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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呃……呃……。”
玉门城府,传出犹如叫驴长啸的声音。
实际上……
卢方形容的真对,靠山王八太保苏凤,笑起来跟抽了一样。
和亲兄弟苏成并无区别,苏凤仅仅是稍矮一点儿、稍黑一点儿……
做个真切的对比。
苏成瘦的像一白蜡杆儿。
苏凤瘦的更像白蜡杆儿被火燎了一下,熏黑掉球的那种。
长得都挺抽象的。
苏成哈哈道:“过些日子,有时间的话,我得回去拜见世子殿下。”
吴凡的大儿子,将承继靠山王一脉,这是除却世家士族、各方蛮夷外,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事情。
靠山王十二驾太保虽说是老王爷的义子,但义子毕竟是义子,不是亲生儿子,甚至比不上吴凡这个女婿,根本没有资格掌旗。他们心里头清楚无比,压根儿不敢有丝毫的幻想奢望。可眼见老王爷年逾五十多,仍未有一儿半女,他们这些依附在靠山王麾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难免也得着急。好在有吴凡,结结实实的叫他们松了口气。
吴凡端着酒碗,笑道:“扯淡的话!那是你的子侄,哪有长辈拜见晚辈的道理?”
苏凤摇头,啧啧言道:“守正别给我们脸上贴金,我们啥身份我们自己清楚,有些事情。绝对不能乱!”
眼瞅话题越聊越偏,吴凡唯有转移下,问道:“二位兄长,玉门……是不是刚打过仗不久?”
苏成惊奇的抬头凝视吴凡:“这你也能看出?”
吴凡一咋舌,谦虚道:“稍微注意点。总能察觉不对的地方就是。”
苏成搓搓脑门儿,和弟弟苏凤对视一眼,交换了意见,
苏成开腔儿道:“都是自家人,我不瞒你啦!”
苏成恨恨的喝口闷酒,骂道:“狗娘养的酒泉太守。没见过这么王八蛋的!”
苏家兄弟怨气冲天,实乃事出有因。
苏成为七品奋威将军、苏凤为七品奋武将军,相对比靠山王义子的身份,兄弟两个天赋上的确差了不老少。不过他们心计不错,更懂得珍惜来。所以一直努力学习、克忠职守。
二人长期驻扎长城的西端嘉峪关,跟突厥人较劲儿。
大约一个月前,酒泉郡太守上书卫骑大将军韩擒虎,言称周边蠢动,急需兵马助阵。
韩卫骑左思右想,便调遣苏家兄弟及三千人到玉门。
但……
其实玉门郡早势同水火,苏家兄弟到地儿的时候,玉门城业已被攻破!
苏家兄弟无奈。考量玉门城的重要,硬着头皮上呗!
三千兵马拼杀半数,苏家兄弟堪堪夺回城池。
结果。
打了胜仗没捞到好不说。酒泉太守回头就参苏家兄弟二人慢军之罪,说他们来得太晚,导致玉门有难,那副指鹿为马的嘴脸,可把他们气坏了!
吴凡听完,问道:“酒泉郡太守。何许人也?”
苏凤冷哂一声,道:“陇西李氏的狗崽子!”
吴凡眉毛一挑。心里合计的不轻。
吴某人一路西进,来去若风。不就为防备陇西李氏的暗害吗?到头来,他还是扎入李氏影响的势力范围。
不得不说,陇西李氏对雍凉二州的影响,端的足够深远。
苏成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一说我就生气!”
吴凡眼睛一转,笑道:“怎能不说呀!哪儿来的兵马,能攻占城高防坚的玉门?”
能敢对大隋动战争的,唯有异族。
然。
不管突厥、吐蕃、羌族、胡虏、匈奴,所有的塞外异族,打仗皆具备一个特点——不善攻坚。
以玉门城的防御力量,常驻兵马一万多人,怎么可能轻易的破掉?
