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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凡情绪激动、陈词慷慨,言语里也夹杂了本不该出现朝会场合的市井脏话……没有人计较这些、没有。
文武百官们只觉震耳聩,如同被天降雷霆击中,由内而外的僵硬呆愣。
对固有思想的猛烈冲击,使得公卿大臣等陷入沉默。
吴凡的话却并未停下,他的嘴犹如飞蝗箭雨不停,声音急促、高亢、洪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出自《左传成公四年》,春秋战国我们中原汉人的祖先已经搞明白了。我不懂为什么有些人非得犯贱,意图用温柔的手段去对付他们,然后他们侵略我们、侮辱我们、杀戮我们完,依然死性不改的坚持自己的可笑愚蠢。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而是成百上千次!这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而是成百上千年!血的教训已达到流血漂橹的地步啦!该醒醒了诸位!那行不通!”
吴凡行走乾阳大殿,认真的看着每一个人,道“中原与戎狄的关系,你们或许能够看做成诸子百家的学说争鸣,这是一种文化之间的碰撞、这是一种民族之间的矛盾,永永远远的不可调和!唯有一方失败,一方胜利,好像‘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样,才能够真正的干戈停歇……大隋的疆土辽阔无边、大隋的人口以百万计算,我们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只需要足够的士卒与能打的将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彻底的征服他们,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吴凡的语气变的低沉,道:“提及徭役,我们时常不自觉的加一个前缀,叫做‘沉重的’。是啊!为了抵挡那些异族。我们修葺长城、我们筑造边关、我们挖铁锻钢……我们流汗、流血、流泪!”,他不免抱怨道:“我们始终把自己置身一个防守者的地位,从来没有想过该怎样去改变,这不应该!”
吴凡道:“《孟子离娄上》曰: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吴凡道:“什么是仁?”
吴凡叹了口气,摇头自问自答答道:“我不知道!”
吴凡返还话题:“也许我的理解会比较空泛,但我懂得的是‘不愧天恩。不负黎民’!为了母亲不失去儿子、为了妻子不失去丈夫、为了孩童不失去阿爷……沉疴宿疾的徭役,必须要加以终止!帝国的子民,必须要免除非人迫害!”
吴凡张开双臂,变的振奋:“旧的岁月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即将来临!诸位不妨好好想一想。假若徭役在我们治理天下的时候去除,哪怕减轻到一个可以承受的地步,同时我们还进行了开疆拓土,会怎么样?我笃定的告诉你们,你们的人、你们的丰功伟绩,将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吴凡说完了。
无论是否和吴凡有嫌隙,文臣武将皆心神激荡、热血沸腾。
无数人暗暗呐喊,随之为吴凡暗暗叫好。
当然。
仅此而已。
史记长存、后人敬仰。过眼云烟的虚名,远远不够打动利益为上的高级动物。
言官蒋籍冷哼一声,道:“吴骠骑想当然了!如你自己讲的,‘兵凶战危’,谁能保证帝国一直胜利?且,一旦开启征伐之事。一样要征调民夫、辅卒、粮草,那岂不是恰恰加重赋税徭役?那岂不是要死更多的人?”
吴凡反唇相讥:“岂不闻欲取先予乎?”
这时——
四个小黄门儿合力抱着一卷羊皮从殿外进入。
天子杨倵直接命千牛卫将羊皮展开。挂到身侧早准备好的巨大架子上。
舆图。
巨大的舆图。
一副不同以往的巨大的舆图。
画有舆图的羊皮,由八张鞣制上好的羊皮。取腹部的一整块儿缝制而成。长有三丈、宽有两丈。万里河山,一眼望穿。
吴凡走到舆图前方,侧身看着惊讶到不能掩饰的文武百官们,介绍道:“先祖文公辞官隐退后,以周游天下为己任,后吴家历代先人遵循文公足迹,并加以拓展,于是有了它!”,吴某人做个大家请看的手势,道:“我从祖宅现它的时候,跟你们一样,所以我几番确认,证实了它的真伪。”
吴凡深吸口气,感慨道:“东方一望无际的是凶险海洋,南方是岛屿绵延,北方是绝迹冻土,西方竟然还有另外许多强大国家。我们引以为傲的土地,实际上不过那么一点儿,天下竟如此之大!”
利益来了!
吴凡指点下舆图,接着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我家先祖于上标记的各种地方物资特产。譬如说我们常常以为穷乡僻壤的高句丽,那里出产人参……”,瞄到某些人不屑的眼神,吴凡补充道:“铁矿!先祖估量足有上万万斤!只不过那里的人没办法开采罢!”
铁?
暴利!
已经有人双眼光!
吴凡又指点下舆图,继续说道:“譬如说琉球,是不是都觉得那里的人茹毛饮血,能有什么好东西?但我告诉你们,那里有金矿、银矿,数百万、上千万斤的数目!”
“唔!!!”
文武百官惊呼。
谁不喜欢光芒四射的金银呢?
天子笑眯眯的打量一切,他知道臣子们动心了、世家士族动心了。一旦动心,就要落到陷阱中……昨晚他亲眼见到吴凡编制出来的陷阱中!
吴凡夸张的用手指比划小小的意思,道:“两个弹丸之地,便有如此众多的东西,那其他的地方呢?嗯?我们总是认为的不毛之地的吐蕃高原、我们认为除了牛、羊、马剩下的就是牛粪、马粪、羊粪的吐蕃草原,还有……”
话音一顿,吴某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道:“我渴了。”
兴致大起的群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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