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平日里也差不多吧。”
娄晓娥点了点头,茫然地看向何雨水。
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伙食有什么问题,
或者说她家里一向也都是这样的,习惯了。
“这么吃,得花多少钱啊?
何宇哥一个月的工资够花嘛!”
这完全已经超出了何雨水的认知范围了。
如今的世道,肉贵油少,票难弄,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每家每户的肉票就那么一点,买完了再想吃肉,就得自己想方法倒腾。
就像原剧中的聋老太太,倒腾粮票一般。
这属于是暗中的交易,不能摆在明面上进行的。
这样的市场,常被称为黑市,或者是鸽子市。
也称地下交易市场。
里面不管什么东西都能买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但通过这样的手段交易来的东西,往往都会比市价贵上一些。
普通人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何宇还寻思着将那一堆票倒腾出去呢!
毕竟有系统的存在,这东西就一直都不会缺。
“你哥涨工资了,再说不还有我嘛!”
娄晓娥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何雨水咂了咂嘴,这何宇哥还真是娶了个好老婆啊。
何宇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看见何雨水也在。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
“雨水也来了啊?”
那倒是巧了,正好能跟她打听一下何大清给易中海寄钱的事儿。
“嫂子叫我过来吃饭来着,
我就厚着脸皮地过来蹭饭了,
希望没有打搅到你们。”
何雨水面对何宇的时候,明显有些拘谨。
双手搓在一起,不断绞弄。
现在的何宇再不是以前那个疼自己的哥哥了。
面对他,何雨水实在是犯怵。
“说啥话呢,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你要想蹭饭啊,随时来都成。”
何宇看着何雨水异常紧张的样子,不由地笑道。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何雨水把自己当亲哥看待。
而且自己对她也没啥恶意。
稍微照拂一下,也不是啥大事儿。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水急忙摆了摆手。
“你哥跟你闹着玩儿呢!
赶紧坐下吃饭吧。”
娄晓娥扶着老太太入了座,温柔地笑道。
“虽说你们两人如今是有钱了,但还是得悠着点儿。
免得有些人见着眼红,这麻烦啊,就找上门来喽。”
“老太太啊,这您就甭瞎操心了啊。
眼下这世道啊,也还是有钱就能办事儿。
晓娥家里多有钱呐,这麻烦是找不上门的。”
阎埠贵给自己满上了,一边摆了摆手。
地下交易一直都存在,就连那些领导,也少不得有嘴馋的时候。
真要计较起来啊,那牵涉太广了。
这也是何宇能放心大胆,每日好鱼好肉的原因。
不过等再过几年就不行了。
等到那时候,何宇也得低调起来了。
“何宇哥,你这厨艺比我哥还好了。
我能换个哥吗?”
何雨水把桌上的每样菜都尝了一遍,
还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羊肉汤。
所有人闻言,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阎埠贵:“雨水啊,你这觉悟可晚了。
这也不能回炉重造了啊!”
聋老太太:“你这傻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呢!
这哥是说换就能换的吗?”
何宇:“这你可要问何妙同不同意了。”
何妙是何宇的亲妹子,说起来,这丫头过不了几日,也该回来了。
想到这,何宇竟有些紧张。
“那别想了,这么好的哥哥,妙妙姐能同意才有鬼了!”
何雨水说完,又引起一阵大笑声。
“雨水啊,哥有个问题想问你。”
趁着欢快的气氛,何宇悠悠地开口。
“哥,你问吧!
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理我那傻哥了,
你就是我的亲哥了。”
“就你爹走后,就再也没管过你们了呗。”
“那倒也不是,听一大爷说,
我爹好像每个月都有给我们兄妹寄5块钱。
可5块钱能干什么?”
何宇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易中海果然是个老坑逼。
原剧中,何大清每个月明明是寄了20块。
按理说,这易中海如今是七级钳工,每个月工资85,家里也无儿无女的,就一个一大妈,怎么都能活得很滋润了才对。
还贪图人这15块干什么?
何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先不去想他的钱干嘛去了,总之,这易中海就不是个好人。
“那钱都是一大爷转交的吗?”
“之前我们年纪小,我爹就寄给一大爷了。”
何宇点了点头,这件事也算是实锤了,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转头跟阎埠贵喝了起来。
等把阎埠贵喝得差不多了,其他人都去里屋聊天了。
何宇才打听起易中海捐钱筹办学校的事情。
“三大爷,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当年你们那学校刚筹建的时候,
易中海是不是捐了一大笔钱?”
“你这算是问对人喽!
那个时候,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啊。
一大爷说捐就捐了,那叫一个阔气!”
又不是他的,能不阔气吗?
阎埠贵抿了一口酒,又接着说,
“当时吧,这筹办学校,也是缺钱得紧。
有人把钱捐出来了,那自然是高兴。
也甭管来路正不正了,先把学校建起来再说。
学校建成以后啊,学校还给一大爷颁了嘉奖。
但是那钱,好像是老太太的。
老太太跟易中海大闹了一场,都被上面给压了下来。
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太太没追究,这一大爷还把老太太当亲娘供着。”
阎埠贵跟聋老太太说的话不谋而合。
何宇也知道老太太后面没追究,是为什么。
她毕竟不能代替自己来处置这笔钱。
只能等自己成年懂事了以后,让自己去处理。
每个人说话,都可能带上自己的主观色彩。
可不同的人,说出相同的话,那这事儿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等寻个机会,在全院人面前,揭穿易中海伪善的面目。
何宇暗中的双手紧紧握紧。
阎埠贵还在自言自语。
“要说啊,这易中海也不是个好人。
老让别人帮衬着院儿里的人,他自己怎么不帮呢?
就说说,这院子里,谁家收入有他的高啊。
他做点好事,还都拿别人的钱来做。
凭什么啊!”
阎埠贵明显是喝多了,一打开了话匣子,
便有点收不住了,将心底的不满都吐了出来。
何宇赶紧捂着阎埠贵的嘴。
这隔墙有耳,还是别说太多的好。
“三大爷,您喝高了。
咱不说那些了啊,咱说点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