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边浇着花儿,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嘴上说着不要,这身体还是很诚实嘛。
听着听着,阎埠贵就觉得不对劲了。
秦淮茹的父母怎么一下,就扯到何宇身上去了?这关何宇那小子什么事儿啊。
阎埠贵一拍脑袋。
对咯,今天那小子刚回来,别是正好被秦淮茹的父母逮到了吧。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就属何宇混得最好了。
秦淮茹的父母随便一打听,准能知道。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悔,当初不让秦淮茹嫁给何宇这件事。
只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吧。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笑。
想当初,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直接跟何宇搞好了关系,如今还能偶尔得一下他的照拂。
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阎埠贵的笑容更明媚了。
活脱脱像只狡猾的老狐狸。
可笑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够得意呢,这时候不是应该担心何宇被找麻烦嘛!
想到这,阎埠贵急匆匆地放下水壶。
可因为太过于激动,水壶没放稳,从台子上滑了下去,刚好砸到了他的宝贝月季上。
里面装满了水,从高处落下来的重量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一的效果,那些脆弱的枝条,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摧残。
有的甚至直接被砸折了。
阎埠贵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疼得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哎哟,我的花儿啊,我的花啊。
我养了四年的宝贝,你可千万别死了喂。”
他惨痛的叫声,将正在洗衣服的三大妈都惊动了,拖着微微有些胖的躯体,跑过来。
“老头子,这是咋了。
这花儿怎么成这样儿了?”
看着阎埠贵抱着花盆痛哭的样子,三大妈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阎埠贵这时候都快心痛死了,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红着眼眶,仔细将压弯的枝条扶起来,重新整理好。
一遍又一遍地自责自己不小心。
也得亏这是他自己弄得。
要是换个人,这事儿肯定会闹个没完没了,谁让这些花儿都是他的命根子呢。
“多大个人了,哭成这个样子,给人看到,得丢死个人了。
赶紧擦擦你那脸上的鼻涕眼泪,脏死了都。”
三大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有些泛黄的丝绢,递给了阎埠贵,看得出来很有一些年代了。
阎埠贵看都没看,接过来就往脸上抹。
擦完了才瞥见,手上的帕子分外眼熟。
竟是当年自己赠送给三大妈的那一条,说起来,都算得上是定情信物了。
“这你还留着呢。”
“是啊,就当留个念想了。
毕竟当年,你也是花了点心思的。
看看你现在,与你当初对我,完全就是两种态度了。”
三大妈的神色有些幽怨。
大概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在一切还未成定局的时候,殷勤又积极。
而当习惯了以后,便一切都不在意了。
便也多了不耐烦和敷衍。
闻言,阎埠贵脸色有一瞬的尴尬。
这些年,自己确实越来越过分了,仗着老夫老妻了,就将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这么一想,自己确实做的不是太对。
但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这种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此,他只尴尬了那么一瞬,脸色就恢复了正常,他打定了主意,不管