苏家兄弟脑袋不笨,只是当局者迷,被吴凡点破后,立马醒悟。
“嘭!”
猛地一拍桌案。
苏凤暴怒道:“王八蛋!吃里扒外!”
吴凡拉拉苏凤,道:“八兄!你且坐下,详细和我说说,当时怎个情况。”
苏凤仔细回想,道:“攻城的兵马,不会过五千……我们到的时候,城池已经门户洞开,此前好像打了没有一天……从那些士卒的服饰,包括战后遗留的尸体,是突厥人没错……我原本以为那厮废物……”
苏凤断断续续的说。
吴凡眼睛眯眯,思忖甚久,叹道:“照我看,二位兄长受了无妄之灾,让韩卫骑给误伤啦!或许……与我也有所牵连。”
苏成一愣,道:“兄弟何意?”
吴凡吧嗒吧嗒嘴儿,道:“陇西李氏和我在洛阳有不愉快,我下了狠手,断了他们钱粮通道。简单地说,陇西李氏眼下需要新的财源,所以把目光瞄准了玉门关,毕竟这里是望来西域的唯一重镇,掌握这里,日进斗金不难。”
吴凡摩挲下巴:“酒泉郡前头尚有西海郡、敦煌郡顶着,堪称凉州腹地,基本除却羌人,别的异族接触不到,怎么会有突厥人是不是?我甚至大胆一猜,那些突厥人有可能是陇西李氏请来的!他们本来的目的是让韩卫骑调拨听从他们陇西李氏话的兵马,但韩卫骑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着二位兄长有能力、有兵力增援……归根结底,那位酒泉太守现在的针对,无非是想挤走你们罢!”
吴凡补充道:“这些都是我个人的臆测,具体有待考证。”
苏成呷口酒水,问道:“怎么证明呢?”
吴凡指指外头,道:“若为真的,那些突厥人应当没走,还在周边一带。”
苏成直接起身,去门口叫人吩咐什么。
转头过来,苏成咬牙切齿的怒道:“他娘的狗东西,要叫老子查出他跟突厥人有勾结,非得摘了他的瓜瓢儿不可!”
吴凡呵呵道:“那就好好查查,如果罪证确凿,我再给他加两条儿,弄死他也无妨。”
吴某人怀揣天子诏书,底气一点不缺。
聊完酒泉太守,苏凤好奇的问道:“守正,你到西北作甚?”
吴凡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道:“奉陛下命,扫平羌乱!”
“啥?”
苏家兄弟惊异不已,感觉吴某人刚才说了梦话。
苏凤道:“你带了多少兵马?城里的这些是先锋吗?”
吴凡龇牙一笑,道:“出征时,两千八百余名悍勇之士,现在有两千三百左右虎狼之士。”
在苏家兄弟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中,吴某人不无得意的继续说道:“战,我趁夜袭击烧何羌,斩两千余,整个部落剩下的一万多人全俘虏。二战,我与手下两人伪装烧何羌人,于白马羌的中军主帐杀了他们领三十多个,活捉了白马羌王韩渠,哦!七兄应当没注意,我军中那个穿白色大氅的就是!而后挥兵冲杀,制造混乱,斩过万,俘虏四万!三战,我利用韩渠,往舍肴山召开羌族会盟,挑拨他们自相残杀,现在他们还打着呢!”
苏家兄弟半晌无言。
久居西北大地,苏家兄弟不可能不了解一些事情。
比如。
白马羌王韩渠。
比如。
羌人中最强的白马羌,足有小二十万人呐!
居然……
苏家兄弟真想摸摸吴某人的脑门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胡话。
好一会儿。
艰难的消化震惊,知道吴凡不会乱说,苏成佩服道:“难怪不久前,义父在西凉坐镇的时候,不乏自豪的称赞你,甚至说说我们兄弟十二个,加起来亦比不得你呀!”
吴某人道:“侥幸!侥幸!”
苏家兄弟追问细节,吴凡不厌其烦的叙述,三人交谈甚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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