠了靠，“你的意思是，我们警察办案，还得先配合你们校方了？”
“当然不是这个道理了，只是我们需要合法合规，以免学生的家长来闹是不是？”校长的态度非常好，但是话里话外极其强硬。
显然。
今天如果不拿出有效的文件来说服他，云瑶等人是不可能见到陆晨曦的。
云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呼吸沉了沉，“如果纪言琛同意我们调查呢？”
“如果是纪言琛校董的话，只要他同意，我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果然如此。
就像池轩说得那样。
她要想顺利见到陆晨曦根本不可能，除非纪言琛在。
云瑶顿时觉得可笑无比，她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好，既然如此，池轩，我们走，我就不相信陆晨曦从学校里出去了，我们有警察证还问不了她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